第578章快乐的感觉
“基哥，我觉得你就一个天赋异禀的男人。”
蓝域停下筷子，瞥了他一眼说：“再胡说，我就揍你。”
“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做那个天赋异禀的男人？”
“我真的要揍你了。”蓝域放下筷子威胁。
栾刚立刻做出一个封口的动作，不再说话。
“什么意思？”栾柔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栾刚指指自己的嘴，意思是他不能说话。栾柔又看向蓝域，蓝域也不说话，拿起筷子继续吃饭。饭桌上又是一阵静默，只有碗筷的声音。
“下星期一个人带车队去圣彼得堡，你行吗？”蓝域先打破了沉默。
“行，你放心吧。以后就我挣钱养你和我姐。”
栾柔忍不住笑了，“我不用你养，你管好自己就好。天气预报说明天这雪就停了，等你从圣彼得堡回来，天气就暖和一些了，我们去农场骑马。”
“好啊。基哥，你也一起去吧。”
蓝域点了点头，说：“这一趟我还是让伊万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我真的可以的。总不能每次都要找人给我保驾护航啊。”
蓝域笑了笑，破天荒地竟然给栾刚夹了一块鱼肉。栾刚看着他，有些没反应过来，真是铁树开花了，竟然给我夹菜！
“怎么，不好吃？”
“好吃，好吃！”栾刚立刻往嘴里扒拉，又说：“基哥，你做菜真好吃，以后经常做呗。”
蓝域轻哼了一声说，“美得你。”
“姐，你是不是也觉得好吃？”
“嗯，很好吃。”
“你看，我姐也喜欢吃。你还有什么拿手菜？”
“拿手的菜多了呢，明天我再给你露一手，给你做牛肉面吃。”
“好啊，你做什么我都喜欢吃。”
蓝域才不理他这样的马屁，喝了一口酒，继续吃鱼。
“姐，你也得学着做饭，女人不会做饭嫁不出去的。”
“嗯。”栾柔没有反驳，竟然只嗯了一声，蓝域也没说话。
栾刚心里更加高兴，以往他说这样的话，姐姐都会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后说，你管得着吗？而博基尼也会提醒他，你姐是栾爷，不用做这些事。
栾刚心里高兴，努力地一会儿和姐姐聊两句，一会儿和蓝域聊两句，虽然整个晚上栾柔和蓝域之间没有直接说一句话，但三个人却聊得很开心。
天气预报并不准确，晚饭还没吃完，雪已经停了，天空竟然有些放晴的意思。一轮圆月破云而出，给整个后院蒙上了一层柔和的光辉，院子里的三个雪人在雪地上投下奇怪的影子，在月光和灯光下交错纵横。
蓝域心中突然也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那种感觉应该是快乐的，是他从来没有过的快乐，似乎只有母亲还活着的时候，一家人在一起，他有过这样的快乐。
一顿饭吃了很久，三个人都喝了不少酒，至少栾柔是喝得有些微醺了。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想着蓝域给她戴帽子的情形，那帽子里有他的气味，很好闻，还有蓝域做的菜，也很好吃。整个晚上美好得像个梦，她唇角微扬抱着柔软的被子打了个滚。
突然，梦境有了一道裂痕，报纸上那个女画家的照片划过她的脑海。一切的美好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而已，博基尼心里有喜欢的人，不是她。那个他喜欢的人很快就要来了，或许，她也很快就要失去他了。虽然她从来也没有真正得到过。
栾柔心中疼痛，轻轻地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基尼...”
一团温暖的毛茸茸爬上了她的床，钻进了她的被窝。她伸手搂过那只猫，让它睡在枕边。猫咪有节奏地呼噜声，像是一首催眠曲，安抚着她，很快便进入了梦想。
蓝域洗了个澡，便上了床。他关着灯，只借着一点月光，靠床头坐着，点了一支烟，晚餐时的快乐已经荡然无存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负罪感。
他在心里拷问自己：怎么可以快乐，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快乐？不乐意因为其他的女人而快乐，这个世界唯一可以让我快乐的女人只能是林素云！素云就要来莫斯科了，她一定还是那么闪闪发亮，我只要能悄悄地看她一眼就好。
正想着，房门悄悄地开了一道缝，一条黑影溜进他的房间。蓝域条件反射地去摸枕头下面的枪，手刚碰到枪，就看清了来人。他抬手拧开床头灯，冷冷地问：“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来干什么？”
“基哥，我想跟你再喝几杯。”栾刚拿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走了进来。
“不喝。有什么事儿赶快说。”蓝域掐灭手里的烟从床上下来。
栾刚放下酒和酒杯，在沙发椅上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
“你他妈深更半夜跑过来就是为了跟我说你喜欢我？你有病吧！”
“我姐也挺喜欢你的。她说，她爱你。”
蓝域没有说话，栾刚又接着说：“你其实也不讨厌我姐对吧？”
“她是栾爷，又救过我的命，我有什么资格讨厌她？”
“那你能跟我姐在一起吗？只要你愿意跟我姐好，以后我都听你的话。”
蓝域哼了一声说：“你这算什么条件，我需要你听我的话吗？你不听话，我就打到你听话。”
“那我努力赚钱，以后我养你和我姐。”
“你脑子还真有病。我和你姐又不缺胳膊少腿，用得着你养？”
“那你提条件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你现在就给我滚回房间睡觉。”
“就这么简单，我回去睡觉你就跟我姐好？”
“我和你姐姐的事儿不用你插手，如果你再胡说，我就真的要打你了。”蓝域抬手做出要打他的样子。
栾刚吓得来开门逃走了。
蓝域看着关起来的门笑了笑，他突然给自己找到了晚饭时快乐的原因了，是因为这个小子。这小子虽然又怂又不老实，但还是挺可爱的。他拿起栾刚带来的酒，喝了一杯，便上床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