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回不去也走不出来

栾刚在圣彼得堡待了一个来月，实在是待不住了。可是他怕蓝域收拾他，也不敢回自己家。他跟马克联系过，听说蓝域的人经常在他家附近溜达。酒店或者其他的地方倒是可以躲两天，可早晚得露面啊！

思来想去，他做出了一个决定。都说旋风的中心是最安全的，那他就直奔旋风中心！

于是在一个薄雾的上午，蓝域和栾柔正在餐桌旁吃早饭，门铃响了。女佣玛莎去开门，进来的人是栾刚。

栾刚径直走到餐桌边，嬉皮笑脸地说：“吃早饭呢？我也没吃呢，玛莎，给我也准备一份。”说着便准备坐下。

栾刚的屁股还没挨到椅子，身后的椅子就被蓝域一脚踢到了，他差点坐了个空。偷眼看去，只见蓝域冷着脸正用刀切着一根香肠，他又看向栾柔，栾柔头也不抬地说了一句：“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站好，不许说话。”

栾刚不敢反抗姐姐，更不敢逃跑，只能规规矩矩站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混合双打。那两个人也不着急，就那么慢条斯理地吃早餐，然后又悠闲地喝咖啡，猫捉老鼠一样时不时地斜睨他一眼。栾刚站在旁边，也不敢说话，也不敢动，那叫一个煎熬，忍不住在心里骂这两个人的娘，骂了几句又发现，栾柔和自己是一个娘的，于是便只骂蓝域一个人的娘。

正在心里骂着呢，突然听见姐姐说话了，“栾刚，圣彼得堡好玩吗？”

“好，好玩。”

“那怎么还回来了？”

“想你了呗。”栾刚话音刚落便看见蓝域手一抬，吓得他立刻抱着脑袋蹲在地上。过了两秒，没有想象中的拳脚落下来，他抬起头看见蓝域正在往咖啡杯里加奶！

栾刚心里一阵恼怒，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冲着那两个人喊：“你们要想打就打，不用这样吓唬老子。但在打之前，老子有话说！”

“说吧。”栾柔啜了一口咖啡。

“你俩不是结婚了吗？都他妈住在一个家里了，睡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吗，还矫情什么？姐，你别跟我说你不想？还有，博基尼你又没有别的女人，那你那玩意儿留着给谁啊？老子虽然给你们下药了，可是你俩也没什么损失啊！”

栾柔站起来就给了栾刚一脚，接着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凭什么打我！你们快活了，还打我！你们两个提上裤子就打媒人！”

“我为什么打你？在我面前还敢老子老子的，你是谁的老子？”栾柔说着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蓝域冷眼旁观，始终一样不发，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起身拿起外套出门了。

栾柔又打了一会儿，打累了便停了手，走过去坐在沙发上，也不说话。那只叫基尼的猫跑过去，乖巧地蹭着她的脚。她弯腰把猫抱起来，放在腿上轻轻地给它顺毛。栾刚也从地上爬起来，也学着那只猫，乖巧地溜到姐姐身边坐着。

“姐，那天你俩到底有没有睡在一起？”

栾柔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你还不高兴？”

“我不喜欢用这样的手段，不是他心甘情愿的，我宁可不要。栾刚，我们的事，以后你不要管了，给我留一点自尊。”栾柔说着站起来，把猫放下，“抽屉里有药油，自己抹一点，让玛莎给你做点吃的，我出去了。昨天有一单货出了点问题，我要去处理一下。”

“姐，你开心一点儿。”

栾柔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吩咐玛莎给他做早餐，便笑了笑离开了。

玛莎给栾刚端来了蛋饼，坐在他对面好奇地问：“太太为什么打你？”

栾刚懒得跟她多说，便编了一个理由：“我偷了她的钱去赌场都输光了。”

“哦。”玛莎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就是原来如此加活该。

栾刚也不去理她，埋头吃饭，玛莎的厨艺还是不错的。

薄雾散去，起风了，蓝域骑着摩托车飞驰在马路上，惊起一地的落叶。他上了主路，在车辆中间穿梭疾驰，执勤的警察看见了，开车鸣笛追赶他。蓝域听到警笛声，没有停下来，而是加大油门狂奔，警察也不甘示弱地紧追不舍。然而，无论是车况还是车技都远远不如蓝域，追了几条街，只能放弃了。

蓝域骑着车来到郊外，车速慢慢降了下来。路旁是一小片白桦林，他把车停在路边，走下路基。白桦树的叶子已经落了大半，只有零星的叶片在枝头瑟瑟地迎着风，树下是厚厚的一层落叶，脚踩上去软绵绵的。

他坐在树下，看着树皮上的结疤发呆。想起栾刚问他，既然没有别的女人，那玩意儿留着给谁？他也不知道。又想起栾柔对他说，唯一对不起她的就是那一句对不起。心里又一阵堵得难受。

他仰起头看着天空，心里一阵茫然。有些感情他回不去了，却也走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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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打听，齐瑞终于在郊区找到了一个饲料站。老板是一个中年男人，看见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进来，有些诧异，“你有事儿？”

“师傅，我想问一下，你这有卖肥猪粉的吗？”

老板打量了他一下指了指柜台里说：“都在那儿呢，你要哪种？”

“我想要最快那种，强激素的。”

老板迟疑了一下说：“没有，那种现在都不允许卖了。”

“师傅，是这样的，我不是本地人，是在城里上大学的，京大的，你看我的校徽。”齐瑞说着便把校徽展示给老板看，“这东西是我妈让买的，说我们那儿买不着，你要是有就卖给我几包，我给你多加点钱。”

老板想了一下，从柜台底层拿出两包肥猪粉说：“这个小猪崽儿吃了四五个月就能长到二百斤，就可以出栏了。上面有用量说明，按照那个量放，别放多了，这些够养好几头肥猪的。”

“行，谢谢！”齐瑞交了钱，买了那两包肥猪粉回去了。

回到学校，他又去药店买了一大包明胶粉，和肥猪粉拌在一起，做成一个个灰白色的半透明颗粒，看起来跟林蛙油真的很像，泡在水里也看不出来。而且食用明胶很好消化，到了胃里很快就和肥猪粉一起吸收了。这东西猪吃了四五个月就能长到二百斤，人吃了肯定也会像吹气球一样的长胖起来。齐瑞似乎已经能够看见林素云一身肥膘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