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9章因祸得福
“她说什么了？又说我坏话了？”林素云第一反应就是王翠花又挑她的毛病了。
“她倒没说你坏话。她一开始问我城里计划生育管得严不严，我还以为英子的事儿她知道了呢。然后她又拐弯抹角地说桃桃都七岁了，我们怎么没再要孩子。”
“那你就跟她说不想要呗。”
“你听我说呀，这还不是最过分的。她接着又嘱咐我要注意身体，什么男人上了四十就得好好保养了，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不行了呗，到最后还非要买两盒鹿茸给我寄过来！你说她怎么想的？我赶紧就把电话挂了。”
林素云笑得前仰后合，这还真是王翠花能干出来的事，“人家一番好意，那就让她寄过来呗。”
“你还笑！她凭什么就断定是我有问题？”
林素云听了齐景昌的话不笑了，轻轻地叹息了一声。齐景昌知道她是因为不能再生育而难过，上前把她拥入怀中安慰着：“其实这天底下的事儿也没有什么绝对的，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咱听天命，尽人事。”
林素云故作轻松地抬起头，笑着问：“怎么尽人事啊？”
齐景昌也一笑说：“我先去洗澡，等会儿告诉你。”
洗好澡，两人略尽了一番人事之后，林素云靠在齐景昌的肩窝里说：“我觉得真应该让王翠花寄点鹿茸来。”
“你什么意思？对我不满意？”
林素云一笑说：“不敢，我哪敢不满意啊。我是想给英子补补身子，今天大姑带她去把孩子做掉了，我明天去看看她。”
“嗯，好好安慰一下她吧。”
“齐临齐瑞要过生日了，生日那天王翠花要跟他们通电话。”
“嗯，我知道了。睡吧。”虽然情绪已经平复了，但是提起两个儿子齐景昌心里还是不那么舒服。
齐临齐瑞过生日了，虽然林素云去外地办画展了，齐景昌也不想让两个儿子回家，便在饭店订了包厢给两个孩子过生日。因为要跟王翠花通电话，他也没有带桃桃，怕小孩子不懂事乱说话。
饭菜很丰盛，兄弟俩都不说话，也不敢动筷子。
“吃吧，今天是你们生日。一直也没带你们出来好好吃顿饭，这的菜不错，多吃点。”
兄弟俩这才拿起筷子吃饭。齐临也不说话，吃得很矜持。齐瑞看着父亲的脸色，笑着问：“爸，这段日子你还好吧。”
“嗯，还行吧。英子的孩子已经打掉了，现在已经不在家里做了。齐瑞，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你以后好自为之。”
“爸，我知道错了。”
齐景昌从包里拿出一个寻呼机递给齐瑞，“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这个吗，我给你买了一个，交了一年的租费，你拿着用吧。”
齐瑞没想到父亲还会给自己买礼物，而且只有自己有，齐临就没有。看样子齐临说的是对的，他还是有希望的。又听父亲说，“没事儿就在学校好好学习，别回家了。有事儿给我打电话，我办公室电话你也知道。我和你娘找你就给你打寻呼。”
齐瑞这才明白原来父亲这是不让他再回家了，他偷偷看了一眼齐临，只见他依然不动声色地喝着手里的一碗汤。
“齐临，”听到父亲叫到自己，齐临放下汤碗抬头看着父亲，等待着接下来的叮嘱或者是裁决。
“我和你娘商量了一下，打算送你去国外留学，学校已经联系好了，莫斯科国立大学。过两天你春生叔回来就帮你办理签证，你自己有空也去买几本俄语书先学着。”
齐临听了父亲的话，没有欣喜也没有悲伤，只是平静地说了声，“好，我听您安排。”
齐瑞却很意外，齐临竟然因祸得福，要出国留学了！他犯了这么大的错，父亲竟然都原谅他了，还给他做了这么好的安排，齐瑞的心又活了。他给父亲倒了一杯酒，陪着笑说：“爸，我知道错了，以后也不会再犯了，我哥都去留学了，您也不能不管我。”
齐景昌最不喜欢的就是小儿子这份热切，他没有回答，而是拿出手提电话说：“给你娘打个电话，她一直惦记你们。好好跟你娘说话，我不希望她有任何担忧。”
电话拨通了，听筒里传来王翠花的大嗓门儿，“喂，是景昌吗？”
“是我。今天孩子们过生日，我领他们在外面下馆子。让孩子跟你说话，齐临你先跟你娘说。”
“娘，你在家还好吧？”
“挺好的，每天也没啥事儿。”
“你的腿没再疼吧。”
“不疼了，天也暖和了，你不用惦记。我听你爹说要送你去国外读书，你可得好好学，你爹那钱可不能白花了。”
“娘，我知道了。”
“信号也不咋好，你这是拿大哥大给我打的吧，把电话给齐瑞吧，我赶紧跟他说两句，电话费老贵了，”
齐临连忙把电话递给齐瑞，齐瑞接过电话叫了一声：“娘，”
“齐瑞啊，你哥要出国了，就你守着你爹了，你可得好好的听话。”
“娘，我哥都出国了，我也想出国，你跟我爹说说呗。”齐瑞趁机跟母亲撒娇。
“你想出啥国你出国，你咋不想上天呢？你爹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他要是觉得你需要出国，他自然就会安排，你给我老实的！”王翠花在儿子面前总是无条件的拥护齐景昌的决定。
齐瑞遭到了母亲的斥责心里也不舒服，哼哼唧唧地说：“我知道了。”
王翠花也舍不得让儿子不高兴，便岔开话题问：“晚上饭都吃啥了？”
“吃的鲍鱼，鱼翅，还有大虾。”
“好吃不？”
“还行吧。”齐瑞现在对吃什么都不感兴趣了。
“就你们和你爹吗？”王翠花是敏感的，她似乎听出来对面很安静。
齐景昌连忙接话说：“就我们爷儿仨，素云去外地办画展了不在家。”
“哦，我还以为前两天我跟她拌嘴她生气了呢。”
“素云不是气量小的人，画展的事儿年前就定下来。”
王翠花哼了一声说：“行了，都挺好的就行，电话费挺贵的，挂了吧。”
齐瑞见父亲挂了电话，又说：“爸，我也想去留学，我学好了才能帮你。”
齐景昌把电话放起来，看了一眼小儿子说：“好好在学校里学习吧。不该你惦记的事儿就别惦记了。过了生日你们都满十九了，也算是男人了，得为自己的前途努力，不能光想着靠家里。”
齐瑞知道是没有希望了，父亲不会送自己出去了，他心里生气，又很嫉妒齐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