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还不如不去找

齐景昌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说：“不是，我就是想问问她们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她们。”

“哦，素云和桃桃今晚上不回去了，住我们家。”蓝瑞棠故意逗他。

“那...也行吧。”齐景昌明显的有些失望，又没话找话地问，“她们带换洗的衣服了吗？用不用我给她们送过去？”

林素云听到是齐景昌的电话，早就站在旁边等着了。蓝瑞棠看着旁边这个跃跃欲试想接电话的人，又听着听筒里那哼哼唧唧不痛快的声音，她笑着对电话那一边的齐景昌说：“行了，不逗你了。让素云跟你说话吧。”说着把电话递给林素云。

林素云接过电话，叫了一声：“景昌。”

电话那一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就看着林素云一会儿嗯，一会儿好，一会儿又嗯~，那个腻乎劲儿。蓝瑞棠在心里叹息：就这样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别说是家务事儿了，就算是战乱也打不散这俩。

果然，挂了电话林素云就说：“大姑，等一会儿景昌就来接我们了。桃桃，你去收拾收拾，等一会儿我们就回家了。”

“不用着急，你爸爸开过来还得一段时间呢。”顾大同正跟桃桃下跳棋呢，见这么快就走了，有点不高兴。

“他已经快到了，刚才是用大哥大给我们打的电话。”

“那也不用急。来了让他等一会儿。”

林素云也不好跟干爷顶嘴，坐了几分钟又说：“那我出去迎一迎他。”

“迎什么迎，他不认识门？”

林素云没办法，只能坐在屋里等。顾大同看着她那坐立不安的样子，叹了口气说：“穿上大衣出去等他吧。真是的！”

林素云连忙披上大衣，扣子都来不及扣就跑了出去。在门口张望了一会儿，才看见齐景昌的车开进来，在胡同里停了下来。

齐景昌从车上下来，看见林素云在院子门口站着，连忙快步走过去，拉着她，把她的手放在掌心握着，“怎么在这儿站着，多冷啊。手都冻得冰凉了。”

林素云也不吭声，拉着齐景昌进院子，一关上院门就踮着脚要亲亲。齐景昌只能低头亲了亲她：“快进屋吧，小鼻子尖都是冰凉的。”说完也不管她再缠磨，裹着她就进了屋。

齐景昌进了屋，顾大同看也不看他一眼，说了声：“来了？”

“嗯，我来接素云她们回家。”

“急什么，现在时间又不晚，坐一会儿。”

齐景昌只能脱了大衣坐下了。

顾大同一边和桃桃下棋，一边说：“从过年到现在，你这还是头一次来看我。我要是不扣着素云，你今天也不会来，对不对？”

“我最近真的特别忙？”齐景昌连忙解释。

“是忙，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能不忙吗？怎么，这国内的钱不够你赚的？”

齐景昌知道这是老爷子听说了他派人出国的事儿了，这件事儿他一直也没有告诉顾大同，主要是怕蓝老太太多心。如今顾大同问起，他也不能不解释几句。还没等他解释，林素云就抢着说：“赚钱还有嫌多的？”

“你闭嘴！我问他呢。”

齐景昌也笑着解释：“最近不是挺多人都去那边赚钱嘛，春生也想去看看，年轻人有想法，我也得支持。”

“别给我打马虎眼，你是派人过去找蓝域的吧。”

“也不完全是。”齐景昌只能实话实说。

蓝瑞棠听到蓝域的名字，放下手里的毛衣针，问：“有消息了吗？”

“春生刚去不久，当地的势力又错综复杂，他要先站稳脚跟才能开始找人。既然您问起来，那我也跟您打听一下，这几年蓝域跟你们二老联系过吗？如果您知道他的情况，麻烦告诉我一下，也能让我省点力气。”

顾大同把最后一颗棋子落下，说：“景昌，我也给你交个实底，这几年我和你大姑也没有一点儿蓝域的消息。我也劝你一句，既然都过去了，还非要找他干嘛？已经发生的事儿也改变不了了。

“同叔，当年祥子家的惨状，三条人命，我到现在一闭上眼睛还能想起来。案子的卷宗我也托人弄出来看了，连蓝周都说蓝域参与了，别说杜春生心里过不去，我心里都过不去。当年是我放他走的，我也要把他再找到，给春生一个交代。”

顾大同见劝不了他，只能叹了口气说：“行吧，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好了，收拾收拾回家吧，你女人早就坐不住了。”

两人离开顾家，带着孩子回家。以往每一次从顾大同家回来，林素云都会叽叽喳喳讲个不停，琐琐碎碎地都讲给齐景昌听，可是这一次她异常的安静，一句话也没有说。齐景昌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者说知道她在想谁。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这样沉闷着一路到了家。

桃桃已经在路上睡着了，齐景昌小心地把孩子抱下车，进屋放在床上安置好，才回正房。两个人又沉默着洗漱好，上了床。

林素云依然一言不发，背对着齐景昌躺着，还是齐景昌先开口了：“怎么了，不舒服？在你干爷家门口还缠着要亲亲，现在怎么这么老实？”

林素云转过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齐景昌，突然开口说：“景昌，如果找到蓝域，我要和你一起去见他。”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齐景昌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这女人就这么直白的要求，没有任何迂回，似乎料定了他一定会答应一样。齐景昌真的很想说不，但还是说：“等春生那边生意都铺开了再说吧。他现在还没站稳脚，没有精力去找蓝域。”

“那如果找到了，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

“行，到时候再说吧。出国也不是那么容易，需要签证的。”齐景昌继续搪塞她。

林素云想了想说：“我过几天就和香港那边的文化公司联系，让他们看看能不能给我在莫城开一个画展，这样我就可以办签证去那边了。嗯...你可以做我的随行人员一起去。”

“打算的倒是挺周到，我还做你的随行人员，你直接说家属得了呗。”心里这么想着，齐景昌嘴上却说：“行，那你去联系吧。这段时间什么都不要想了，好好画画。今年在国内不是还有几个画展吗？”

“嗯，那我就着手准备了。”林素云的情绪一下子就多云转晴了，她伸手搂住齐景昌的脖子，嘴唇凑上去要亲亲。可齐景昌已经没什么兴致了，只能敷衍着亲了一会儿，便说困了累了要睡觉了。他看着林素云从心里高兴的样子，真的觉得顾老爷子说的也许是对的，或许不该再去找蓝域，但他必须要给杜春生一个交代，给死去的祥子一个交代。

第二天林素云就和负责给她做策划的香港的公司联系了，公司同意她的想法，但是需要时间安排，而且今年她的活动也已经安排好了，如果莫城的画展能成行，也要等明年了。客观条件就是这样，即便林素云再着急也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