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吃完了饭,齐景昌就把蓝域赶走了。他心里有些不太痛快,他知道这个不痛快从哪儿来的,但是不愿意去想。一个是他的女人,一个是他的弟弟。小丫头应该是对蓝域没什么意思,甚至还挺烦他,可蓝域这个小混蛋呢?按说应该不至于,这小子虽然女人多,但是对女人这事儿其实挺淡的,说甩就甩了,而且没有那个敢纠缠的。

这里面有个故事,曾经有一个跟过蓝域的女孩儿,人长得特别漂亮,蓝域确实也挺喜欢她的,但是恃宠而骄,不知道做了什么事儿犯了这位小阎王的忌讳,被甩了。这女孩儿不甘心,纠缠着蓝域不放。蓝域也不发火,就跟那女孩儿说:“想跟着我也行,得按我喜欢的来。”那姑娘就想跟他合好,就答应了。

他也不知道从哪儿弄了一把剃刀说是喜欢光头的,就按着给人姑娘头发剃了。一边剃还一边说:“别动,我这手艺潮,万一不小心割了你的耳朵或者划伤了你的脸你可别怪我。”你说他混不混蛋!

那姑娘又是委屈又害怕,吓得硬是不敢挣扎,生生被他剃了一个光头。这还没完呢,他又说:“想跟我睡也行,那我就得从上到下都剃一遍,得保证一根毛都没有。”这TM哪儿是人啊,就是个活阎王!

那姑娘吓得哭着就跑了,别说再缠着他了,这辈子见了他都躲老远!自此以后,蓝域甩的女孩儿就没有一个敢纠缠的。不过也怪,越是这样的一个混蛋越是招女孩儿,可他从来就没把谁真正放心上。

所以齐景昌虽然怀疑,但是觉得蓝域应该不会对林素云动了心,最多是恶趣味犯浑。可是齐爷忘了,他自己曾经又把哪个女人放在心上过,不是也被这小丫头收拾的服服帖帖了吗?

齐景昌虽然安慰了自己,但心里还是不能彻底痛快。他转身看见林素云在摆弄窗台上的一盆玻璃翠,不知道怎么心里就一阵虚。他上前一步,一把抱起林素云就向里屋走。林素云手还捏着那花呢,被他突然抱起,一株花生生地就折断了,耷拉在花盆边。

被他突然的抱上床,林素玉有些不只所错,除了小别之后,齐景昌极少会在大白天做这样的事儿。这次毫无征兆的突然求欢,让她心里有一丝不安,她本能的觉得和蓝域的造访有关。

男人的吻铺天盖地的袭来,她无暇思考,很快便沦陷在他的热情之下。

齐景昌极尽努力地去征服或者说去取悦这个小女人,可这一次他却没有把她放在身上,而是压在身下。他要看着她,用俯视的角度看着她,他观察着她脸上的表情,感受着她身体的变化,他感到她的双腿想水草一样缠绕着他的腰,她的语言已经有些涣散,喉咙里随着颠簸发出细碎的嘤咛,即便这样齐景昌仍然不满足,在他发现身下的女人到达极致的那一瞬,他体会着她身体的颤抖,又伸手去摸她的脚,那脚背是绷紧的,脚趾是弯曲的,他才真正的放心,也跟着松了那一口气。声音和动作是可以作假的,可是身体的这些反应却是真的,他这一战,很成功!

唉,可怜啊,众人敬畏的齐爷竟然需要从这种事儿上获得成就感,还不是被那个混蛋关于身高和长短的浑话刺激的!男人在这事儿上,没有不幼稚的!

蓝域走了,没过几天齐景昌也走了,布置了这么久也是到收官的时候了。

齐景昌悄悄地到了南都,没让任何人接站,找了一家宾馆住下,他给春生打了一个电话,一个小时后春生便来了。

“昌哥,打听清楚了,大后天彭六的那些木材就会从南都运出去,走铁路,两车皮,经楚中去豫州。”

“报的是什么?”齐景昌问。

“运输申报单上写的水果。”

齐景昌噗嗤一声笑了。

想黑彭六这批木材不容易,至少在南都地界上弄不了,且不说彭六有防范,南都是柳莺莺她爹的地界,真正起了冲突,齐景昌也怕她会借机报复。最好的办法是在半道上黑了他。

齐景昌了解到彭六派人去了豫州,猜测他要把这批木头运到那儿。只要往北去,无论走铁路还是公路都必须经过楚中,那里自古以来就是九省通衢,无论是去华北还是华东都必须经过那儿。齐景昌就是要在那里给他掉个包!

他知道彭六这批货不敢按木材走,申报单上肯定是其他不需要批条的合法物资,粮食茶叶或者其他特产。本来齐景昌想按照他申报的东西弄两车皮跟木材掉包,原想着要是粮食茶叶,就算质量再次也得破费不少,没想到彭六这个蠢货竟然申报的是水果!

“春生,你亲自去一趟楚中,收两车皮水果,什么都行,风吹雨打掉地下那种,烂一点也没关系,记住了,要便宜。”齐景昌吩咐春生。

“放心吧,昌哥。我这就动身!”春生笑着答应。

掉包的事儿,只有齐景昌和春生知道,蓝家兄弟也只是知道他要劫一批红木,至于货的来源,怎么劫,齐景昌一个字都没有透露,蓝家兄弟只负责出货。这事儿要绝对密。

火车拉货也跟拉人一样,到了站,有下车的,也有上车的。所以拉彭六木头的那趟车过楚中站是一定要停车下货和上货的。齐景昌是这么构想的,想办法打听清楚彭六的木材走的那趟车以及车皮号,然后在楚中准备好要掉包的货,把用来掉包的车皮打上和彭六木材的车皮一样的号,然后再趁着在楚中站上下货的时候给掉包,掉包下来的木材直接挂上去浙省的火车。

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这一套操作,铁路上必须要有人,而且这个人的能力还得相当大。齐景昌还就真能找到这么一个人!

这就要感谢顾老爷子了,之前我们提到的那个他救过命的万持重正管着这一摊。而楚中又是他的嫡系大本营,都不需要任何批条,只要他一个电话调动几个车皮小事情,至于车厢号的改动,铁路上一个小工一杆喷漆枪两小时就能给办得妥妥的,一条烟的事儿。

齐景昌要办这样的事儿,也没瞒着万持重。彭六能弄到火车皮肯定南都那边也少不了打点,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彭六的货被黑了,虽然不敢明着告,但南都那边也不好交代。

结果万持重听了,说齐景昌多虑了。南都那边自成派系,不太听他的调度,他本来就想把那边的人动一动,换成自己人,毕竟那也算是个重镇。如果这一次他们真的敢闹,那正中下怀,如果忍了,那就哑巴吃黄连呗,也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小惩大诫。自古以来,权力的倾轧远比齐景昌这点小动作残酷得多。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