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齐景昌给林素云拿了卫生纸和干净的内裤，伺候着她换上，又去调了一杯红糖水，伺候着喝了。齐景昌没有伺候过女人，更没有伺候过女人的这玩意，林素云还真是头一个。
伺候好了，天也大亮了。齐景昌去做早饭，林素云起床洗漱好，饭也上桌了。
头一天吃了冷得，今天又来了例假，齐景昌专门给她熬了姜丝肉末的菜粥，可这小女人吃得龇牙咧嘴，她不爱吃姜啊！但是抬眼看看齐景昌的脸色，还是乖乖的吃了下去。
知道怕就好，那齐景昌就不担心会把她宠得没边了，大不了宠坏了再管呗。
吃好了饭，祥子便来了，又是他送齐景昌去车站。林素云也想去送站，齐景昌没让。一来是下雨天，外面湿冷，林素云身上又不舒服，二来，柳莺莺也是今天回南都，他怕小丫头见着会胡思乱想。本来是商量好了一起走，虽然情况变了，可齐景昌也觉得没必要为了这个就改变行程。
祥子看到林素云这个腻乎劲儿，就是知道俩人这是已经挑明了，成事儿了。其实早就该成了，这么一个漂亮的小姑娘，搁在身边那么多天，再不成事儿，他都替齐景昌急得慌。
祥子人精明，也能猜到齐景昌为什么不想让林素云送站，便笑着说：“外面天冷，要是冻病了，昌哥可是要心疼的。嫂子您放心，我保证把昌哥好好送上火车。”
小姑娘脸儿嫩，被他这么一说，也不好意思再缠着要去送站了。齐景昌又嘱咐了几句，就和祥子出门了。已经有车在胡同口等着了，俩人上了车，祥子笑着问：“昌哥，您这是怕大嫂子和小嫂子碰上？”
“什么大的小的，别胡说八道。我跟她就没什么关系。”
祥子知道齐景昌说的“她”是指的柳莺莺，便敛了笑说：“哥，您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齐景昌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说：“祥子，你看看哪儿有卖蹦爆米花的炉子，弄一个送家去给她玩。”
“啊，怎么要这个呀？”祥子突然接到这么一个诡异的任务有些诧异。
“我让你去弄你就去弄。”齐景昌也懒得解释。
“行吧。”唉，人家讨女孩子欢心不是送个花儿啊，朵儿啊的，也是送个猫啊，狗啊的，昌哥可真行，送个铁疙瘩！看样子这个小嫂子还真不是一般人。
柳莺莺到了火车站，直到检票上车也没见到齐景昌，心里有些着急，有些难过。齐景昌拒绝了她的钱，也拒绝了她的人，甚至为了避开她改变了行程。她除了难过，还有一种前所未有挫败感。
正在沮丧间，软卧包厢的门开了，齐景昌带着柱子和另外一个伙计进来了。柳莺莺的心里一下子就亮堂了，她想开口打个招呼，却没想到齐景昌却先开口了。
“来的这么早？”他语气清淡，脸上挂着客气而疏离的微笑，说完也不等柳莺莺回话，转身一偏腿就翻到上铺了。
“景昌……”
“哎，柱子，你陪柳大夫聊聊天。我昨晚没睡好，想睡一会儿。”
柳莺莺还想说什么却被齐景昌打断了，齐景昌说完便拉过毯子盖上。柱子答应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桔子递给柳莺莺，说：“柳大夫，您吃个桔子。”
柳莺莺哪里有心情吃桔子，可是当着齐景昌手下的面也不好死缠烂打，只能悻悻地接过桔子握在手里。
柱子是个实诚人，得了齐景昌的命令，搜肠刮肚地，天上一句地上一句，跟柳莺莺搭讪。柳莺莺也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不一会儿，她听到了齐景昌的呼噜声，原来他还真睡着了。
柳莺莺心里难受，再加上被柱子缠得实在烦躁，便推说困了躺在铺位上，可是哪里睡得着。齐景昌这不软不硬的态度，让她摸不透，也无从下手。
就这样，一直到了午后。车停靠了一个大站，柱子和另外一个伙计下车去买东西了，齐景昌也醒了，从床上下来，准备到包厢门口活动活动。
“景昌，”柳莺莺一把拉住他，“咱们聊聊吧。”
齐景昌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说：“行，那就聊聊。”他说完便在下铺坐下。
柳莺莺也顺势想坐在他身边，刚准备坐下，齐景昌便抬手指指对面说：“坐你那边去，想说话就好好说。”
柳莺莺只能坐回到自己的铺上，有些委屈地说：“本来都说好的，为什么突然变卦了？”
“不是说了么？我不需要了。对不住了。”
“景昌，我们一起做不是更好吗，我可以帮你的！”
“我真的不用。你呢，也调到南都去了，好好的在你爸妈身边待着，该干嘛干嘛，我你就别惦记了。”
“你要是不高兴，我可以不去南都！”
齐景昌无奈地笑了一下，“我跟你明说吧，我不想再跟你来往了。”
“为什么？”尽管之前就猜测到他的意思了，听到他明白的说出来，柳莺莺还是急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我不想来往了。”
“齐景昌，你怎么能这样呢？”
“我怎么了？咱们俩之间是你情我愿的吧？我是承诺过你什么，还是亏欠了你什么？”
他说的是那样绝情冷淡，却让柳莺莺哑口无言。是的，他从来没有承诺过，也从不亏欠她，除了在感情上。可即使是感情上，也是柳莺莺自愿投入的，他从来没有要求过。
看着这个一脸淡漠的男人，她软下声音问：“景昌，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从来不和女人交朋友，麻烦。”他说完便起来伸了个懒腰拉开包厢门出去了。
柳莺莺不甘心，也跟着出去了，刚一出门，便看见柱子他们回来了。碍于面子她也不能再纠缠了，便只能回包厢坐着。
柱子在下面买了烧鸡、干豆腐和茶叶蛋，看见齐景昌便招呼：“昌哥，吃点东西。”
“我等会，你先吃吧。”
柱子进了包厢，看见柳莺莺一个人坐在铺上，脸色不好看，便搭讪着说：“柳大夫，一起吃点儿？”
话音刚落，就听到齐景昌不耐烦地说：“出去吃，吃得里面都是味儿。”
柱子也不敢多话，连忙拎着东西在走廊的小桌子上吃了起来。他虽然人实诚，但是不傻，他知道这是齐景昌不满意他和柳莺莺搭讪。之后的一路上，他一句话也没敢再跟柳莺莺说。
齐景昌自顾自的吃东西，睡觉，也不搭理柳莺莺。就这样闷了一路，终于到了南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