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下的我来追

张泽禹：怎么了？

张泽禹是第一棒，也就是终点位置。见陈天润迟迟没有把棒交回来，这才上前询问情况。

陈天润丝毫不给姜染面子地抱怨了一通。

他和张泽禹初中就同班，自认为老同学应该一致“对外”。

张泽禹听罢问苏念：

张泽禹：差很多吗？

苏念摸了摸鼻子：

苏念：我没有单独计，看起来也不算很多吧。

苏念可不像陈天润一样没长眼睛。

张泽禹对姜染的上心程度，她不是察觉不到。

实验室里经常让她熬夜重做的“恶魔组长”，从来没挑过姜染一点儿毛病。

她现在要是跟着陈天润挤兑姜染，那她就是傻。

张泽禹：你要不单独跑一下？

张泽禹问姜染。

姜染点了点头，让苏念单独给她计了一次时间。

陈天润看了一眼秒表，就把张泽禹叫了过来：

陈天润：去年男女混合最后一名是2分50秒。她一个人就用掉了将近30秒，你让其他七个人怎么办？

不用明说，姜染也算出她和最低平均值差了7秒。

张泽禹：那换一下吧。

张泽禹说道。

姜染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心里也没什么波澜，只等着最后的发落。

陈天润抱怨道：

陈天润：你说的容易，我上哪儿找人换啊？

张泽禹指了指陈天润和自己：

张泽禹：我是说，我们换一下，你去跑第一棒。

陈天润：你这是干什么，有区别吗？

陈天润不理解。

张泽禹：我跑最后一棒，姜染落下的部分我补上。如果最后成绩不如你预期，你来找我算账。

张泽禹承诺道，陈天润哑口无言。

苏念激动地拽着姜染的胳膊：

苏念：你听见没有，听见没有！张泽禹帅爆了！

她当然听见了，又没资格说拒绝的话。

既然张泽禹主动开了口，陈天润也不好反驳，就这么换了位置。

张泽禹前往自己的位置前，又忍不住回头跟姜染解释了一句：

张泽禹：你别多想，我只是为了班级荣誉。

言下之意，他只是出于普通同学的立场才这么做。

即便明白，姜染还是说道：

姜染：谢谢你。

张泽禹闷哼了一声，莫名其妙地，心里又不舒服了。

周三棋类比赛当天，张泽禹才知道姜染报了围棋。

他素来是哪里缺人顶哪里，最后国际象棋没人上，他就报了。

没想到正好可以跟姜染一路一起前往赛场，张泽禹生出一丝不自知的喜悦。

张泽禹：你学了很久围棋吗？

路上的时候，张泽禹问起。

姜染：就是小时候，跟我外婆下着玩的。

姜染不愿意多说，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自从那晚说开后，为了不干扰张泽禹纯情的人生，她尽可能少说、不说自己的事情，让两个人互相了解的程度降至最低。

没想到张泽禹竟然主动说起自己的事：

张泽禹：我是自学的，以前家里总是没人，就自己跟自己下棋打发时间。

姜染没说话，只是目不斜视地走着。

张泽禹也不知道她是没听到，还是确实就是不关心。

其实他也自学过围棋，或许以后可以找她对弈的。

可是她什么也没问，他如果主动提，又会显得过于热情，超过普通同学的界限。

张泽禹不禁一阵失落。

棋类比赛会场在学生活动中心，是学生会平日办公和做活动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