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辞为大

程雨露：他是可怜你！

程薇露恼羞成怒，恶狠狠的瞪着姜染。

程雨露：当初如果不是阿志救了你，你早就被人操烂了！

姜染：你闭嘴！

她气愤的不是程雨露的恶言恶语，而是朱志鑫为什么把这件事也告诉她！

程雨露见姜染变了脸色，终于感到占了上风的喜悦。

程雨露：我哪儿说错了？你这么脏，阿志怎么可能喜欢你？

姜染强忍着情绪攥紧手指，不是事实，无需与人辩驳。

即便心里清楚，仍看不惯程雨露嚣张的气焰。

她可以无视程雨露的诋毁，可一旦提到朱志鑫她就不想输。

姜染：你干净，那阿志为什么不碰你？

晕眩轰然而至，连反击都来不及。

程雨露一把拽住姜染的头向墙上砸去，撞碎了她讥诮的笑意。

姜染被她掐着脖子，仰着脸，无法抵抗地承受下落的巴掌。

程雨露：这么贱的嘴，就该给你打烂！

她踢踹，撕扯，却还是输给了力气的差距，惩罚是一声比一声响亮的巴掌。

她不想哭，一点儿也不想。

可是太疼了，她怕疼。

眼泪失控地流下，最终屈服了生理的本能。

当张泽禹走出教室的时候，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

姜染跪坐在地上，绝望地仰着头闭着眼。泪水流了满脸，但依旧狠狠咬着牙，不肯泄出一声呜咽。

他大概一生都忘不了这幅画面。

时间静止，血液断流，当他跑过去拉住程雨露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呼吸刚刚也停了。

直到姜染抬眼看向他，张泽禹才呼出了一口气。

姜染：不是让你不要多管闲事吗？

开场白带着怨愤和厌烦，张泽禹却没有感到丝毫不快。

“不要多管闲事”这句话，在他这里有另外一个意思—我不想连累你，我想保护你。

心脏像是泡在了温热的水里，又酸又暖，饱胀而沉重，把他压弯了腰。

他扶起姜染，低声说道：

张泽禹：你不用担心我

姜染看了张泽禹一眼，眼神里带了点无奈。

她根本不是担心他好吗？

张泽禹家里无论什么背景，都比一个市井混混出身的女孩要强。

她根本不担心程雨露会找他麻烦。

只是他两个先前在洗手间的暧昧相遇，程雨露可是实打实的“见证者”。

她是朱志鑫的有色眼镜，即便张泽禹只是虚虚扶着她，在她眼里却与拥抱无疑，指不定怎么跟朱志鑫胡说八道。

姜染感谢张泽禹让她少挨几巴掌。可挨打是短痛，失去了朱志鑫的庇护将会是长痛。

果不其然，姜染抬头就看到程雨露脸上意味深长的笑意，似乎已经在一旁打量了两人很久。

她点了点头，像是在夸奖姜染留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了。

程雨露：咱们下次再聊

张泽禹捡起落在地上的袋子，看到里面的避孕药时愣了一下。姜染也不介意张泽禹知道，直接拿过他手里的袋子塞进自己怀里。

姜染：帮我买瓶冰水可以吗？

姜染满嘴是血腥味，声音都有些颤抖。

张泽禹看着她被打到红肿的脸，不问也知道她的目的。

张泽禹：先回医务室，处理伤口吧。

姜染连忙摇了摇头：

姜染：会被问的。

为什么受伤，怎么受的伤，有没有告诉班主任——诸如此类。

她嘴疼脸疼，不想白费口舌，换来没有实际帮助的伪善关心。

张泽禹：那我带你去外面门诊。

姜染：没事。

张泽禹：不行。

姜染：那你给钱。

张泽禹气她这个时候还想着占便宜。

张泽禹：我给钱，行了吧？

姜染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得很。

他们打车去了一家比较正规的门诊。

脸上的巴掌印实在明显，不等值班医生问，姜染就主动解释道：

姜染：没考好，我妈打的。

说完又悄悄啐了一声，不小心让程雨露占了便宜。

原本张泽禹以为她会抗拒看医生，没想到姜染恨不得让对方给她做个全身检查。

姜染：反正你给钱嘛。

她嘴上无赖，其实还是因为疼。她很爱惜自己的身体，毕竟她只有这一样本钱。

最严重的就是额角的包，好在只是微微破皮不大，医生给她做了消毒处理，嘱咐她之后若感到头晕要及时去医院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