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房门的缝隙中,透出江佩龙的怒骂与陆庭秋的喘息,交织成一室令人不安的乐章。陆庭潇站在那扇紧闭的门前,他的拳头紧握,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动:“难道江佩龙真的对陆庭秋……”他用力踹门,试图打破那扇阻隔的屏障,想去拯救他那兄弟。但药效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在门前晕倒,无力回天。

再次睁开眼,陆庭潇发现自己被江若兰按跪在那张熟悉的双人床前。床上,陆庭秋衣衫凌乱,身体上的痕迹清晰可见,他痛苦地蜷缩在那里。陆庭潇的视线模糊了,他的声音低沉而颤抖:“陆庭秋……这……”“你还有脸醒过来?”伴随着清脆的声响,一个巴掌狠狠地摔在陆庭潇的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瞬间清醒。

“江若兰!你对我发什么疯?是你和你的好哥哥搞的鬼,怪我干什么?”

“你……”

江若兰默然不语,面对陆庭潇直言不讳的事实,她心中的波澜仿佛被悄然触动,泛起无法辩驳的涟漪。

“你为什么不阻止江佩龙?你为什么不救你弟弟?为什么是庭秋???为什么不是你??!为什么?!”

陆庭潇的目光沉如秋水,凝视着江若兰,早预料到的结局却在她唇瓣轻启的瞬间,让他的心如玻璃般碎裂,每一片都刻着她的那句话。

“我带了他的,可他不走!”

“那你想要我怎样?”

又是一声刺破空气的脆响,江若兰的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剑,直刺陆庭潇的心扉:“你就以这样的冷漠,回应你对庭秋那份玷污的愧疚吗?”

“我要你去死!”

陆庭潇坦然的笑笑:“好啊!满足你!”

在江若兰错愕的目光中,陆庭潇如鹰击长空,自楼顶翩然而降,身影在风中划过一道决绝的弧线。唯余他的声音,宛如落叶轻触湖面,淡淡地在江若兰耳畔萦绕:

“江若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记住,你他妈让老子感到恶心!”

“可惜人死不能复生,不然老子第一个弄死你!”

陆庭潇的身形在天际划出一道绝望的弧线,江若兰的目光追随着那一抹坠落的影子,初始的惊惧在心底慢慢溶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难明的宽慰:“他…终于死了嘛…”

江若兰返回房间:“庭秋……你没事吧?”

陆庭秋抬起布满泪痕的脸,一个抱枕重重砸在江若兰脸上:“你他妈为什么要把陆庭潇买给江佩龙?为什么毁我清白?!”

江若兰轻柔地拾起怀中的抱枕,目光落在泪流满面的宝贝儿子身上,心中如绞般疼痛:“宝贝,妈妈已经让陆庭潇为他的错误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别再让眼泪洗去你的笑容,好吗?”

“有什么用?我要让他死!”

“他已经死了!从楼上跳下去摔死了!”

陆庭潇如陨星般从高处跌落,不差分毫地撞击在贺嘉衍疾行的座驾前,那一瞬的冲击仿佛时间的骤然凝固。贺嘉衍的助手本能地猛踩刹车,轮胎与地面刺耳的摩擦声划破了紧张的空气。

贺嘉衍的身体在惯性的驱使下,如断线的风筝般猛然撞向车座前方。他目光如炬,直逼宋沇,一字一顿地质问道:“有何意图?若无心,直言不讳便是!”

晦气!哪天跳楼不好?非要在贺祖宗生气时跳楼?

贺嘉衍:“【你没长嘴?还是哑巴了?】

宋沇:“【贺总,有人跳楼。摔在车前了…】”

贺嘉衍半信半疑地步下车门,映入眼帘的是衣衫凌乱、满身斑驳血迹的陆庭潇,瘫倒在车头。他缓缓俯下身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喂,若想演一出碰瓷的戏码,还请另寻他处!”

时间仿佛在两人的对峙中凝固,陆庭潇静静地匍匐在原地,宛如一幅沉静的画卷。他周身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祥的静谧,唯有微弱的呼吸声在耳边若断若续,如同风中的残烛,预示着他濒临生死边缘的脆弱。那人谨慎地靠近,手指轻触陆庭潇的人中,那份冰凉的触感证实了他所担忧的残酷事实——陆庭潇,此刻正徘徊在生与死的狭隙之间。

贺嘉衍暗自叹气,仿佛命运的捉弄,他小心翼翼地将陆庭潇轻揽入怀,步步稳健地走向等候在一旁的座驾,动作中流露出不言而喻的关切与呵护。

“宋沇,叫人清理这的血去仁和第二医院!”

“是,贺总。”

宋沇心中警铃大作,丝毫不敢轻忽,否则他的命运恐怕将比陆庭潇更为凄凉,甚至令人不寒而栗!

宋沇透过后视镜凝视着那位冷酷的总裁,心中充满了困惑:那个在商界以铁腕手段著称,仿佛能轻易抹去人生命线的恶魔,此刻竟展现出了一丝人性的温度,出手援救他人。这戏剧性的转变,犹如冬日里的一缕暖阳,让人无法相信却又无法忽视。

简直不可思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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