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本座大杀四方（二十三）

张启山在前往天机楼的路上都是忐忑的，一路思绪繁杂，等到了地方他才回神。

他不是张起灵，没有失魂症，那些痛苦的记忆他记得清清楚楚，可以说循环了这么多次他还没有彻底疯掉，一是通过梦境的方式给大脑上了一层保护，二是因为他身上的气运相护。

但是他也出现PTSD了，现在一看到白色的衣服或者是那种药瓶他就难受。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今天守门那两位木偶人就换了白大卦穿着，张启山那叫一个难受啊。

同时也确定了昨天的事情绝对是天机楼做的。

他撇过目光不去看那两个木偶人。

他上前去握住炼心石，炼心石没亮。

意料之中。

毕竟他不是什么心思纯粹的好人。

但是等他手快放下时，炼心石又亮了一瞬，哪怕只有短短一瞬，那也是亮了。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可也有过守护长沙的心。

虽然炼心石只亮了一瞬，快到似乎是错觉，但是两个木偶人还是上前道：“有缘人请吧，尊神想见你。”

张启山望着打开的门，神色幽深，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他一进去，大门便关上了。

进到天机楼，张启山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了，但是他现下也没那个心情仔细观察这满天星海般的“世界”。

红衣神明高坐玉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远处的是张日山，张日山看起来精神状态很差，惨白着一张脸，眼神空洞。

玄音敲了敲手下的玉石，发出叮叮的声音，在这片无限空间回响。

张启山定了定神，道：“我记得尊神说过，有缘人可问三个问题。”

玄音轻笑了一声：“不错，你想问什么。”

“尊神为何而来？”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张启山深吸了一口气，苦笑道：“果然如此。”

随后，他又道：“尊神并未杀我与日山，想来是有别的安排吧？”

玄音：“你是个聪明人，本座留着你们的狗命，一是觉得就让你们这么死了可惜，二是因为如今正是动荡时期用人之迹，你们暂时还有点用处。”

“你已经恢复了一世记忆，也该知道上一世华夏经历之艰难，本座此番来此只为一人，但也不忍华夏劫难。”

“至于账，等正事干完了再算。”

张启山自然知道玄音说的那人是谁。

张启山难道不恨吗？不甘吗？不见得，但在这么一尊存在面前，他的一切情绪都是笑话。

他对不起张起灵，也是事实。

甚至在经历完幻境后他都生出了杀了所有人陪葬的心理。

“不过本座倒是想知道，现在的你，还有想守护长沙，保护百姓的心理吗？”

张启山道：“毫不犹豫的说有肯定很假很虚伪，其实在刚回到现实的那一刻我是有厌世灭世的心理的，但来的一路上我想了很多，我承认自己初心已变，也做了些错事，这些无可否认，但我也对得起长沙百姓了，让九门和他们敬了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