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病的不轻
她欲言又止的唇瓣颤了又颤,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他?怎么知道自己正好缺一件礼服的?
郝卿卿:说实话,醒醒
郝卿卿:看得出来他真的挺在意你的
苏茗月:嗯。可是我还不太想谈恋爱
苏茗月向郝卿卿轻启朱唇,笑容如江南春日里最缱绻的微风,又似那醉人的花蜜,甜得让人心醉,温柔得仿佛能融化一切坚冰。
苏茗月:祝你比赛顺利呀卿卿,我先去还衣服了。
郝卿卿:嗯嗯
苏茗月穿着简单的白色体恤和蓝色牛仔裤,透着一股不能再纯的感觉。她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芭蕾裙,走出了比赛厅。
她迈出大厅的那一刻,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便见肖知夜正手握一杯奶茶,独自在门厅外不远处徘徊。他身着略显厚重的衣装,在这个季节里显得格外不同。
苏茗月:你是在等我吗?
苏茗月水灵灵的大眼睛写满了疑惑,她先是在四周扫视了一圈,随后又将目光聚焦在他脸上,仿佛试图从他的表情中寻找答案。
肖知夜:我可以说“是”吗
肖知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话语轻得仿佛仅有他们二人能够听见。
苏茗月:可以
肖知夜:嗯我也是刚来给你买的奶茶不知道还热不热了。
苏茗月接过奶茶,看着上面的标签是热,但奶茶已经有些凉了,毕竟这秋天很正常。不过也有点太凉了吧?
他等了自己很久吗?
苏茗月:衣服还给你,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这次就没机会了。
苏茗月:要不我请你吃顿饭吧?
苏茗月:你想吃什么?
肖知夜凝视着眼前的女孩,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忐忑。她会因此而心生厌恶吗?他无法否认这份担忧。只愿她能以寻常朋友之谊相待便好,可她那过于礼貌的态度,却让他感到些许距离感。
她对自己就是一个认识的陌生人而已。
正当他准备开口之际,一阵刺骨的寒风迎面袭来。即便身上衣物厚重,那股冰冷依旧穿透层层布料,直击心扉。
他想说话却感觉浑身没有力气,苏茗月在他的眼里也叠上一层重影。
苏茗月:肖知夜?你怎么不说话了?
肖知夜难受的站不住,眼看要晕倒,苏茗月急忙上前接住了他。虽然自己知道要和他保持距离,但对于自己的恩人来说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他的身躯全然倚靠在她肩上,额头轻搁,她能感知到他呼吸间温热的气息透过衣料,细微地触碰着她的肌肤,耳边传来他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这一刻,少年仿佛脆弱得令人心生怜惜,紧紧相依的模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给予慰藉。
苏茗月对于这一举动,有些猝不及防,她肯定不能抱动他沉重的身躯,可他晕倒了她能做些什么啊。她只好翻出他的手机,想找到他的联系人之类的。
她想到了什么,用自己的手轻轻扶在他的额上,又试了试自己的。
苏茗月:嘶-怎么这么烫?
肖知夜:不要
肖知夜:离开我
苏茗月:你说什么?
她听见肖知夜小声的呢喃,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可能是说胡话吧。
苏茗月:啧,这病的可不轻。
她摁开他的手机,思索着密码。
“6666”不对
“1234”不对
“8888”不对
还剩最后一次机会了,这个牌子的手机如果输错了4次就只能等1小时了。她有些心急,静下来想了想,只好赌一次了
“0326”
打开了。
她赌对了,0326是苏茗月的生日
她打开通讯录,找了一个最近通话比较多的人,打了过去。
苏茗月:喂,你好?
对面的声音像是刚睡醒。
綦初桦:嗯?
綦初桦:哪位?
苏茗月:你...你是肖知夜的朋友吗?
綦初桦:嗯,你是?
苏茗月:肖知夜晕倒了,在我这里,你来接一下他吧?
綦初桦:你就不能把他送医院去先?
綦初桦显然刚睡醒没脑子,他回过神想起来对面是个女生才赶紧改口。
綦初桦:好,我马上过去,你在哪里?
苏茗月:在A大比赛大厅门口这里。
綦初桦:行,等着。
綦初桦披上外套,匆匆下楼,发动汽车径直驶向目的地。脑海中反复回响着刚才那通电话里的声音,熟悉却又一时难以记起究竟是谁。比赛厅——这个词汇肖知夜整个上午提及无数次,此刻犹如一道闪电划过心间,让他猛然意识到,今日正是苏茗月参加选拔赛的日子。因此,方才来电之人,难道竟是苏茗月本人?
綦初桦驱车抵达A大,径直来到比赛厅门前。远远地,他便望见肖知夜那熟悉的健壮身影。此时的他仿佛失去了所有活力,无力地倚靠着苏茗月。苏茗月轻扶着他的额头,眉宇间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忧虑与关切。
綦初桦:这哥们生这场病也值了。
綦初桦扯扯嘴角,跑了过来。
苏茗月抬头看清此人,她也记得这个人。
苏茗月:你是他朋友吧?
綦初桦:嗯把他交给我吧
他说完又顿了顿,继续说着。
綦初桦:但是麻烦你要不和我一起去趟医院,发病情况啥的可能还需要你说说。
苏茗月:好,没事的。
綦初桦:上车
綦初桦背着肖知夜,轻轻把他放在车上,用自己冰凉的手摸摸他额头。
綦初桦:叫你作,关键时刻还得是我
他宠溺的看着他,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扶了扶他的眉角。又坐进驾驶座,他本想让肖知夜坐副驾驶,后来看到苏茗月坐在后头,想了想还是把他放到了后头。
他此刻已经晕的没有什么知觉了,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布娃娃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