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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天,已经有了一些凉意, 让人分不清是入了初冬还是秋天的尾巴。
席希宁订好了车票,下了机场,径直打车去了盛易的租住的公寓,轻车熟路的等盛易放学,开学三个月,席希宁来了无数次,从不熟悉的路口到在哪个大门等他,她都记得。
傍晚时分,天空飘了一层火红云,微风佛过了路边小道的银杏树,已是深秋,地上散落了好多的碎叶。
打开公寓,盛易脱掉一层薄外套,室内的温度还是比外面闷热一些,盛易随手打开冰箱,拿了一瓶饮料,喝了,随手扔进了垃圾桶,浴室传来一阵哗啦啦的生意,雾气遮盖了俩面的玻璃,盛易脱下衣服,转身进去,里面的模糊的声音传来
席希宁:你怎么进来了,我还没洗好,出去。
盛易接过她头顶的花洒:一起洗。
洗澡后的俩人身上有一股沐浴的清香,盛易身上有一股木质冷调,很好闻,清隽的脸庞满是情欲,耳边的碎发还未干,就带着席希宁拥入了大床,床单是席希宁刚换的,也是盛易喜欢的。
解开皮带,盛易吻住席希宁,湿热的吻带着灼烫,唇舌相间,又落入耳后,脖颈,一步一步,今天格外的久,席希宁搂住盛易,满脸的绯红和迷离的眼神,盛易抱着她,狂风骤雨,喉结滚动,席希宁抓住了床单的一角,轻轻喘气。
完事后 ,俩人刚洗的澡又白洗一次,席希宁无力的趴在床上,身上的粘腻和刚刚的激情感还在,想起身去清洗一下,随后刚坐直身体,又被盛易拉进侧抱着,肩后背又落了一个吻。
一连三个月,每次席希宁来瑜州找盛易,都是在这个公寓里度过的,然后再回连市,基本上席希宁除了去过他的学校,就没有去过瑜州别的地方了,这里对她来说又陌生,可盛易在这里,又显得不那么陌生,好像每次来找盛易,都是在床上度过的,盛易除了学业,去图书馆,要么就是为了这件事。
席希宁有一双大眼睛,睫毛下的眼睛总是有一股清冷感,圈内人都知道她很漂亮,可她唯独只亲近盛易,而盛易性子冷漠,话也寡淡,对这事却深情不浅。
她转过身来正对在拨弄她头发的盛易,眼角微弯,席希宁:"盛易,我们还要这样子多久"?
靠在床上一侧的人,褪去了刚刚的热潮,眼底已经恢复了冷漠,清俊的脸庞没有任何表情,他摸着她头发的手没有停住,也没有回答。
席希宁见他沉默,除了沉默只是沉默,这跟年少的
他有些判若俩人。
席希宁又坐了起来,胸片的吻痕很明显,她的头发遮盖一旁的泛红的脸,弯着头"我们分手"?
盛易已经穿好了刚刚的外套,手指扶在拉链处,听到席希宁这句话,眼底没有神色,清冷的让人生人勿近,随后准备出门,丢下一句:"行"。
*
——
回到连市,席希宁又开始沉醉夜生活,白天睡觉,下午的阳光格外的刺眼,睡了一天的席希宁打开关闭许久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赤脚去拉下室内的窗帘,光束照了进来,席希宁一瞬间睁不开眼睛,用手遮住了,手机里传来各种提示音,信息,电话,还有群信息。
陈照发信息来:"朝阳会所602,来玩吗"
席希宁:"不去"
陈照:"别啊,漂亮姐姐,盛易也来"
半个月,盛易一句行,到今后微信电话没有一句信息,还停留在上次瑜州等他的最后一句:"我到了"
席希宁看到安静的对话框,转身把手机扔掉了沙发上,进了浴室。
出来后,席希宁裹了一层浴巾,头发还在滴水,她坐在梳妆台上拿起了瓶瓶罐罐开始化妆,佣人吴姨听到楼上有了动静,上了二楼看到虚掩的门,:"希宁,阿姨做好了晚饭了,你洗好下来吃吗"
席希宁一边抹一边说:"不用了吴姨,我出去吃"
看到席希宁的背影,吴姨欲言又止,主顾的事还是不必多问了,只闻身叹了一口气。
席希宁在吴姨转身又问:"对了吴姨,赵助有打电话来吗"
吴姨说:"有的,你父亲的案子已经看不到希望了赵助安排你去欧洲"
谁都不知道,席希宁其实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但是一切都是被最好的假相给蒙蔽了,后来别人跟她说她真是一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因为听多了反而只是在叙述了。
席希宁的父亲席仲卫早年前在连市经营着一家小小的企业,公司运营的也是不温不火,席仲卫踏实肯干每天都是坚持步行去公司,后来公司赚了一笔小钱后,他认识了妻子莫琴,并热恋结婚,开始时席仲卫认识莫琴只觉得她温柔可亲,眼里单纯却有一股大气感,遇到事也是很镇定自若。
席仲卫并不知道莫琴的来历,莫琴起初认识席仲卫就一眼触动,细节到处被踏实肯干,幽默的席仲卫打动,随后回了莫北,跟莫父表明,想要嫁给隔了五百公里的一个小小不出名的席仲卫。莫父当场愤怒拒绝,并严厉禁止莫琴出门
莫父:"我就你这么一个人女儿,莫家的产业就只剩你,你却要跑去连市嫁给那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
莫琴跪下双腿,眼泪滴满胸筋,:"父亲,仲卫他是一个很好的人,请父亲同意我"
偌大的莫家庄园,大厅的瓷花瓶,正厅的画布都透露威严和莫琴的爱的无助。
一心韬光养晦的莫琴,巴结了赵助,与还不知道一切都席仲卫在一起,连夜去了连市,莫父知道后,义正言辞说莫家与她一刀俩断,并声称没有这个女儿。
婚后第二年,席仲卫买了房子搬到了"岛越"别墅,第二年十月,席希宁出生了,席仲卫经营的瑞通已经扩大了俩倍多,但不及莫家的二分之一。工作越来越多,应酬越来越多,席仲卫无暇顾及,电话也开始打不通了,争吵越来越多,俩个人一次还吵到动手的时候,一心为爱的莫琴怎么也没想到,短短俩年,席仲卫就变得这样,她抱着还是婴儿的席希宁,像是真正的后悔。第三年,莫父的身体病危,其中牵扯太多,董事会都很担心,莫父的管家张勋联系了莫琴,:"只要你还愿意回来,莫家就需要你"
早一年,莫父差人打听,知道莫琴生下来孩子,要求孩子不能带回去。
莫琴看到孩子,病危的莫父需要他回去,莫家上下人心惶惶,她没得选,纵使孩子还小,但面对席仲卫的生变,不想再过这样看不到未来的日子,她狠心丢下了孩子离家了连市回到莫北。
席希宁的童年是不完美的,席仲卫知道莫琴的离开,越来越大肆的沉醉,酗酒,工作喝酒很晚,有时候夜不归宿,五岁的席希宁跟随父亲生活,其实都是一个人呆在别墅里,没有人陪伴,要么还要面对父亲的怒火,小小的她很害怕,经常躲在衣柜里小声哭泣。
莫琴回去之后,莫父心情顺畅,病情好转,董事会旋转的心也就放心,莫父出席大会宣布"北硕"集团继承人莫琴,其它董事会一部分人通过,少部分人却阴阳莫父无子。私下里,回到了莫家,莫琴偷偷思念孩子,并赵助里安插眼线在身边,每天都有人偷窥席希宁,她害怕的不敢出门。
知道女儿过的不好,席仲卫做不到一个父亲该能做的职业,可莫琴本身也不是一个好母亲,莫父不承认他的孩子,也只有对业界外称那俩年莫琴只是出国旅游了。
莫琴多年好友周心惠,现已经嫁到了连市盛家,她拜托好友周心惠,诉说之前的遇人不淑,帮忙照顾她的无人问津的女儿席希宁,周心惠同情莫琴,也可怜那个孩子,就同意了那个孩子寄养在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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