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穿成卫小娘63

在这之前,安陵容就看出了齐衡对明兰的不一般。只是没有想到,齐衡会如此的坚持,明兰都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齐衡居然还在坚持。
等到明兰将事情彻底的讲完之后,安陵容让明兰回去了房间,如今看来,最好快一些将明兰的婚事给定下来。可是,如今那贺弘文,在安陵容这里,却也不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
安陵容想要让自己的明兰可以过得更好,以后的人生能够顺遂,齐衡不是一个好的选择。高门大户里的水太深,里面的人心太脏,她不想要让明兰在那样的地方去挣扎人生剩下的几十年。
不过更加没有想到,最先传来的会是顾廷烨上余家求娶余嫣然的消息。
因为这件事,余嫣然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今只能到盛家来找明兰诉苦。
明兰屋内,余嫣然眼眶都是红的,“自古婚嫁都由父母做主,难不成我真的要嫁给那个顾廷烨?可他不成!怎么帮?”
话说到这里,余嫣然的声音已经明显的带了哭腔。在这汴京城里,顾廷烨浪荡子的称号简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这一次的马球会,顾廷烨的身边,都还是广云台的行首在一旁作陪,这样的一个人,让她如何去嫁?
可是顾廷烨是侯府的人,按照她那继母的性子,必然会为了聘礼而将她给嫁出去。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余嫣然只能来找自己唯一的朋友明兰诉苦。
看着余嫣然的样子,明兰不禁为自己和余嫣然感到心疼,可是在这件事上,她帮不到余嫣然,只能开导余嫣然。
“嫣然,我二哥哥的秉性,你是最清楚的。他能够和顾廷烨交好,想必顾廷烨也并不是像传闻上说的那样。”
“你的意思是这件婚事可行?可,可真不行。我跟你说,鞠草帮我打听过了,那个,那二叔他院里的通房就有七八个,平日里有惯眠花宿柳。又是秦楼楚馆,勾栏瓦舍的常客。那天马会上你也看到了,他身边那个,就是广云台的魏小娘子。”
“是啊,我是瞧见了。”自己去找长枫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陪在顾廷烨身旁的人。
余嫣然垂下眼眸,“在我阿娘去世之前,我还是长房嫡女,万事不愁,从小金尊玉贵。现在倒好,我成了万事都怕的拖油瓶。祖父为了我跟父亲置气,祖母成天长吁短叹,他们一辈子都心疼我,临到老了,还要受这种气。明兰,都怪我,是我害得家宅不宁,我对不起祖父母,实在不行,我……我闭着眼嫁了好了!”
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余嫣然已经直接哭了出来。
看着余嫣然自暴自弃的样子,明兰抓住余嫣然的手,“你别胡说。”
“可是祖父已经年纪大了,他受不起这种折腾,祖母又在哭,万一,万一他们有个万一怎么办啊?”
“嫣然,正是因为你是祖父母怜惜着长大的,所以你更加不能随便糟践自己的一生。你,你若闭着眼睛就嫁了,日后过得憋屈, 那老太师不是一样心疼吗?你放心,老太师怎么着也是在朝堂上打滚过来的,怎么会计较这种小事呢。他和你父亲都是亲生父子,有血缘关系的,过些天就好了,别想太多,将心放到肚子里。”
明兰的这一番话,让情绪激动的余嫣然心情平复了下来,转哭为笑,“也……也是啊,明兰,幸好有你。”
余嫣然刚刚只是顾着将自己的心里话给说出来,都没有注意到明兰居然也跟着她一起哭了起来。连忙伸出手去帮明兰擦去眼泪,“你,你这哭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哭了,我就哭了。”
量这个人说着说着,对视的时候都笑了出来。
而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会在这个时候来敲门的,明兰只能想到是安陵容。
“嫣然,应该是我阿娘,我去看看。”
“好,先等一等。”余嫣然伸出手擦去了明兰眼角的泪这才让明兰过去。
明兰走到门口,将门给打开,果然看到了是安陵容在外面站着,而且在安陵容的身后还站着小蝶,小蝶的手里拿着托盘,里面放着精致的点心。
“明儿,阿娘听说余家大姑娘过来了,所以特意过来瞧一瞧。”
安陵容说这话的时候,看着明兰明显红了的眼,“这好好的,眼睛怎么红了?”
明兰正要解释的时候,余嫣然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比起明兰,余嫣然的眼睛更加要肿的厉害。
“伯母,都是因为我不好,如果不是因为我,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听着余嫣然的话,安陵容走上前一步,让小蝶将带来的糕点放下,而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明兰余嫣然和安陵容三个人。
“余大姑娘,如今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若是姑娘相信我,可以将烦闷之事告知一二,虽然我不一定能够帮到姑娘什么,但是也好过一直憋在心中的好。当然,姑娘也可以选择不将这件事说出来。”
从安陵容进来的时候,余嫣然的目光就没有从安陵容的身上移开过。每一次来到这里,看到安陵容,余嫣然都很羡慕明兰能够有一个像安陵容这样的母亲一直陪在明兰的身边。
安陵容温柔的话,落在余嫣然的耳中,感觉就好像自己的阿娘还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安陵容看着余嫣然的模样,小姑娘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会哭成这个模样,在这个年纪,多半还是因为婚姻之事。
果不其然,听了余嫣然的话,果然还是因为婚约之事。
相比较与齐衡,余嫣然这边的这位顾廷烨,显然是个更加麻烦的人物。毕竟就算是安陵容,也是听过这位顾廷烨的鼎鼎大名的。
得知自己可能要同这样的一位浪子在一起,也难怪余嫣然会将眼睛都哭肿了。
不管是在大清,还是在百年之前的大宋,女子千百年来,似乎从来都是如此的身不由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