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藏海花》（92）

张晨躺在床上，胃里便一阵翻江倒海，迅速爬起来便开始大口大口地吐血。

面前浮现出一个光影，而后光影化为一个人形，一双纤细的手轻轻抚摸上了他的脸颊。

他的手似是有什么魔力一般，让他全身都变得温暖。

“谁。”张晨警惕地抬起头，顺手摸到床下的匕首。

那人的另一只手握住了张晨的手腕，微微弯眸。

“阿宸真是好狠的心，我留下一魄帮你，你却想要杀我。”那人的语气中盈满了委屈，仿佛被人捡回家的小狗。

张晨这才有力气抬起头，却看到了与张鹤、顾流云一般无二的一张脸。

“你是……”张晨眼中满是迷茫。

“好你个狐王，欠下了情债便把我忘了是吧？”那人扯住张晨的衣领，直接吻了上去。

张晨虽有些无措，却也并未反抗，毕竟那人身上的气息实在过于熟悉了。

“记好我的名字，玄知，你后来还唤我清风来着。”

“清风明月，你生得确实称得上清风这个名字。”

玄知眼中满是笑意，伸手去捧张晨的脸。

“你当初也是这么说的。不过皓宸，你欠我的，可还没还完。”

“还未还完？我可是为了你才下凡历劫，失去了所有记忆的。”

“可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这些。”玄知握住了张晨的手，神色晦暗，而后又笑着抬起头来，“不过，待你回归，未必会是我的对手。”

“届时，你便只能是我的了。阿宸，我们曾经也立下过山盟海誓的，你不能违约。”

张晨对玄知的感觉很复杂。他想不起关于玄知的事情，更想不起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但张晨很清楚，他和玄知的关系绝不是先前那小仙所说的那么简单。

“凡间夫妻？”

除此之外，张晨想不起自己能在何种情形下许下山盟海誓。

“是啊，凡间夫妻。”玄知将张晨的手拿起，将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神情享受。

“皓宸，他们不是我，所以你不要爱上他们，好不好？”

张晨皱起眉，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并不爱你。即使我们曾是凡间夫妻，那我爱的也是那位与我做夫妻的人，并非是你。”

“我爱阿鹤，也仅仅只是张鹤，无论他如何转世，都不会是我的阿鹤。流云是我养大的，我爱他，爱着我全身心养大的孩子，也仅仅是流云。”

“阿鹤与流云不同，你与他们更是不同。”

玄知的手颤抖着伸向张晨，却并没有摸向他的脸。

“没关系，我会让你忘记他们的。”

张晨直接将匕首刺入了玄知的内丹，目光淡漠。

“一魄而已，死了也就死了。即使少了这偏执疯狂的一魄，他也还是完整的。”

“我刚才可是帮了你。”玄知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那把匕首。

“那又如何？任何想对我动手，夺走我的记忆的人，都该死。失去了记忆，我便不会再是我。”

“无论是幸福的还是痛苦的记忆，都是属于我的，没有人有资格替我做决定，夺走我的记忆。”

“去死吧！”张晨拔起匕首，疯狂朝那一魄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