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藏海花》（38）

“先辈的欲望却要后辈来弥补，未免太不公平了。”

“不，每个人都是帮凶，每个人都应该付出代价。”

“每一任族长死去，张晨会去那个人的墓前坐上一晚，或许真正怜悯他们的只有张晨吧。”

“终于要死了，我终于可以赎罪了。”

“张家，永远对不起他。”

张晨垂着头，神情有些复杂，而后将本子放在蜡烛下，看着蜡烛慢慢将本子燃烧殆尽。

“暴毙而亡，诅咒。”张晨轻蔑地笑了起来，“是诅咒，还是报应。”张晨咬牙切齿，神情扭曲。

“那我为什么没有死？”

张晨微微一怔，望向了张起灵，眼中满是疑惑。

“是啊，你为什么没死呢？每一任族长都独自承受了痛苦，为什么你没死？不对……”张晨摇摇头，“不对，都不对。”

张晨烦躁地踹了一脚桌子：“真相到底是什么？”

“冷静点。”张起灵拍了拍张晨的肩膀，又将一杯茶递了过去，“可以慢慢查。”

张晨嘴角上扬，侧目望向张起灵：“吴邪，演够了吗？”

张起灵的神情一僵，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轻嗤一声。

“我还真是玩不过你这种千年的老狐狸。”

“我和张起灵毕竟相处过一段时间，不至于连他都认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还是愿意将那里头的东西读出来？”

张晨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吴邪，淡淡一笑。

“或许是因为，你和我一样，都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张晨笑得轻蔑而又绝望。

“其实我不明白，既然你忘记了那么多事，为什么还是那么恨张家？”

“有些恨意，并不会时间的流逝而消减。”

吴邪轻轻叹气：“其实你比我可怜多了，毕竟我还有家人疼爱我。”

“是啊，这样天真的你偏偏被卷了进来。”

张晨走到门边打开了灯：“既然在墨脱得不到什么重要消息，那咱们就赶紧去西王母宫吧。至于解雨臣，我会让黑瞎子送他回去的。”

“你为什么一直不愿意让小花和我们一起去西王母宫？”

“不安全，更何况，他要是出事解家就真的完了。”

“我出事吴家也完了啊，你怎么不拦着我点？”

张晨靠在墙边，忍俊不禁：“说得好像我拦着你，你就不会去的一样。”

“你……”吴邪一时间竟找不到话反驳他。

“好了，赶紧回去睡吧，我订明天中午回去的机票。”

“行。”

张晨盯着那杯茶，直接将茶往外面一倒。

“还真是会浪费人家的一番心意。”张海客推开了衣柜，整理了几下衣服和发型。

张晨轻嗤一声，翘起二郎腿：“其实你知道，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

“但你没得选。”

“是你没得选，你必须和我合作。”

张海客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无奈：“是，我没得选，我只能和你合作。可是张晨，有我们帮你，你会更容易找到真相。”

“其实藏海花已经没了，你大可以不和我合作。”

“是，我确实可以不和你合作，但我也很好奇你一直执着的真相是什么。”

张海客打量起了张晨：“据刚才你所读的日记和你曾经所说的一切，你应该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你想找的真相历史过于悠久，人无法给你答案，你只能从事物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