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白（33）

“正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萧宸转动着手中的圣旨，而后扔给萧若风。

萧若风打开圣旨，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扔进火堆里，圣旨很快便化为灰烬。

浊清也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萧若风，你做什么？”萧宸回过头看到的只有那些灰烬。

“没做什么啊，这个位置本就该是你的，物归原主罢了。”

“我可没说过我要这个皇位。”

萧若风抬头看着天边慢慢落下的雪花：“你筹谋已久，若是不要这个位置，实在说不过去。更何况，我相信你可以是一位明君。”

“我可以是，但你怎么知道我想不想？萧若风，你这么为我做着想，不如你也留下来，做辅佐我的大臣？”

萧若风淡淡一笑：“可以，这是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的，你从来都不欠我的。”

萧宸和萧若风在雪中相望，却仿佛相隔万里。

——

按道理本该是萧若风登基，可萧若风伪造了圣旨，改为了晟王萧宸登基称帝。

即使登基称帝，萧宸也仍旧喜欢穿着深色的衣裳，静静地站在琼楼玉宇上眺望。

“我得去天外天办些事情，要麻烦你了。”

顾剑门长叹一声：“我可以帮你，只是人选，你该先想好。”

萧宸轻轻敲击着栏杆，若有所思：“这身形和声音都像我的也就阿云了，只是……”

“若是陛下前去天外天有要紧事，臣愿帮陛下。”叶鼎之上前朝萧宸行礼。

“好，那就麻烦你了，放心，我很快回来的。”萧宸拍了拍叶鼎之的肩膀，莞尔一笑。

“陛下不会，打算只身前往吧？”顾剑门面上尽是担忧。

“那不知顾公子可有人选？”

顾剑门若有所思：“不如就让司空长风和小师弟陪你一起去吧？”

“倒是个好主意。”

——

“不行。”柳月和萧若风异口同声。

萧宸和雷梦杀均是疑惑地望向两人。

柳月调整呼吸，上前拉起萧宸的手：“我的意思是，我跟你去比较合适。”

“你跟我去？哪里合适？”萧宸将手抽出来，目光漠然。

“司空长风可以跟你去，但小师弟，这么久了，他也该回乾东城看望他的家人了。”对比起柳月，萧若风就镇定自若得多。

“可以顺路去，你得留下，柳月可以跟我走。”

萧若风轻嗤，脸上的不悦愈加明显：“你们都去，就我不去是吧？”

“剑三也会留下来陪你，更何况雷二不也在这儿吗？”萧宸笑着拍了拍萧若风的肩膀。

“那能一样吗？”萧若风弄开了萧宸的手，“你可以带上司空长风和小师弟，但四师兄要留下。”

柳月架着手靠在墙边：“你还真是一直防着我啊。”

“不防着你，防谁？除了四师兄，我实在想不到还有谁会执着于和我抢阿宸。”

萧宸抬手打断他们：“行了，什么时候了还吵这么点小事。我去天外天这事，别传出去。还有，李先生呢？”

“最近怎么都没在学堂看到李先生？”萧宸环顾四周。

“出去云游四海了，说不定你去天外天的路上能遇到他。”雷梦杀慢慢悠悠地坐下开始嗑瓜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