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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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疑率军深夜夺得寿春城，擒获了彭坤。战事刚了，听闻铜牛县一事，他又率轻骑星夜疾驰，赶往铜牛县。

他到达的时间，比萧姝妍晚了一日。途中还遇上了，前来寻找家父的程少商。

程少商红着眼，急急切切地推开茜纱窗门，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兔子。

厅堂间的褥垫上，萧姝妍正盘膝而坐，案几前茶香袅袅，匀染着她清秀淡雅的眉眼，如同一副精致秀美的水墨画。

程少商：萧家阿姊。

萧姝妍（萧苒）：我正是为姑丈而来。

对程少商的出现，萧姝妍神色并无意外。

凌不疑：狱衙失火一事，我已知晓，可有查到其他线索？

基本上，萧淑妍从楼犇口中知道的信息，凌不疑同样从楼犇口中问了出来。

非要分出个区别，那就是凌不疑手上，有楼犇转交的，来自颜忠的八字悔过书，经县衙证实是颜忠本人的笔迹。

萧姝妍（萧苒）：我在颜忠书房内，找到了城区规划图，图中的布局才勾画了一半。

萧姝妍在桌案上，展开一卷竹简。她刚有动作，凌不疑已是会意：

凌不疑：一个要向叛军投诚的人，是不会有心思勾画城中布局的。

萧姝妍（萧苒）：我在姑丈房内，发现写了寥寥数字的家信。这封家信措辞旖旎柔婉，似乎被匆忙塞入了枕塌间隙。

萧淑妍又往桌案上，放下一片薄简。

程少商：那应该是我阿父写给阿母的情诗，阿父将阿母看得如此重要，怎可能做投敌之事，害阿母君姑性命于不顾。

凌不疑：情诗写至一半，说明遇上要事打扰。程将军极有可能，是被这件事引出了城外。

萧姝妍缓缓起身，毫无情绪波动的视线，驻落于窗外湛蓝色的天空。

萧姝妍（萧苒）：时间到了。

凌不疑不解，他感觉到她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凌不疑：什么时间？

萧姝妍（萧苒）：真相大白的时间。

萧淑妍率先离开厅堂。

程少商：萧家阿姊，你知道我阿父在哪？

少商欣喜地叫道。

萧姝妍（萧苒）：我不知道，不过它或许知道。

萧淑妍抬手，遥遥一指。

门外一只威风凛凛的黑色牧羊犬，吐着舌头蹲坐着。

凌不疑：这就是无炎军秘密训练出的军犬？

程少商意识到什么：

程少商：可我阿父失踪数日，气味早已消散……

萧姝妍（萧苒）：颜忠和程始，如果要投敌，他们前往的方向是哪里？

萧姝妍没有回答程少商，反而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凌不疑：自然是顺江南下，与彭坤周遭残部会和，既可同寿春城互为犄角，又可作兵器后援。

然而当军士把颜忠衣物，用作军犬的气味识别源。那条黑色大犬，前往的方向并不是南下，而是东北处县外数里的山地。

萧姝妍（萧苒）：挖。

见军犬摇着尾巴，对某处狂吠，萧淑妍立即下了命令。

热火朝天地一顿挖掘，沙土泥石间，颜忠等人的尸体依稀可见。

程少商：不!阿父!

程少商大惊失色地扑过去，一具一具地翻找尸体，脸上既是绝望，又隐隐有着庆幸。

六七具尸体里，并没有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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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小诺：

晨小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