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叶鼎之缓缓抬起眼眸，望向长街尽头。一个身姿矫健的身影逐渐清晰——那是一名刀客，一袭黑袍随风轻扬，腰间横插着一柄古朴的长刀。他步伐沉稳，每一步都似踏在时光的节点上，带着说不出的孤寂与决绝，正朝这边走来。

叶鼎之：师父。

雨生魔自然也看见了，沉声道：“刀客凌云。”

刀客缓缓举起手中沉重的斩马大刀，刀锋划过雨幕，带起一道水帘。那柄大刀在雨中泛着冷冽的光，仿佛也染上了主人的沧桑。

他低沉的声音从斗笠下传出，带着几分沙哑与疲惫："是我，据说与烟凌霞一战之后境界大跌。”

雨生魔沉声道：“那是一跌千里啊。”

刀客问道：“那你此番回来是回到当年的境界了吧？”

雨生魔淡淡说道：“就算回到当年的境界，也不过是再求一败罢了。”

刀客点了点头：“久仰剑仙大名，今日我凌云也想求得一战。”

雨生魔道：“若赢……”

刀客沉声道：“则代雨剑仙与烟凌霞一战重夺南诀第一之位！”

雨生魔笑了笑：“若败了呢？”

"愿死——"刀客暴喝一声，手中斩马长刀破空而出。

刹那间，狂风卷着细雨席卷整条长街，仿佛天地都被这一刀撕裂。刀锋所过之处，水汽四溢，化作一片朦胧白雾，那凌厉的一刀却似要斩开阴阳两界！

雨生魔轻叹一声，手腕微抬，那柄由天地灵气凝结而成的水剑如同游龙出渊，在伞面的指引下破空而去。剑身所过之处，街上的雨幕被瞬间撕裂，化作漫天水花。

刀客见势不妙，双手紧握长刀横于胸前，拼尽全力向上格挡。那股巨力透过刀身传来，虎口一阵剧痛。刀客只觉双臂一麻，手中长刀竟被对方内力震飞，斜斜地钉入了墙壁之中，刀刃兀自嗡嗡作响。

一招便分出了胜负。

雨生魔转头跟叶鼎之说道：“走吧。”

凌云像一尊被遗忘的石雕般伫立在原地，身躯纹丝不动。两位行人从他身旁经过时，叶鼎之不经意间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瞥间，他惊觉凌云那古铜色的面庞上，豆大的汗珠正沿着额头滚落，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簌簌而下。

明明雨生魔已经离去，并未加害于他，但那股深入骨髓的恐惧却如影随形，化作冷汗从每一个毛孔渗出。凌云紧抿着双唇，眼神中仍残留着惊魂未定的惶恐，仿佛稍有不慎，便会再度被卷入那场噩梦般的遭遇之中。

雨生魔问道：“徒弟，刚才那一剑那学会了吗？”

叶鼎之：我看清了九分。

雨生魔说道：“不差，为师用必生修为凝入了十三剑，但这一路会有不少这样的人前来挑战，每次我只出一剑，你可都要看好了。”

两人身后的刀客便倒了下来。

叶鼎之点了点头，

叶鼎之：好。

雨生魔沉声道：“除了最后一剑，那一剑不许看。”

叶鼎之听后点了点头。

……

百李长生驾着马车，而百里东君则坐在他身旁，问道，

百里东君：师父，你说我那儒仙师父为什么让我酿那样的一瓶酒？还挂在天启城最高的位置？我都没来得及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