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
太安帝听罢,面色骤变,猛地将手中那盏温热的茶杯重重地掷于乌木桌上。茶水溅落在紫檀木桌面上,晕开一圈圈暗褐色的水渍。
李长生见状淡淡说道,
李长生:陛下,你又何至于做出这种情状给我看呢,你放心吧,百里东君不会一直留在这天启城的,我准备带着他离开这儿,四处游历几年之内他都不会再回来的。
太安帝听后,问道,“可先生是祭酒,既然要离开……”
李长生:祭酒的位置自然会有更合适的人来坐,告辞。
说罢便转身准备离开。
太安帝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背影说道,“如果我执意要留下他呢?”
李长生:你可以试试。
太安帝站起来问道,“先生,你有时候会不会觉得自己有点过强啊?”
李长生听后笑了笑,道,
李长生:是吗?
太安帝说道,“孤觉得在先生面前,先生才像是君王。”
李长生:我乃天上谪仙人啊,世间的君王就别折煞我了。
说罢便大步离开了这。
留下太安帝一人站在那。
李长生独自缓步走在宫道上,夕阳余晖洒落在青石板路上。
走到一半时,一顶华丽的紫色轿辇在侍卫们的簇拥下迎面而来。
那轿子以紫檀木为架,四周垂着淡紫色的流苏,绣金的帷幔随风轻扬,透出一股说不出的华贵之气。
抬轿的四名侍卫步伐整齐,神色肃穆,显示出轿中之人身份不凡。
只见轿子中的中年太监掀开帘子,与李长生擦肩而过。
只见中年太监手中的檀木手串骤然断裂,佛珠四散滚落。
几乎同时,抬轿的两根乌木长杆紧接着齐根折断。
华丽的轿子失去支撑,重重地摔落在青石板地上。
只见轿中那名年中年太监捂着胸口,脸色如死灰般惨白,双唇紧抿,嘴角却渗出一丝怵目惊心的鲜红。
他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的手掌无力地压在起伏不定的胸膛上,仿佛正与体内翻涌的痛楚对抗。
而一名同样穿着紫色衣服的青年太监,快步走到桥子旁喊道,“师父。”
李长生听见声音后,头也没有回,而是冷笑道,
李长生:虚幻功,不过尔尔。
只见一名太监走进殿内,行礼道,“陛下,大监那路,过了。”
太安帝听后并未说话,而是摸着手中戴着的扳指。
李先生继续往前走去,迎面有一道人走来,道人手执白色拂尘,长发长须,微微泛白,一身仙风道骨之气。
那道人手持一柄白色拂尘,丝丝缕缕皆似带着云雾之气。他长发披肩,银须垂胸,几缕白丝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更添几分出尘之姿。
一袭青衫随风轻扬,举手投足间尽显仙风道骨,仿若从画中走来的世外高人。
齐天尘笑着道,“李先生。”
李长生笑着说道,
李长生:小齐啊,今日也入宫了,你那师兄的徒弟小王道长也入了天启,还帮了我一个小忙呢。
齐天尘无奈道,“先生入宫,苦的却是我,还得转模作样地来这里打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