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没了意义

清晨的天光还没挣破云层,窗帘缝隙漏进一点灰蒙的亮。
孟晚棠是被窒息感拽醒的,后背惊出一层冷汗,连带着指尖都在发颤。
胸腔里的心跳快得像要撞碎肋骨,梦里的画面还在眼前晃,消毒水味的病房,她枯瘦的手抓不住任何东西……
怀里的温热忽然动了动,清融的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低低地贴在她耳侧。
清融.黄垚钦:怎么了乖崽?
花海的掌心贴着她的脊背,慢慢顺着肌理安抚,指腹不经意蹭到她眼角的湿意,语气瞬间沉了几分,低头将下巴抵在她发顶,气息裹着晨起的慵懒,却多了几分焦灼。
花海.罗思源:做噩梦了?
孟晚棠往他们怀里缩得更紧,脸埋进清融温热的胸膛,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喉间的哽咽才勉强压下去,声音闷得像含着水。
孟晚棠:我梦到…我得了很重的病,治不好了…我走了之后,你们也跟着我去了…
清融抬手擦了擦她鬓角的汗,指尖碰到她微凉的脸颊,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沉了几分,却带着哄人的温柔。
清融.黄垚钦:梦都是反的,我们都好好的,谁也不会丢下谁
孟晚棠仰起小脸,眼尾还沾着未干的泪,睫毛湿成一绺,像沾了露的蝶翼,她盯着清融紧蹙的眉,又瞟过花海攥着被角的手,慢慢压下喉间的哽咽。
孟晚棠:如果…如果我真的有那么一天,你们不会真的要殉情吧?
话音刚落,她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骤然收紧,花海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力道重得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语气里带着她从没听过的慌乱。
花海.罗思源:胡说什么?
清融的下巴还抵在她发顶,力道重得像要把她嵌进自己骨血里,他喉结滚得很慢。
清融.黄垚钦:乖崽,没了你,这个世界便没了意义
没直接说“会”或“不会”,可那“世界没了意义”的笃定,早把答案揉进了呼吸里。
玄关处的敲门声刚落,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久酷的身影探进来。
久酷.王滔:起床…
他话没说完,视线就落在小姑娘泛红的眼尾上,脚步顿了顿。
久酷.王滔:怎么了?
花海抬手蹭了蹭孟晚棠的后颈。
花海.罗思源:做了个噩梦
久酷走过来,弯腰直接把人从他们怀里抱了起来,指尖顺着她的发顶揉了揉,语气里带着点无奈的笑。
久酷.王滔:又瞎想什么了?
孟晚棠往他颈窝里缩了缩,鼻尖还泛着红,声音软得像浸了糖。
孟晚棠:没瞎想…
久酷.王滔:好~我们先洗漱
久酷抱着她往浴室走,脚步放得轻缓,怀里的人软得像团棉花,还往他颈窝里蹭了蹭。
浴室暖光灯早被提前打开,柑橘味的香氛裹着热气漫出来,他把她放在铺了软垫的洗漱台边。
久酷.王滔:先等会儿,给你挤牙膏
孟晚棠攥着他卫衣的抽绳晃了晃,看他弯腰去够牙杯,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声音黏糊糊的。
孟晚棠:酷酷~
久酷.王滔:嗯?
久酷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过去,另一只手顺了顺她额前的碎发。
久酷.王滔:张嘴
孟晚棠含着牙刷,腮帮子鼓起来像只小仓鼠,眼角的红还没褪干净,却忍不住盯着镜子里的他笑。
久酷擦了擦她嘴角沾的泡沫,指尖在她脸颊上轻轻掐了下。
久酷.王滔:洗漱完我们下楼早饭,早餐是你昨天想吃的那家小馄饨
孟晚棠: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