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五夜

“因为我是你哥！”

“哥？”你冷笑一声，重重推开他，“你现在想起来你是我哥了？”

夏以昼眼里滑过一闪即逝的痛色。

你甩开他想要往外走，被他用evol直接拽回身边，抓住手腕。

“你听我说，”他呼吸急促，“他们都对你另有所图……”

你觉得好笑：“怎么，你不是吗？”

夏以昼当场愣住。

你想挣开他的手，没挣开。

他抓得极紧，没有半点放手的意思。

无奈之下，你放弃挣扎。

“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冷声道，“我有自己选择和谁交往的权利，用不着你管。”

他哽在原地，忽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哥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沉默。

又是这样。

自他从事故中回来，你们似乎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

说不上亲近，更谈不上疏离。

你心里有气，尽管知道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不可控制地烦躁。

你又重重甩了一遍手。

“放开我。”

“你又想去找谁？”

“我找谁关你什么事？”

“就算是这样……”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沉哑得像是夜风，“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该和三个人，太危险……”

你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爆炸。

“你有什么资格讲我！”

夏以昼愣在原地，看着你的眼睛一点一点红起来。

“哥？夏以昼，你自己不觉得好笑吗？你考虑过我吗？考虑过奶奶吗？”

“过年的时候我给你发消息，就算没有回复，我还是一直发一直发……我怕奶奶担心，只能自己躲在被子里哭。”

“我杀流浪体泄愤累到虚脱的时候，是沈星回带我回家；喝得大醉认不清人的时候，是黎深陪在我身边；想要忘掉一切出去走走的时候，是祁煜握着我的手。”

“你呢？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

你那段时间的状态，黎深再清楚不过。

很多时候，黎深看你对着苹果发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地陪在你身边。

夏以昼走后，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你平静地吃饭，平静地睡觉，平静地出任务。

你在咖啡馆看书，和朋友打牌，在抓到娃娃时笑着夸搭档做得好。

日出日落，地球不停旋转。

通往天行市的列车依旧迎着曙光，穿过辽阔的云端。

可你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坐上它了。

许多个夜晚，你盯着那个不会回复的苹果头像，将手机握得滚烫。

然后将手机贴在心脏的位置，沉沉睡去。

黎深严肃地告诉你，必须认真地注意你的身体问题。

你随口应下，当晚又在家里开了一瓶新酒。

你想给夏以昼打电话，却手滑拨出黎深的号码。

当黎深飙车来到你家，只看见在地上酩酊大醉的你。

他弯腰将你抱起来，听见你意识不清的啜泣。

你说：“夏以昼，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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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也不想回忆起那一切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夏以昼已经扣着你的下巴吻了上来。

你感觉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顺着脖颈，流进你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