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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斯瑀很想一块块地把她破碎掉的部分拼好,尽管问题,已经远远比他之前预设的更棘手了。亦再无法以an的名义与她有任何交集,甚至他们之间关系的修复因为an这个人物差之毫厘而失之千里。整整一夜,咏芽熟睡在谈斯瑀怀里,公寓里停电了谈斯瑀也没办法走开去交电费,在沙发与毯子包裹的一方空间里互相汲取对方的温度,身体因为长时间保持着一个姿势而酸麻也舍不得叫她。直到下午,咏芽醒了以后,谈斯瑀才下楼去交电。咏芽拿起手机下意识划进列表找他的未读短信的时候才如重连般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她和Mean是结束了。无论什么方式结束的都好,她有过心理预期,也不敢过分奢求。可偏偏是真相最血淋淋的那种欺骗。于是美好记忆化为利刃一下一下地切割着她的心,那断崖式的戒断更令人痛苦。可是她越是指责,不就越证明她想要他看到真实的她受到的委屈吗?不就越证明她又在“掏心掏肺”吗?谈斯瑀回来以后,感受到她的抗拒,她低迷的气氛。她抱膝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空气,悲凉地说道,“谈斯瑀,我想了想。我最伤心的地方不是你推开我,而是你用你对其他所有女人一样的、成年人的标准冷暴力我,我去濑北后,收到你发来的信息,只有每个月一次的例行问候,发放生活费,有时候你太忙就会一次性打半年的份额过来,然后理所应当不再联络。可你明明知道的……我的心疼死了,原来我在你心里竟一点都不特别,一点都不。”“我开始羡慕每一个能正常待在你身边的人,我每天晚上想这些想到睡不着的时候,就会去翻曲夏的历史动态,我也是贱,根本控制不住。”她已经流不出任何眼泪了,因为生理性缺水,只有眼眶还会发红。“渐渐地,我也不再找你了,开始疯狂转移注意力,经过那么多关系磨合又淘汰后才遇到的Mean,契合到我爱不释手,让我第一次摆脱了为你画地为牢的困境,我会忍不住想如果生我的人是Mean该有多好啊。”“时至今日,我仍不后悔和Mean在一起的一切,我可以坐实荡妇,母狗的恶名,但我说我和Mean很幸福那是真的。”结束了也是真的,咏芽有点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了。“所以现在的你,远远达不到我想要的感觉,你能明白吗,谈斯瑀。”谈斯瑀点点头,再次抬眼与她目光有了交汇,“我很抱歉以前做的一切。”“没有主动联络的那个半年里,我也在想你,嗣嗣。”................................................小贴士:嗣嗣是女主的乳名,前几章外公生日有提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