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太子下台后我后悔了(一)

刺骨的寒啸侵蚀着狰狞的血肉,寂静的四周如同烈狱般噬骨入魂。

  黑衣人揪着女子的头发,嗤笑:“看来是记性不长,临了还顺带捎上一个作伴的,安元霜你果然比我们还狠。”

  滴答的声音一直在回响,血流畅通无阻的形成小路不停的流向尽头【滴答——】

  浑身的血和残破的衣裳嘴角的血迹掩饰不了她的狼狈。安元霜死死用手插进黑衣人的手臂,“是又何妨?”

  血液顺着手臂留下滴到安元霜的脸上,她不屑的缓缓睁开眼睛被血丝占满的瞳孔,耻笑:“我连你们都敢带着陪葬,多一人少一人又何妨?”

  “活在阴沟里的老鼠,就该永不见天日!”说着她用尽全力挥舞着手里的短刀起身向身后的人刺入,未见入刀声却响。

  【砰——!】安元霜被猛的摔在地上,整个人难以动弹,整个五脏六腑都似乎震碎。她止不住的咳血。死死盯着领头的那个人。

  领头人一脸戏谑的看着已经动弹不得的女子,不由得嗤笑,“安元霜,现如今已经不会有人来救你了,放弃吧,你不过是个丧家犬罢了。”

  说着她缓步走过来扯着她的头发提起来掐着她的脖子凶狠道:“那么努力为你的主子卖命啊,真不愧是洛筝的人,嘴比命还硬,就是不知—你能坚持到几时?”

  说着她的手劲愈发的大,而安元霜呼吸的减少不断的挣扎拍打她的手试图让她松开,但是空气的稀薄挤压着肺腑。脸色也逐渐的苍白。

  突的,领头人放开了手,安元霜也在那一刻摔倒下来【彭—】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和咳嗽声,领头人挥了挥手,“想必她一定会满满意的。”

  蝉鸣滔耳,凉风袭去,竹叶跳脱着下坠,摇曳着晃过身前,“公主,夜潮该歇息了。”洛筝抬眼看着已经消失的叶,沉声问:“元霜可在?”

  “禀公主,元霜未归”婢女秋白低着眸子看着洛筝的影子,未见其声,突的下跪,“奴婢这就去寻。”说着正要起身一片竹叶划过她的脖子。

  秋白颤抖着身体瞬间跪回去,声音带着颤抖,脖颈出的血液不断的下流,而她的冷汗俨然遍布全身,“奴…奴婢知错。”

  洛筝未理,起身缓步走近,而秋白的身体不断在打颤,而洛筝的每一步于她而言都是煎熬。空寂的屋内传来声音,“秋白…”单只是一个成为秋白就脸色大变,“元霜,在哪?”

  还没来得及回话,秋白就被提气,她的呼吸逐渐急促,“公主,秋白不知…唔!”听着洛筝的手劲变大。而被恰尽的人不敢挣扎。

  【咚—】人影下地,洛筝沉声,“去找!”暗卫把尸体拖走,迅速飞出。而洛筝的凤眸眯起,看着那片竹林眼中寒气四起。

  不过几瞬,黑影而至,“人呢?”暗卫拿出一个木盒,洛筝抬眼让他打开,【咔哒—】只见那木盒内飘流着血气,而这内放着的竟是一眼球。

  洛筝一脚踹过去,“一群废物!”而这里面竟用血写着:可还欢喜?

  洛筝恼怒的看着暗卫等人,“滚回去领罚。”

  “是!”暗卫等人瞬间离去。

  次日,天刚晓露,“不知,皇妹带着人马来这有何贵干啊?”殿内的人缓步走出。

  “人在哪?”殿内寂静无声,似是在缓冲这件事,洛筝怒起径直走到他面前,低气压的沉声闻到,“我问你人在哪!!!”

  不置可否,太子扬起嘴角走过去拍了拍洛筝的肩膀,“挫骨扬灰。”语气带着张扬缓慢的道出结果。

  “皇兄,此仇洛筝记下了!”说着洛筝转身,“走!”

  乱葬岗内,安元霜挣扎着起身,而她发现她周身难动,鼻腔里的腐臭刺激着嗅觉,她的全身发麻,而眼眶疼痛难忍,甚至还流出血液。

  安元霜的身体发冷,颤抖着呢喃,“洛…筝,我…好冷,我好疼啊。”

  恍惚间她似乎听见了洛筝的呼喊,“元霜,不冷了,我抱着你。”安元霜想抬手摸摸她,但是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洛筝,你终于来了…。”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渐渐的意识不清了。

  她感受不到人的体温,她只觉得越来越冷,这个世界开始颤动,耳朵的轰鸣声不断的放大,几乎要震碎她的耳膜。

  她的世界开始静悄悄的不再有声乐,等她再有意识,她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上,她刚想动,发现她的左手被人握住,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快传御医。”

  她刚开口想说无妨,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的厉害,“你先别说话。”安元霜木的点头。她突然发现自己好累啊,怎么什么都不大想动,没有视觉,听觉倒是敏锐的厉害,她察觉到了洛筝的动静。

  “想知道什么?”安元霜疲惫的说道。

  “你先休息,我明日在来。”洛筝的声音带着慌乱,似乎并不想看到这样的安元霜,她在逃避。而安元霜也未尝不知为了这样把她逼走呢。

  外殿传来宣声。

  “殿下,皇帝宣召。”洛筝暗讽的低眉,“我已知晓,退下吧。”

  等人下去,洛筝才上前摸了摸她的青丝,“我去去就回。”俯身与她额间相靠近,“等我。”

  “好。”听着逐渐远去的声音,她低头似是留恋着淡去温度。

  —朝堂内—

  端坐在上方的皇帝只言不发,散发着怒气,“朕要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有何用!”

  “尔等告诉朕,为何军饷每每残缺?尔等是要造反吗!?”说着他手里的奏折狠狠的下向下堂。

  眼底带着戏谑,“为何只言不讳?朕,再等不到满意的答复,尔等提头来见!”说着转身离去。

  回到书殿内洛筝已在内等待多时。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福金安。”远听来人脚步,洛筝跪地行礼,“朕叫你来此,可知为何?”皇帝站在身前,用淡漠的语气寻问她。

  洛筝敛下神色,“不知。”皇帝坐下,理了理衣摆,脸上看不清何表情,但是空气里的压势不减。

  “军粮,你可知?”皇帝语气正色,挑眼看着跪拜在前面的洛筝。“否。”

  听及此,皇帝带着冷笑,“好一个不知。”洛筝神色未变,语气冷淡听不出神采,“臣不知。”

  突的一个香炉往洛筝头上砸去,随着香炉下坠,洛筝额间流出血液。“朕真是小瞧了你。”

  “退下吧,朕乏了。”

  “是。”说着洛筝起身行礼便走。

  走时抬头间与皇帝对视了一瞬,很快敛起神色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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