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轻哄
简秋诉呆呆的看着他,呼吸乱了,说话也颤抖了:“我……”
程时则静静地等着她的下文。
简秋诉闭了闭眼,再抬眸,眼底已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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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路,两人都沉默着,没人说话,也没了开始的脸红发烫。
简秋诉跟着他走着,看着他到处乱逛。
程时则有些许不耐烦,便停到一家摊位面前,随便买了个手办。
简秋诉停下了脚步,不打算跟他一块走了。
可他却没有抛下她离开,而是转过身,道:“简秋诉。”
简秋诉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好乖……
程时则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将手办塞到她手里,俯身:“拿着。”
简秋诉慢吞吞道:“这个,多少钱。”
“嗯?两块。”
……?
简秋诉无语:“两块你能在A市买到土块就不错了。”
程时则笑:“就是两块。”
她已放弃抗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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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秋诉没有坐程时则的车回去,而是自己打了辆车。
路行驶到一半,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
简秋诉缓缓点开微信,眼睛瞬间暗淡。
那个在微信底部封存已久的人给她发了条信息。
那人,她好不想理。
简胜连:你弟没生……
后面自动隐去。
简秋诉用力抿了下唇,指尖泛白,点开对话框。
简胜连:你弟没生活费了,给他打八千。
简秋诉吸了下鼻子,打字:没钱。
那边似乎是不死心:那你来家一趟,有事儿找你。
……
简秋诉脑袋往后一仰,轻声道:“师傅。”
司机师傅回头:“怎么的?”
简秋诉头仰着,看不清任何表情,也没人注意她语气里的哭腔:“掉个头吧,我换下车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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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安区。
眼前的楼宇笼罩在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仿佛巨大的阴影怪兽,压迫得人喘息难安。两侧的招牌早已斑驳破败,在夜风中摇摇晃晃,发出阵阵刺耳的吱呀声,如同厉鬼的低吟,直击心底最深处的恐惧。
简秋诉指尖微动,抬脚走了进去。
楼道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那绿油油的安全指示牌在墙上投下幽冷的光晕,映出的光影仿佛狰狞的鬼脸。
脚步踩在台阶上,引亮了灯,让简秋诉终于好受些。
三楼房门前。
简秋诉沉默着拿出那把即将生锈的钥匙,拧开了门把。
客厅没开灯,只有电视的微弱光线和时不时传来的对话声。
简秋诉没换鞋,那里,只有一双深蓝色的男士拖鞋。
是她弟弟的。
进入客厅,扑面而来的是刺鼻的女人香水味,还有散落一地的垃圾。
简秋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抬眼。
沙发上半躺着一个浑身横肉、留着寸头的男人,手臂上的纹身让人厌恶。
另一边,则躺着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
简秋诉紧握拳头,声音已达到冰点:“我弟呢?”
简胜连扯出一个敷衍的笑,随后摆摆手,踹了踹脚边的垃圾:“跟你弟有什么关系,去 把这些扫了,给你认识下丽……”
简秋诉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因情绪激动而拔高：“你不是亲口说过,不会去找其他女人的吗?!”
她的眼睛蒙上了薄雾,声音沙哑:“简胜连,我妈去世了,你就这样好好给我妈守节的?!”
简秋诉情绪失控,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要命的往下掉:“你配吗?配吗?!我妈好欺负你就欺负她了一辈子!她去世了你又这样!简胜连你要干什么!”
简胜连满不在乎的抽了口烟,搂住身边的女人,道:“你欠揍了!简秋诉,我多疼你不知道?”
简秋诉喘着气,眼眸里全是血丝:“简胜连,你给过我爱吗?”
她是看着母亲被简胜连打着长大的。
摔碎的手机,满地的烟灰,还有母亲被开水烫破皮的皮肤……
简胜连很少给她好脸色看,不是叫她收拾卫生就是买烟买酒。
酒一但喝多,传进她耳朵的便是母亲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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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简秋诉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
她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双眼紧紧盯着手机屏幕,完全沉浸在其中,仿佛外界的一切都已与她无关。
崔书听这个点应该不在线……
她沉默半晌,才鬼使神差的点开程时则的聊天框。
简秋诉慢吞吞的打了行字:你在吗
那边秒回:有事儿?
简秋诉吸吸鼻子:不太重要
-心情不好?
简秋诉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大晚上找我,不对么?
好像……也是。
简秋诉坐起来:你忙吗?
-不忙
-那能陪我聊会天吗
-行
简秋诉懒得打字了,直接给他打了语音。
程时则是立刻接起来的。
他的声音略带笑意:“心情不好啊?”
简秋诉吸了吸鼻子:“嗯。”
“你哭了……?”
“……嗯。”
半秒,他的声音变得温柔:“有什么好哭的,我在。”
-我在。
你需要我,我便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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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助时,他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简秋诉这次也没要面子,在他'耳边'哭的稀里哗啦。
他声音温柔的像纸,轻声哄着她。
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简秋诉轻声道:“谢谢你……”
她从小缺少父亲的爱,那个位置从来没有过弥补。
可他,现在以一个陌生人,给了她最多的爱。
程时则,你不要这样了。
你这样,我会再喜欢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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孀佳祎：催更随时巴结ks 初识我叫橘姒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