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变——兽医高手

卢凌风顺着你的视线看过去，你随后站起身，接过徐仵作递过来的布巾。

苏锦纾：所取的膏质，已包在里面。

你将布巾递给他，卢凌风伸手接过，打开来查看。

没等他问，你便紧接着开口。

苏锦纾：此膏，名为乌膏。

卢凌风：乌膏？

苏锦纾：嗯。

你轻点头，看他将布巾凑近鼻下闻了闻。

苏锦纾：我先前听喜君说，这种暗红到发黑的唇脂，是从敦煌传来的，最近几个月才在京师流行。

你自小便跟随阿兄游历江湖，就是阿兄跟着狄公的那些年，你对女子饰品妆容之物也没有多大兴趣，很少刻意去装扮自己，除非是必要时候。

这还是认识了喜君之后，你们闲聊时听她所说。你记忆力一向很好，也就知道的多了些。

卢凌风：可昨夜今晨一直在下雨，这唇脂如何留有这么浓烈的香气？

苏锦纾：制作唇脂加入香料是常有的事，经雨夜依然香气扑鼻，确实叫人诧异。

苏锦纾：要是老费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这是什么香料。

说到这里，还真是有些想念老费了。

说是得空去看他跟小环儿，但自打回了长安，真正消停的日子也没多久。卢凌风自上任后更是甚少有闲暇之时，虽身边有郭庄在，但你又怕有始料未及的意外发生，故也不敢离开太久。

而太子和公主之间的关系，不知何时又再次紧张了起来。

正说着，有属下来禀，说是找到了目击者。

附近住的一位老者夜里起来关窗，刚好看到孙望被杀，但据他所说，凶手并非人。听此消息，你跟卢凌风对视一眼，皆紧锁了眉头，一时之间竟是顿口无言。

你回去叫了喜君一起去见那位老者，根据他的描述画出其画像。

卢凌风则去了霄云楼见老板毕成业，了解案发当晚孙望与秦孝白发生口角之事。

毕成业：我当时很是尴尬，谁都知道，那秦孝白是公主重金请到京师来的。

毕成业：协律郎呢，也曾受到公主的提拔。这按理说，不应该啊。

#卢凌风：他是你的常客？

毕成业：是啊，几乎每天都来。

#卢凌风：协律郎，八品而已，每日都来长安最贵的霄云楼，很有钱啊。

毕成业赔了个笑，抬手恭礼道。

毕成业：卢少卿误会了，霄云楼的每一首曲子，都是由他订正过的。他来喝酒，我又怎么可能要钱呢。

卢凌风点头表示了解，这才又看向他问道。

#卢凌风：那是什么时辰？

毕成业想了想，开口。

毕成业：亥时初。

......

郭庄：孙望原为兽医博士，上个月在曲江畔给公主的马治病，阴差阳错地弹奏了一曲箜篌，恰被公主听到。

郭庄：后又命他弹奏了数十种乐器，竟样样精通。公主大悦，钦点他从太仆寺转至太常寺。

#卢凌风：兽医高手，音律无双。

轻挑眉梢，随感慨了一声。

#卢凌风：嗯，也是个奇人。

见他转身向主街而去，郭庄忙跟上。

郭庄：中郎将去哪儿？

他还是习惯喊他中郎将，毕竟从那时就跟在他身边，情感自然是不一样的。

#卢凌风：既然太常寺没有线索，那就去太仆寺。

#卢凌风：最近一年，孙望医马，去的最多的地方，是安西军将领马雄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