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多疑

19.多疑

“你也是怪物大师?”他看着遍地狼藉,用一种充满质疑的声音问我。

“我不……我是……”我晕晕乎乎的,“希尔芙,给他笑一个……呸!”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白痴。”他冷冷的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要走。

“……等等!”我赶紧喊住他,一想到二姐和贺兰洁可能就在门后听着,我踉踉跄跄的跑到门边,小声问,“你认识赛琳娜吗?”

“不认识。”虽然回答是否定的,可我能看出,他眼底闪过了一丝光芒,但转瞬即逝,顿时觉得有戏。

“我还认识饺子,科娜洛导师。”我摸了一把汗水,把手伸到眼前时才发现里面混杂着少量鲜血,“你不是保安吗,刚刚弄晕这些人也是你干的吧,撇开认不认识不谈,你要对工作负责。我这就去把大人叫出来,我们四个商量一下怎么办。”

也许是那两个名字打动了他,也许是保安的职责,他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但没有要走的意思了,而是开始凭着惊人的力量把倒在地上的人一个个挪到墙边排成一排。

我并没有立刻去叫她们,而是拿着贺兰洁放在洗衣机上的绷带和药粉,到卫生间清理自己。

用冷水洗过几把脸以后,我清醒了不少,卧室也有了动静,门开了,二姐冲我扑过来,我瞥见跟在她身后的贺兰洁肩膀上,有几道正在流血的抓痕,估计是二姐刚刚挣扎的杰作。

二姐发疯般的吼着一些话,我一时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只得向门边努努嘴:“有外人在呢,咱们先去和保安交流一下。”

“我去吧,这事我熟。”贺兰洁冲我挤出一个微笑,别看她刚刚很慌乱的样子,但是动作一直都很连贯,一看便知道是老手了,我相信处理这些她能胜任。

二姐帮我收拾好了,我用手捋了几下短发,把带血的外套塞进书包里,希尔芙早在她俩出来前就识相的钻进去了,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甚至没有开背包口,就能凭空出现。

我们从卫生间出去时,那个少年已经和贺兰洁交流起来了,刚刚打斗的过程十分激烈,我没有时间去看周围。整个客厅被破坏的不成样子,沙发剪破了,电视半挂在墙上,摇摇欲坠,甚至连一盒纸巾都没放过……

“人我放在这里了。”少年见交代完毕,指了指走廊里几个昏迷不醒的男人,“大概一天时间,他们会再次苏醒,你们尽快离开这里。”

“这是……谁干的?”二姐看见那些人,按揉起太阳穴,直勾勾的瞪着我,贺兰洁也傻眼了,扶着二姐说不出话。

“他干的。”我很不礼貌的一指那个少年,“说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冷冷的剜了我一眼,然后轻飘飘的回答:“帝奇。”

“帝奇……帝……”我愣住了,这正是赛琳娜之前同我提到过的人,那么无疑,我需要把他带到科娜洛那里,让科娜洛他们自己找过来太不现实了,我又道,“你是不是还叫……‘豆丁小子’……”

我看不出这个外号是怎么取得,但看帝奇的反应,他似乎想起来一段不美好的记忆,周身气压一变。二姐不知道我们在聊什么,我必须加快速度,既要保证透露的信息少,又要保证他能听懂:“这个称号是赛琳娜告诉我的,饺子和科娜洛导师也在,虽然你能当在这里混到当保安已经很厉害了,但我需要你以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跟我回去。”

帝奇用一种不咸不淡的神情看着我,手在斗篷下不知鼓秋着什么,我绷紧了身体等着他,谁知他掏出一枚闪亮亮的东西往我们面前一放:“这是我的证件。我送你们回家。”

我心中大喜,二姐却有些困惑,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送我们回家?这是一个小区保安会做到的吗?”

“他不只是保安。”我赶紧辩解,“你看这些人,都是他放倒的,他转行当保安前可能还是警察……谁也说不定呢对吧……”

我自己都编不下去了,帝奇看起来最多比我大一岁,兴许还没我大,难不成他六岁当警察十岁当保安?

然而,因为刚刚那件事受到过度惊吓的二姐和贺兰洁却很轻易的相信了,她们此刻巴不得有个男性在身边,起码安全感高一些。

要把贺兰洁和帝奇都带回去,一辆自行车就不够了,帝奇出去片刻,带回两辆摩托,我看上面有“巡逻”的字样,心想还不错,起码这小子懂常识,不是顺手牵来的。

“如果你在骗我。”二姐适应摩托的操作时,帝奇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看我,“你不会好受。”

“我不会骗你。”我干脆的回答。

帝奇没有多说什么,转身骑上了对他来说有些巨大的摩托,他的话向来是言简意赅。

他骑的是摩托,二姐同样骑摩托,负责带着贺兰洁,我骑那辆小自行车,一路上踏板都快蹬冒烟了,好在二姐知道等我,不然还没出小区,我就非迷路不可。

出发前,我曾问贺兰洁:“你的房子呢,你的行李呢?还有这些日常用品……通通都不带上吗?我们那边的条件,我不知道大哥有没有说过……”

贺兰洁摇摇头:“没事,安生,我都知道的。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到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再这样下去,迟早神经衰弱。”

说罢,她扯出一个很勉强的微笑。

目光回到现在,我一边留意着二姐的招呼,一边想着:这次出来的收获可不小,不过贺兰洁对于我们还是有很多隐瞒的,她那个传闻很厉害的姐姐除非是在国外——那个词叫什么来着——鞭长莫及,不然能眼睁睁的看着妹妹这么被欺负?还有她那个不知所踪但又无处不在的前夫,到底是有多大的能耐,才能把一切都压下来?

这些问题我终有一日要亲口问贺兰洁,不过不是现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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