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云雀36
宫子羽赶回来,就看见月长老的尸体被白布遮盖着放在了议事厅。
得知月长老在生前故意支开了身边的人,连他的黄侍卫都没跟着,应该是要见很重要的人。
等大家觉察到血腥味浓重之时,月长老已经遇害。。
宫尚角:“恐怕这个人已经在宫门处心积虑谋划多年,地位更在贾管事之上。”
宫尚角:“只有身居高位者,才能轻而易举地接近长老院。”
花长老:“他能蒙骗我们多年,定是手段非凡,我们更要加倍小心。”
宫远徵:“一只无锋养出来的狗而已,不敢正大光明,只会暗中潜伏,兴鬼祟之风,行猥琐之事。”
宫子羽:“那你可别把狼误看成了狗,掉以轻心的话,月长老的死就是前车之鉴。”
宫远徵:“你这是威胁我还是诅咒我啊?怎么,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宫尚角:“不管是狼是狗,总归他露出了爪子。”
宫尚角:“月长老位高权重,不会单独接见身份低微之人,所以当务之急是对宫门内所有管事以上的人进行彻底排查。”
宫尚角:“虽然内务向来是羽宫职责,但此刻羽公子正在进行三关试炼,调查无名之事就交由我负责。”
雪长老和花长老沉默片刻,面色都有些为难。
宫子羽:“上次你们调查完,说贾管事就是无锋细作,这次还怎么放心交给你?”
宫远徵:“宫子羽,你是不是知道自己试炼过不去,又不好意思承认,所以就想以调查无名为由逃避试炼啊?”
宫尚角与宫子羽四目相对,眼底充满兴致。
宫尚角:“子羽弟弟此刻出现在这里,想来第一关试炼已经顺利通过了吧?”
宫子羽:“还没有,但因为事态紧急……”
宫尚角:“宫门祖训,试炼一旦开始,中途停止视为放弃,试炼失败。”
雪长老:“守关人已经把事情经过转述与我,按照规矩,确实应该视为失败……”
雪长老:“但是,执刃知晓月长老遇害,在得知会被视作试炼失败的前提下依然毫不犹豫地选择回到前山处理宫门事务,这恰好说明子羽时刻把族人安危放在首位。”
听到这话,宫子羽感到意外,宫尚角和宫远徵则神色各异。
雪长老:“所以我代表后山雪宫,破例允许执刃回去继续闯关试炼……花长老,你同意吗?”
花长老:“这……”花长老陷入思考。
宫尚角:“既然雪长老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再多言。”
宫远徵:“哥……”
宫尚角:“但请各位记住,今天宫门上下为宫子羽更改了祖训家规,以后遇到事情也有了参照。”

宫尚角:“宫门规矩,不再是不可撼动的铁律,只要对族人有利,那宫门的一些陈旧家规该改就改,该破就破。”
所有人都沉默了。
雪长老:“宫门突然发生变故,我在想子羽的试炼要不要先停下……”
宫尚角:“正因为宫门变故频发,山雨欲来,才必须尽快定下执刃人选,统领大局。”
宫尚角:“相信子羽弟弟完成三关试炼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在此之前,我会带领角宫部下全力追查无名,与后山的羽公子、我们未来的执刃里应外合,共同守卫宫门安全。”
宫子羽:“对,但是无名一日不除,宫门上下都不得安宁……”
宫尚角:“十天!”
宫子羽:“什么?”
宫尚角:“十日为限,我必能查清无名身份。”
宫尚角:“如若失败,那以后角宫上下皆听从执刃命令。”
宫尚角:“但十日内,我若破了无锋之谋,而宫子羽依然没有突破第一关试炼,那我希望宫门上下所有族人一起在我和宫子羽之间重选执刃。”
宫尚角:“就像长老所言,宫门族人利益高于一切。”
雪长老:“可是宫家门规从来没有重选执刃一说……”
宫尚角面色冷凝,言辞间隐隐有威慑之意,不容人置喙。
宫尚角:“宫门祖训既然可以为了宫子羽而改,那么,也就可以为我宫尚角而破!”

宫尚角:“如若长老们厚此薄彼,执意偏心,那我离开宫门便是。”
宫尚角:“江湖之大,自有我宫尚角容身之隅。”
宫远徵:“我还未满二十,不及弱冠,本也是没有资格争选执刃。”
宫远徵:“但宫门规矩可以为宫子羽而改,那也可以为我宫远徵而破。”
宫远徵:“但按照长老所言,一切以宫门族人利益为先,那尚角哥哥早已通过试炼,如果又能在十日之内清理无锋,那我肯定支持尚角哥哥。”

宫远徵:“我绝不会与他争抢,人活着毕竟还是要些脸面,我知道我不配!!”
正说着,议事厅门外,两排侍卫站立两侧,月公子清俊的身影出现在庭外。他在冷清的月光下,缓缓走进了厅内。

宫远徵面露疑色,宫子羽也有些惊讶,只有宫尚角一脸淡定。
雪长老见道来人,叹息着对月公子道。
雪长老:“事出突然,只能一切从简了。”
月公子的眸沉着,然后他静默着点了点头。
宫远徵:【好奇地小声问】“哥,此人是谁?”
雪长老:“几位宫主都着实年轻,长老更迭应该是初见。”
雪长老:“月长老亡故,按照宫门规矩,由月氏族人继承长老之位。”
所有人注视着眼前这位新任的月长老,虽然这是一张年轻俊秀的脸,他整个人也透着温润如月的气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