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雨过天晴
云嫣走了进来,看着房间内沉默不语的宫尚角。
一向老谋深算的宫尚角在雾姬夫人面前栽了跟头,不难受是假的。
宫尚角此人,内心太强大,不外露情绪,太能隐藏情绪了,其实……这样的人心里比常人还脆弱。
宫尚角冷竣眉眼中,却少有地流露出一丝柔情,安坐在椅上,端详着手上的一块老虎刺绣的手帕,陷入回忆之中。
云嫣来到他身边坐下。
宫尚角手臂一颤,没说话,整个人陷在黑暗尚角往前俯了俯身子,月光照亮了他半张脸。
将宫尚角的左手握住,只见他的食指被划出了一个指甲长的细小伤口,隐隐渗出红色的血迹。
估计是刚刚发泄被不小心割伤的。
云嫣将其放到嘴巴里面轻轻地吸**。
指尖传来暖暖的温度。
宫尚角:“……”
云嫣:“疼吗?”
宫尚角:“我在江湖走动多年,这点小伤不要紧。”
云嫣:“你以前说过,受伤的野兽它们不会把伤口展示给别人,因为族群里容不下弱者。”
云嫣:“它们只会独自找一个阴暗的山洞,悄悄舔舐,等待康复,或者死去。”
云嫣:“伤口掩埋在心底,一遍遍描摹,一遍遍触摸,只会变得伤痕累累。”
云嫣:“就像下雨天打伞,可它遮得了天上的雨,却遮不住心里的雨,何不索性把心灵洗一洗,总会雨过天晴,云淡风轻。”

宫尚角目光一闪,宽厚的手掌一下子将云嫣的手握在手中,贴近心口,让她的手就这样随着他的手按在他的心脏处,感受胸腔里跳跃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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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宫子羽带着金繁来到角宫,直接往宫内走。
屋内,宫尚角一脸淡定,仿佛宫子羽若无物,只是静静地坐在案前。
坐在宫尚角对面的宫远徵,看了一眼宫子羽,淡淡地说了声。

宫远徵:“晦气。”
宫子羽:“你当初夸下海口,十日之内找出无名,如今期限已到,按理说应由角公子到羽宫来‘向我汇报’”
宫子羽:“但我怕角公子真相未破,无颜见我,所以特来询问进展。”

宫远徵:“不是无颜见你,是不想见你,我哥早就有眉目了,正准备去长老院汇报呢。”
宫子羽:“是吗?”
宫尚角:“无名的身份已经排查清楚,我原想着与长老们一同商议,既然羽公子‘亲自登门’,那我不妨先告诉你,只是不知羽公子能否承受。”
宫尚角:“可疑目标有三,一是黄玉侍卫的首领,二是长老院的管事……”
宫尚角:“但这两者都已经暂时排除了嫌疑,所以只剩下第三个嫌疑人。”
宫子羽:“你到底想说什么?”
宫尚角:“雾姬夫人。”
宫子羽:“被逼急了,想胡乱栽赃,是吧?”
宫远徵:“是有理有据。”
宫子羽:“你们在长老院质疑我血脉的时候,一样振振有词,有理有据,脸被打得还不够痛,是吗?”
宫远徵:“正因为够痛,所以才不会让你得意第二次。这次正好也想让你尝尝被打脸的滋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