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课

  南宫羽正在城楼上观看对抗演练,非常吃惊地看着宝贝儿子向自己跑过来。

  “爹……”南宫凌雲扑到他怀中,搂着他撒娇。

  随后,他兄长也怒气冲冲地赶了来。

  “最近大家都很忙!倒是没人管这个小东西了!”

  南宫羽看了看怀中的儿子:“八位元老都看着他,还有那么多暗卫侍从,哪里就没人管他了?”

  南宫浩怒道:“你就装吧!你儿子成天干的那些好事,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南宫羽戳着南宫凌雲的额头骂道:“小混蛋,是不是又作祸了?”

  “没……没有……”南宫凌雲毫无底气地哼哼。

  “兄长莫气了,这会子不方便,回去之后我再好好管教他。”

  南宫浩警告道:“你把他跟诺娃放在一起很是不妥,两个人兴出多少故事!那个小东西更不是个善茬,连我都敢怼!”

  严炜重记挂着南宫凌雲,生怕他挨打,站在外面久久没有离去。

  等了半天,既没听到南宫凌雲的哭声,也没见他出来,倒是南宫浩出来了。

  “你还在这干什么?”南宫浩故意问。

  “他……”严炜重欲言又止。

  “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别忘了自己的职责!”南宫浩正色道。

  严炜重无法,只好悻悻离开。

  他不但要操练演习,还要备考九级,每天确实忙碌又辛劳,但再苦再累,他对南宫凌雲的思念都没有停止过,反而越演越烈。

  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南宫凌雲身边却多了一个海族王子,他二人一起上课朝夕相对,关键是那家伙还骂自己没用!

  严炜重醋意大发,沉着个脸,心中烦躁不安。

  南宫凌雲举着千里镜观看将士们操练,看得津津有味。

  忽见严炜重拉长个脸,他心中不由好笑,想看得更清楚一点,谁知镜头一红,竟是让南宫羽用手掌捂上了。

  “你该去上课了!”

  “爹……”南宫凌雲搂着他爹,打死不肯过去。

  南宫羽捏着他的肉肉恨道:“别逼我现在就揍你!”

  “尊主,元老们已经在外边等候多时了,问少主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暗卫禀告。

  “告诉他们好好看着,别再把人给我弄丢了!”南宫羽推了南宫凌雲一把,示意他出去。

  南宫凌雲磨磨蹭蹭,一步三挪,南宫羽恫吓道:“看来你是等着我亲自教训你是吧?!”

  南宫凌雲非但不走,还调转头来像牛皮糖似的粘在他身上。

  “打吧打吧,打坏了也是你的,看你以后还怎么享用……”

  “你个不知羞的小妖精!”嘴里虽骂着,手却抱着自家小妖精舍不得放。

  “既呆在这,就要乖乖的,不许乱跑,听到没有?”

  “嗯嗯……知道了……爹亲亲……”

  “啧!你怎么越来越粘人了!”

  “我不粘人,我只粘你。”

  暗卫只能充当聋瞎,出来回众元老道:“尊主说,今儿时间不早了,下午就让少主留在这,诸位请回去吧。”

  才刚未时一刻,还有一整个下午,怎么就不早了?

  众元老知道自家尊主老毛病又犯了--被他儿子一哄,什么原则规矩通通抛诸脑后。

  虽有些畏惧自家主子,但他们职责所在,不能放任不管,依然齐刷刷地站在外面不走了。

  南宫羽洞悉一切,却并不买账,他想借此机会敲打一下南宫凌雲以及外面那群人。

  乌泱泱一群须发花白的老者杵在城楼上老半天了,还都穿着元老服,特别显眼,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放眼天下,敢公然和南宫羽对峙的也没几个,可见他们为了南宫凌雲的教育问题舍了老命了。

  “原地休息一刻钟!”风如客和严炜重同时下达命令。

  将士们都仰头望向城楼方向,窃窃私语起来。

  “大师兄,是不是凌儿又闯祸了?”步月在风如客手下任空军大尉。

  风如客不语,朝城楼飞去。

  南宫凌雲见闹得动静大了,后悔不迭,要南宫羽放他回去上课,可南宫羽偏不放。

  他急得跳脚:“我错了,你就让我跟他们走吧!”

  “为了宠你,爹不惧流言、不惜得罪众人,你不应该感到高兴吗?”南宫羽十分淡定。

  “爹……凌儿知错了……”

  “你方才怕挨打,现在又怕坏了爹的名声,两害相权取其轻,看来你更在乎后者,爹很欣慰。”

  “……”南宫凌雲心想这有可比性吗……

  “我并非怕你带累我,只是你心眼太实,行为却又过于冒撞,长此以往,只会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见南宫凌雲满脸愧疚,耷拉着脑袋,只好又将他抱入怀中。

  “我儿子有这么尽心的老师,实乃幸事,待会儿爹给你求个情,不让他们打你屁股,好不好?”

  “嗯……”南宫凌雲点点头。

  南宫羽见风如客上来了,便吩咐他:“客儿,你先带他出去,再让列位元老进来见我。”

  “诸位尽忠职守,本座心中实是感佩,凌儿他年轻不知事,多加教导也是应该的,你们今日闹得人尽皆知也好,让他主动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只是日后,本座不希望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众元老一听,才惊觉今日此举确实不妥,只顾行规谏之责,却忘了顾全泰清宫的颜面。

  见他们露出戚戚之色,南宫羽又笑道:“我给我儿子讨个情,今天这笔先给他记在账上,下次再犯,数罪并罚,如何?”

  “谨遵尊主旨意!”他们异口同声躬身领命。

  南宫凌雲对他这些老师却并无怪罪之意,他觉得都是自己的错,还让人去自己寝殿取了八颗大小差不多的海珠赠予他们。

  “少主,我们已经答应尊主不打您了,您大可不必“贿赂”我们。”

  “是我自己心里过意不去,并不是为了逃避责罚。”

  说完,又朝他们作揖道:“都是学生的错,还请老师恕罪。”

  长元老长叹一声:“少主,您平时要有这么乖巧该多好啊!”

  他这一发言不得了,众元老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吐露着心声。

  “少主,我们也不想打你,轻了你不长记性,重了又怕伤着你!”

  “少主,您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最难缠的学生,迟早要被您气死,您能不能看在我已老迈的份上,少顶两句嘴?”

  “少主您出生尊贵,资质也不错,若肯听话一点,再用功一些,前途不可估量。”

  “少主您可是绝世宝贝,说实话谁不心疼您?我都舍不得教训您,可您实在是太皮了……”

  南宫凌雲听得头皮发麻,只好一一应承着,又嬉皮笑脸地哄着他们收下那些珍珠。

  “泰清宫的元老是出了名的厉害,八对一,居然都搞不定南宫少主,真是太可怕了!”军士们背地里嗤笑。

  珀森自来泰清宫,就听到过不少关于南宫凌雲的八卦轶事,今日更是亲眼见识了八个老师来要人的“奇观”,他对南宫凌雲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感兴趣。

  南宫凌雲晚间在清音池沐浴,发现这浴汤又换了花样,味道还不太好闻,他便不大欢喜,但又不敢拒绝,他知道这必定是他爹安排的什么药浴。

  南宫凌雲洗完便去寻南宫羽,此时南宫羽正在工坊中忙碌着。

  工坊是南宫羽专门雕刻东西的地方,里边存放着他历年来所作的各种作品。

  南宫凌雲好奇地打量着多出来的两个玉缸,盛满黑漆漆的药水,里面似乎浸泡着什么东西,还被南宫羽用灵力包裹了起来。

  “什么呀,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这味儿……”南宫凌雲闻到了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道。

  “跟你的洗澡水味道差不多。”南宫羽替他补充道。

  见南宫凌雲一脸茫然,南宫羽又解释道:“我在用灵力催化药物更好地渗透到玉石和木料当中。”

  他指着那两个缸:“此二者,一个浸泡着上古暖玉,一个泡着万年火树,皆是稀世珍材,等它们全部吸满药力之精华,就更有奇效,便可以开料做物了。”

  “什么好东西,值得费这么大功夫?你最近还不够累吗,还摆弄这些个干什么?等以后得闲了,再弄也不迟吧。”

  “早着呢,这个得泡七七四十九天,而且我没经验,只能摸索着做,到年底都不一定能出成品。”

  “好了,知道您又将有大作诞生,不过这会子夜深了,还是早点休息吧。”

  两人都睡下半个时辰了,南宫凌雲终于忍无可忍,按住那只在他身后游走的手。

  “别耍流氓了,快睡吧!”

  “宝贝,放松点,让我多给你量量尺寸,否则做出来的东西不适合你就糟了。”

  “做什么东西?”

  “yaoshi。”

  “哦……啊?!”

  黑暗中,南宫少主的脸红成了蕃茄:“才刚那两块料子……”

  南宫羽的手更加放肆。

       “那就是yaoshi的原材料了,若不是为了你,我用得着费那么大功夫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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