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乖宝贝,爹爹回来了哦!
德兴宫有专门的医师,都是些医术高明经验老道的行家里手。
南宫凌雲也颇谙养生之道,知道自己为什么生病,只是不大愿意让人知道,尤其是传到南宫羽耳朵里,他定然没好果子吃。
“南宫少主,让在下帮您把把脉。”
南宫凌雲把手藏在袖子里,朝对方笑笑:“我不过偶感风寒,你们随便开两剂疏散的药就可以了。”
那两个医师又想凑近观他面色,他竟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
两人无可奈何地望向南宫浩和严夫人。
南宫浩戳着被子里的人道:“想要我帮你一把还是怎么着?”
谁知那团被子却迅速移动到最里边的床角落里,并从中传出了闷闷的声音。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
南宫浩额角青筋暴起,一出掌连人带被子吸了过来,将他团团裹住强行抱着,又把他的头和手扒拉出来。
两名医师赶紧过来察探。
“南宫少主寒火交加,有风邪入侵,应该是在烈日下爆晒,又在冷水中浸泡过……”
“少主是否还吃过许多刺激性食物……病来如山倒,引发一切症状,您待会可能会腹泻……”
“我等马上拟方子,还请诸位先治好少主身上的外伤,待会便可煎药服下。”
其余一干人等,连同严炜重和傲花,都被请了出去。
只听到里面传出南宫浩的骂声:“你又这么不爱惜身体!依我说,还该多揍你几下!若非看在你生病的份上,我才懒得给你医治!你居然还躲!”
“你再乱动一个试试!等你爹回来了,我让他揭了你的皮!”
那两个医师果然料事如神,不消一会儿,南宫凌雲腹中便翻江倒海,屁股都离不开那官房了,吃了一剂药下去,才略微好些。
他整个人都有点虚脱了,脚下像踩着一团云似的轻浮,面白如纸,气喘吁吁,南宫浩亦不舍得再责备他,反而百般哄着。
南宫凌雲愈发撒娇,不肯喝那浓稠的苦药,换了几个方子,最后还加了点糖,他才勉强喝了几口,又嚷着要找南宫羽。
累得人仰马翻,终是给他注入了些灵力,他才哼哼唧唧地睡下。
德兴宫的人今儿总算见识到什么叫娇生惯养的主,这以后若真许给了自家少主,有够难缠!
“这也太难伺候了吧……表哥,我就问你怕不怕?”洛奕嗤笑道。
“怕他干什么,好好宠着、精心养着便是了。”严夫人嗔着侄子。
然而一想到自己儿子这个脾气,还有发生的这些事,又难免心生惆怅,便神色戚戚地坐在那。
严炜重见母亲这模样,倒底有些愧疚。
“娘,都是孩儿不好,让您忧心了……”
“你跟我说有什么用!”
严炜重嘴角微扬:“娘,我觉得凌儿不会怪我的,他虽任性,但心里还是极明白事理的。”
里边南宫凌雲不知何故又醒了,可能身上还是不适。
严炜重忍不住跑了进来,见他病弱的样子,十分心疼。
“凌儿,你哪里不舒服?”
南宫凌雲眼中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有气无力道:“严大哥,我不怪你了,你走吧。”
严炜重更加心痛,也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竟跑过去将他一把搂进怀中,贴着他的脸喃喃低语。
“凌儿乖……都是我不好……都怪我……”
南宫凌雲本就病中乏力,拼命推搡也挣脱不了。
众人被严炜重这一举动惊呆,南宫浩赶紧推开他:“你这孩子疯了不成!这般无礼!”
严夫人也斥责儿子:“还不滚出去!”
严炜重脸上一红,只好灰溜溜地先退了出去。
严夫人转头又对南宫浩好言相劝。
“子正,你也别恼了,等子玄回来,我们就正式提亲,早点定下这门亲事,也免了后顾之忧。”
南宫浩猜着南宫羽是不会答应的,但暂时也只得稳住德兴宫。
“那就等子玄回来再说吧!”
严夫人眉开眼笑,又见南宫凌雲还是这般虚弱,少不得骂大夫和伺候的人服侍不周。
此时,外边传来了南宫羽的“万里加急令”,严梓衡领命,即刻带领门下诸人行动起来。
严炜重进来禀告他母亲,严夫人即令他快些去,他盯着弱不禁风的南宫凌雲,满眼不舍。
谁知被对方看了个透:“你去干你的吧,等我好了,跟大家一起。”
严炜重含情脉脉道:“你养病要紧,我一定尽力做好,不使你忧心。”
众人一听,不免失笑,这对话听着分明就像小两口。
严炜重又柔声嘱咐:“你好好歇着,我恐怕一天都不得空,晚上再来看你。”
南宫凌雲心里别扭,此时却又不好怎么回答他,只点了点头。
南宫浩、傲花、二位元老,皆去帮忙了,严夫人自告奋勇,单独照顾南宫凌雲。
严炜重干劲十足,似乎比往日更有活力,人也更加和颜悦色。
“师弟,人逢喜事精神爽啊!什么时候请我们喝这杯喜酒?”
严梓衡的几个徒弟打趣他。
严炜重心情好,也没有往日那么多顾忌了。
“我极力争取,好歹今年或是明年能把亲事定下来。”
“好!有志气!师兄可等着呢!别让人家跑了!”
“多少人都抢着要呢,论实力,咱们不输任何人,可保不住不出别的乱子,依我说越早越好!”
严炜重赧然道:“我娘说,等南宫伯伯一回来就提这事,大概就这两天了。”
南宫羽归心似箭,比大家想象的都回来得早,见德城各处捕灵网和驱魂阵都在有条不紊地部署着,亦感叹德兴宫办事效率高。
他先是听了众人的汇报,颇为满意,刚说完正事,严炜重就突然跪到他面前。
“南宫伯伯,我向您请罪,我把凌儿……我把他……”
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南宫羽心里一“咯噔”,站了起来。
“你把他怎么了?!”
严梓衡知道南宫羽误会了,连忙替儿子辩解。
“子玄,我家这孽障昨日打了凌儿,心怀愧疚,因此说话才这般不利索,并未发生其他事!”
南宫羽长吁一口气,心里骂道:你个倒霉玩意儿,吓我一跳!
他也没问缘由,就迫不及待地去看他的宝贝儿子了。
南宫凌雲本也没什么大事,将养了两天,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他腹泻次数过多,身后某个地方火辣辣的疼,又不好宣之于口。
众人遵医嘱,只许他在床上躺着,最近大家都挺忙,也没人陪他,他百无聊赖,支开了伺候的人,独自溜出了寝殿。
南宫羽听闻南宫凌雲病了,又生气又心疼,一进门,还连个人影都没摸着。
德兴宫众人更是急了,这紧要关头,居然好好的把个人给看丢,于是派出许多人去寻找。
南宫凌雲灵力虽不高,但十分机灵,一路东躲西藏,竟摸到了独角天狮的居所--这只尊贵的神兽居然有一座自己的宫殿。
“天魁啊天魁,你这待遇不错嘛!比我家小九还强!”
独角天狮见到南宫凌雲,还挺高兴,待走过来嗅了嗅他,却皱起了眉,又用头拱他,欲将他赶出去。
“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啊?”
独角天狮朝他低吼恐吓,神奇的是,南宫凌雲似乎能听懂。
“我的病已经好了,他们还非要把我关起来,我只好偷溜出来了。”
独角天狮摇着头靠近他,猝不及防地一爪子扇到他屁股上。
南宫凌雲惊叫一声,还是不死心,又往它身上爬要骑它,独角天狮无奈叹了口气,待他坐稳后,驮着他慢悠悠地散起步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