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客

  (南宫凌雲的口头禅系列之一:“我要你”、“我要爹”、“要爹”……还伴着嗲嗲的小奶音🤣试问哪个生物扛得住?👀)

       当晚漫天繁星,南宫凌雲兴致颇好,毫无睡意,便坐在那车沿上赏玩这无边夜色。

  德兴宫的护卫婢仆们虽不敢直接围观他,但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光线昏暗、他脸上也覆着一袭轻纱,众人还是忍不住偷看他,连那拉车的九色神鹿都不停地回头张望他。

  忽然,大家都惊叫起来,叫声却离南宫凌雲越来越远……

  南宫凌雲见状,便对那神鹿笑言:“还是看着些路吧,看着我可是要出事的哦。”

  那三只鹿这才回过神来,四处一张望,这才发觉自己拉着车辇已经偏离了队伍,赶紧撒丫子又朝大部队奔了过去,归队之后,都耷拉着脑袋等着挨骂。

  果见严夫人一脸怒色,南宫凌雲忙劝道:“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伯母就不要再苛责它们了,更何况……”

  话说半句,南宫凌雲自己却赧然失笑,严夫人问他后半句要说啥,南宫凌雲倒也大方地开口道:“人都会色令智昏,更何况是兽,也算是情有可原吧!”

  严夫人握住他的手轻笑:“今儿就看在你的份上,饶了它们;瞧你这手凉得,快别吹风了,天也晚了,早些安置吧!”

  她掀开车帘一瞧,南宫羽这会正在认真地批阅文书奏报。

  “哎呦!子玄,你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车都跑偏了也不知道!这就不怕你儿子丢了?”

  南宫羽抬头微笑道:“我眼耳心神全在他身上,丢不了。”

  “这床到底窄了些,我给凌儿另外安排了一架车,让他去那睡,你说好不好?”

  “你问他自己就行。”

  严夫人喜不自胜:“凌儿,咱们去后边那辆车上睡!”

  南宫凌雲却毫不避讳地回道:“不了,伯母。”

  “这是为何?”

  “我要爹……”

  严夫人一愣,随即大笑:“见天粘着你爹还不够,这么大了还要带着睡啊……”

  她又嗔着南宫羽:“子玄呐子玄,我看这孩子被你越养越娇气,你可是成心难为我们这些人了,谁供得起你家这小祖宗……”

  “我家这小祖宗确实难养,所以你几时看我放他出来祸害人了。”南宫羽接茬道。

  他看了一眼南宫凌雲,继续奋笔疾书。

  “爹马上就好了,你既已洗漱,就先睡。”

  南宫凌雲乖巧地对严夫人拱手道:“伯母,我要就寝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严夫人点点头,又嘱咐了他几句,便回到了自己车上。

  严炜重嗑着瓜子,又慢悠悠地吃了半盏茶。

  “我就知道您会无功而返,南宫伯伯必定会亲自看着凌儿。”

  “凌儿还未真正成长起来,需要安抚也是正常的。”

  “这只是一方面,其实他本来就娇生惯养……唉……”

  严夫人见儿子惆怅之态,不禁打趣道:“你小时候不也这样,十二岁了还跟我们睡呢!凌儿情况特殊,你就接受不了啦?”

  严炜重笑道:“我怎会接受不了,我只是在想如何能照顾好他。”

  严夫人满眼慈爱地盯着他:“你虽跟你爹一样木讷无趣,却也像他,会心疼人,我哪天得跟凌儿好好絮叨絮叨,他跟你在一起必定享福。”

  “娘,您别把他吓跑了!我好不好,他心里自有判断,不说也罢!”

  “你怎么就那么死心眼!”严夫人恨道。

  “他这会儿想必要就寝了,你去瞧瞧他,表示一下关心。”

  严炜重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又起身往南宫凌雲车上来了。

  南宫羽父子二人还并未就寝。

  “怎么今天不用记笔记?”南宫羽问儿子。

  南宫凌雲取出那个厚厚的本子——已经被他用了一大半了,他随手翻了几页,对自己的字迹实在有些不敢恭维。

  “今日没什么要记的东西。”

  说完他便收了起来,又拿出已看过几遍的信反复默读——泰清宫那边每次给南宫羽承送奏报,都会顺带一封家书,上面主要记录着南宫佳明的生活起居。

  “现在你都形成睡前“老三样”了--看画、读信、写笔记。”南宫羽笑道。

  南宫凌雲打开画卷,亲了亲画上的小人,又宝贝似地收起来。

  “这是巡游期间的特有习惯,回去之后,除了这笔记还得记,其他两样都不需要了,你知道就好,不用到处给我抖露出来。”

  “还用得着我抖露,外边那位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

  严炜重颇为尴尬地掀帘走了进来:“我只是碰巧听到。”

  南宫羽大方道:“什么大不了的事,听到就听到了。”

  “严大哥,这么晚了还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南宫凌雲问严炜重。

  “无事,只是过来看看你,我这就走……”

  严炜重前脚刚进来,后脚又马上退了出去。

  “严大哥,明天见!”南宫凌雲总是适时地那么暖心。

  严炜重回眸一笑:“好。”

  说完这个字,他连走路的步伐比先前都轻快了。

  夜深人静,南宫羽却将自己收拾得妥妥当当,亲了亲熟睡的儿子,对南宫浩道:“有劳兄长照看他两日,我会尽快回来的。”

  “你这又是冷不丁地就走了,他一醒来,还不得把天给翻了!”

  南宫羽指着桌上压的一信笺:“不会的,我给他留了条子,若实在不听话,你教导他就是。”

  想了想,又补充道:“炜重倒是个实诚孩子,只是严夫人太性急了些,别让两孩子又闹出什么新闻才好……”

  “够了够了,真啰嗦,你去个两三天搞得跟去个两三年一样……再说你哥我又不呆,知道该怎么做。”

  见南宫羽还在依依不舍地抚摸着南宫凌雲的脸,南宫浩忍无可忍:“行了!哪里就这么黏糊!你若把他弄醒了,想走也走不成了!”

  风如客已在外边等候多时,终于见自家师傅出来了。

  一早,南宫浩把昨日之事跟严夫人说了,并表达了歉意。

  严夫人笑道:“事出从权,咱们之间何必讲这些虚礼,要不是十万火急,子玄哪里就肯舍下他的心肝宝贝一会儿。”

  “夫人见笑了,子玄把孩子都宠坏了,此次来德兴宫又要叨扰数日,我会尽量看着他的。”

  “他这性子极好,您可别管紧了他,反而惹得他不高兴了。”

  半天没见南宫凌雲,严夫人又问:“还没起来呢?”

  “起了,正在那生闷气呢!”

  南宫凌雲本想将南宫羽写的小纸条撕得粉碎,却又舍不得,而是反复看着那短短一句话:我去去就回,乖乖听话,等我。

  越看越生气,到底是什么事,迟不走早不走,非得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地撇下自己溜走。

  南宫凌雲心里清楚,一定是发生了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否则南宫羽不会这样匆匆赶回去,而且还不带上自己。

  他现在是既搞不清楚状况,又不能给南宫羽添乱,心情难免暴躁不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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