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我心

  大家又去观赏那古筝,那上面刻着的两个字是古文,但南宫羽、赫连秋晓他们还是认得的,至于这些晚辈后生里就鲜少有人识得了。

  “浩羽……难道这架筝的名字叫浩羽……”

  南宫凌雲笑道:“巧得很,我乍一看,就想到了我爹和我伯父!”

  众人忽觉他说的也有道理,纷纷转头凝视南宫羽。

  南宫羽干咳一声:“这两个字实在太寻常,用的地方也多,不过凑巧罢了!”

  “也不尽然,你我二人能入得那旁人去不到的秘境,这琴上又刻着与我们家有关的字眼,而且还愿意认我为主,所有的巧合集在一起,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南宫羽何等聪慧,他岂会想不到这些,只是不愿意摆明了说出来,对于任何事情,在没有摸索出个大概之前,他从来不会宣之于口,这是一贯的作风。

  赫连思柔又补充道:“凌儿,你忘了,昨日你还能御动那些植被呢,还有那些倾城花,不知是不是因为你的缘故而开放!”

  南宫凌雲一抚掌:“是了,确有此事!你看我这记性也太差了!”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全然没有注意到周围人的脸色都变了。

  众人约定了下午去草原牧场,就各自散了。

  “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南宫羽怒视着南宫凌雲骂道。

  南宫凌雲十分委屈:“我说错什么了?”

  “你没有说错什么,就是话太多!让人听着心烦!”

  傲花见他父子二人又要开始唇枪舌战,连忙来当和事佬。

  “凌儿,圣女的事情,大家都讳莫如深,偏你拿着当歌唱,毫不避及,怎么怨得师傅生气。”

  南宫凌雲不悦:“我只是凭心而论!再说昨天的情形你们也看到了,本来就很诡异嘛!”

  “这些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不用你拿着到处说!”南宫羽接着道。

  南宫凌雲迷惑地看着他的眼睛,半天才开口:“你在害怕些什么?”

  南宫羽反问:“害怕?我何曾害怕什么了?”

  “凌儿,你误会了,天下人都避讳这事儿,又不止师傅一个人这样!”

  南宫凌雲不答,却没有把眼睛从他爹脸上挪开。

  南宫羽被他看得有些发毛,便独自走开,不再搭理他。

  南宫羽一个人站在城楼上观景,南宫凌雲悄悄地跟了上来,也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装模作样,但却慢慢挪动着步伐,直到紧贴着南宫羽,又准备把头靠在他肩上。

  南宫羽看都没看他,只伸出一只手将他的头推开。

  南宫凌雲锲而不舍,又蹭了过来,依旧被南宫羽推开,如此反复了三四次,南宫羽终于笑了,并主动搂过儿子让他靠着自己。

  “倾天君,看来您并非那么坚不可摧,软肋还不少啊!”

  “叫爹!”南宫羽不明白儿子怎么总是换着花样称呼自己。

  “不想回答算了!我就不叫你!哼!气死你!”

  然而,南宫羽一点儿都不生气,神情淡漠,只是又不搭理他了。

  最终,还是南宫凌雲先沉不住气:“好了,我不问了还不行嘛!以后你不想回答的,我都不问。”

  说完,他真就这么一言不发地靠在南宫羽肩头。

  又是良久的静默。

  “宝贝……”

  听到南宫羽唤自己,南宫凌雲连忙答应:“我在呢。”

  “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南宫凌雲很是欣喜:“好的,非常乐意奉陪!”

  “陪”字刚说出口,就被南宫羽挟持直接飞了出去,南宫凌雲有些猝不及防,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南宫羽的话是命令,不是询问。

  越来越冷,南宫凌雲终于看清楚了,南宫羽这是正在把他带往雪山的方向。

  到了目的地,南宫羽将他放下,不一会儿就问他:“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南宫凌雲对这个问题感到很无语,不急不缓地吐出一个字:“冷!”

  南宫羽拿过他的手,将一个东西戴在他手腕上,居然又是一枚火晶,比南宫佳明的那两枚都要小一些,但成色也很不错,更妙的是被雕成了一朵莲花的形状,并用同色的丝线编成了一条手绳。

  “前些日子他们上贡来的。”

  戴好之后,南宫凌雲立即紧紧拥着南宫羽:“与你同享温暖!”

  南宫羽也回抱住他:“我每次来圣城,都会感到不安,只有在这里独自待上一会儿,才能舒缓心情,就好像回到了最本真的状态,轻松惬意。”

  “嗯,这次你把我也带来了,算不得是独自一人了,有没有不同的感受?”

  “有。”

  “是什么呀?”

  “感觉你好吵。”

  南宫凌雲脸一拉,恨声道:“就这?那你干嘛不自己来!”

  “我还没说完呢。”南宫羽笑着刮了刮他的鼻子,语气却极为认真:“你是很聒噪,但同时也让我感到幸福,有了你,我所有的烦恼都不值一提。”

  南宫凌雲听了十分得意:“所以我还是有点用的吧,不愧是你的宝贝,对不对?”

  南宫羽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眼睛:“对,还不是普通的宝贝,是我的绝世宝贝。”

  南宫凌雲将耳朵贴着他爹心口,故作高深地描述起来。

      “我听出来了,这里面住着一个孤独的小孩儿,他的周围一片光明,唯独身后是未知的黑暗,他不敢回头却又摆脱不了,他偶尔会不经意的扭头瞄一眼,然后又迅速地收回目光,他想看清楚一些东西,但又害怕看清楚……”

  南宫羽满脸震惊,然后不自觉地笑了起来,他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着南宫凌雲的额头。

        “那你说,他该怎么办?”

  “宿命与抗争皆是执念,放下执念、顺其自然,方可安心度日。”

  南宫羽放开他,抓起一捧雪在手中团着,喃喃片刻后笑道:“好一个顺其自然,或可一试。”

  临走时,他们堆起一大一小两个可爱的雪人,肩并着肩手拉着手,面东而立。

  草原是牧民世代栖息之地,那数不尽的穹庐便是他们的家。

  他们热情好客,奉上美酒佳肴,又载歌载舞迎接贵宾。

  不过,为了保障安全,南宫凌雲周围里三层外三层都是重兵把守。

       他只能远远地看着欢快的人群,感到有些无趣,好在这里的奶茶和五香肉脯还合他的心意,他倒也心安理得地坐在那,没有作妖。

  然而赫连思柔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雅座无趣,我跟他们一起去跳舞,那才有意思呢!”

  赫连秋晓道:“你陪着凌儿安静地坐会,不必去凑那热闹!”

  南宫凌雲更加坐不住了,跃跃欲试:“我也想去。”

  见南宫羽脸色不善,赫连秋晓又骂赫连思柔:“都是你闹的!怎么就不带个好头!”

  又劝南宫凌雲:“凌儿,听话,咱们不学你姐姐!我也不许她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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