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天刚破晓沈清月就从睡梦中醒来。
她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好，总是做梦。今天睡得格外的好。
看着关晴“大”字型的睡姿，眼皮一跳。
洗好脸后，沈清月看了眼时间竟然睡到这么晚了。临近冬天，天都格外的暗。
沈清月将热毛巾盖在关晴脸上。
床上的人哼哼唧唧半天，不耐烦的扯下毛巾。
“靠，大周末发什么疯！”关晴头发睡炸了，像一个绿色的鸡窝。
“别睡了，去学校我还要拿手机。”
关晴还没醒一脸不耐烦！“就那个破作业有什么好拿的。”
沈清月踹了她一脚，少废话给老子快点。
关晴起床气还没消，脸头发都没梳。
沈清月挑眉：“知道头发留不住，都不梳了？”
关晴脸更黑了
“……”
学校旁边一条街理发，修手机几乎都在这。
走进理发店一股洗发水味道涌来，店里装潢很普通只有一个店员。
周末人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店员没有染很奇怪的头发，看起来甚至像个好学生。
关晴不爽的看着地板。
沈清月对着店员说：“麻烦帮她把头发染回黑色。”
店员看了眼关晴的绿毛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的笑：“好，不过时间有点长。”
沈清月点头“我去拿手机，然后拿作业你就在这弄头发，弄完我来找你。”
关晴不爽的嗯了一声。
店员笑得温柔：“进来洗头吧。”关晴跟着去了。
走出理发店，冷涩的风吹的让人很清醒。
取走手机，尝试开机。开机的那一刻，无数消息弹出。手机当时就卡了。
“……”
沈清月这两天事情太多，忘了给陈帆回消息。
手机足足卡了五分钟才回复正常。
微信陈帆发的消息99+
“到家了吗？”
“？”
“怎么不回消息”
“出什么事了吗？”
“你不会搞欲情故纵吧”
“不带这样的吧”
“真的，不理我了？”
“我错了，理理我”
“喂！过分了”
“再也不理你了。”
“你不会真的被绑架了吧！”
沈清月眼皮一跳：这厮内心戏也太多了吧！
看着陈帆打的五十多个电话。沈清月头更疼了。
最后想着给他回个消息，打开对话框
“我手机坏了，没看到消息。”
沈清月想了很久没有把这件事和他说。
说了又有什么意义呢？她想让他远离这些是非。算是私心。
八中允许假期留宿，所以放假期间可以随意进出。现在几乎没什么人。
回到教室，沈清月在座位上低着头找作业。
“沈清月？”抬头就看到李熙白抱着个本子。
“你怎么在这？”沈清月看着李熙白。
李熙白愣了一下：“我们学生会开会。”
“你的脸…”李熙白脸色有点不好，万年冰山脸现在皱着眉头。
沈清月想着放假没什么人，就只是带了个口罩但眼周的伤还是可以看到的。
沈清月低下头：“没什么事。”
“没什么事是什么事？”
沈清月的伤傻子都能看出来是打的。李熙白想不明白，谁会打她。怕别人欺负她。
沈清月叹气，她知道李熙白一定会追问到底。
她看着李熙白：“李熙白，我不能说太多但拜托你替我瞒着。”
看着她这样，李熙白指尖攥的发白。
“瞒着？瞒着陈帆？”李熙白的声音很小。
“算是吧？对不起，谢谢你。”
“嗯”
“我对你的承诺永远算数。”李熙白眼里总是冷淡但现在却满是坚韧。
沈清月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怕看到关晴说的那种眼神。
太过炽热永远没办法直视。
“把数学作业装进书包时，那张公式纸掉了出来。”
李熙白瞟到了：“这是你自己写的吗？”
沈清月愣住：“不是你给的吗？”
李熙白似乎知道了什么：“没有，我的还没给你。”
不用脑子想也知道是谁。教室里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沈清月…”李熙白叫住她。
“怎么了？”沈清月看着他。
李熙白有太多想说却不知道到底要从何说起。
“没事。”
此时教室外的陈帆走了。
原本只是想把沈清月作业带回去帮她补的，没想到听到了这段对话。
当他听到她脸上的伤时，他差点就要冲进去了。
可沈清月的态度摆明了不想让别人知道。
后来她说的那句：“算是吧？”
他突然不知所措，他不明白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他。
哪怕是李熙白，她都没有太多掩饰。
明明李熙白明白，她也明白，却都要瞒着她。
可他最后还是没进去，那怕听到李熙白的试探。
街上的风凛冽的吹着，沙子就迷了眼睛。
李熙白的欲言又止，沈清月也能猜出七七八八但她真的累了，懒得去想。
回到理发店，看着关晴在和那个店员说话。
染回头发的关晴，挑衅的眼神都显得意气风发。
“你这什么表情？”关晴打量着沈清月。
“没事？就是有点累。”沈清月皱眉。
关晴撇撇嘴：：“好了，吃饭去吧。饿死了。”
那个店员开口：“一起吧！反正也没什么客人了。”
沈清月瞟了关晴一眼。
关晴一脸无辜：“我不介意。”
“太好了，介绍一下我叫柯逸。”
柯逸很健谈，说话也总是很有礼貌的样子。
不像沈清月这群人，说白了嘴又脏又毒。
陈帆嘛：说话烧
吴生：像智障
陈帆：“……”
吴生“……”
“你们都吃辣吗？我知道一家川菜很好吃。”
沈清月点头
关晴在一旁表示附和。
吃饭时，柯逸一直在聊天。这人好像没什么不能聊的。
直到吃完饭，柯逸扭扭捏捏的问关晴：“能加你微信吗？”
沈清月静静看戏，我说怎么这么殷勤。
柯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理发技术还很不错的，外号不叫Tony。”
关晴笑了：“行。”
直到分别的时候，沈清月嘴角上扬莫名的弧度。
关晴不爽：“笑什么。我警告你老娘可没主动勾搭。”
“嗯”
别的不说关晴长的确实有点韩系女爱豆那味。
在学校的确出众。
“你这副表情真让人不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