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白慈
管家一碗热药下肚,酸痛的伤处像被热流包裹了起来,温暖舒服。
此时他已经相信了白瓷的医术,衷心感叹了几句。
之后就是忙活的脚不沾地的上午,白瓷中午用膳时才松了口气。
他埋头吃饭,突然意识到栀子还在旁边站着,感觉让别人看着自己吃香喝辣,确实不太仗义。
他给栀子拉开凳子,“坐坐坐,这道烧茄子真够味。”
栀子经过这半天,也感觉白瓷就是个有点本事的小孩,还是庄子里长大的那种小孩。
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也算“入乡随俗”,没多跟白瓷客气。
从旁边的食盒里拿出自己那份饭,配置比白瓷少弱一些,少了一半汤还一道凉菜。
“生病的人这么多吗?”白瓷突然发问。
栀子愣了,她停住筷子:“怎么这么问?”
白瓷搅了搅碗里的米饭,思考了一会儿措辞,尽量让自己听起来不是技术问题。
“我之前在街上摆摊看诊过,今天一上午看的,大概有我之前一个月那么多人。”
他有些心虚的低着头,因为不止一个月。
栀子听完笑了起来 ,“正常,府里看诊会少些钱。”
白瓷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然后和栀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那大家都会来吗?我是说不论是什么职位。”
栀子抵着下巴思索道:“应该吧,毕竟都是人,总会生病的。不过来不来这里,那可不一定。”
白瓷边扒饭边问她:“为什么?”
“有时候小病睡一觉就过去了,有时候神仙来了都救不了也就不折腾了,还有一类,应该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的伤口,比较在乎私密……”
白瓷喝了一口菜汤,开始想什么时候郭畅虎会来,又接着想郭畅虎是哪一种。
他抬头看了看太阳,算着时间郭畅虎应该正在午睡。
他吃饭是刚饱最舒服,中午习惯饭后午睡,不然下午就是病恹恹的样子,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
两人这顿饭吃完,白瓷对芦根院也熟悉了一些。
出门遇见白术背着篓子,他好奇问了一句。
白术侧身行礼,开口解释道:“郊外的山林里有止血的药材,芦根院的库存不太够,我去采一些回来备着。”
白瓷看她是独自一人,心里总是揣揣不安的,便安排了淡竹叶跟她一道采草药。
淡竹叶是男子,力气更大些,耐力也好些,跟细心的白术算互补。
两人各有所长,去的路上也能聊聊天,互相交流学习。
白瓷安排好后继续投入看诊中,他身边多跟了俩个学徒。
他觉得自己一个人看诊实在忙活,就找了俩个想学习医术的人,在旁边算学习算帮忙。
这两人有些基础,一下午就像海绵吸水一样,对症下药的方式更多变了些。
其实他们原本就是芦根院的看诊大夫,但是云拍崖吩咐过,所以他们就被塞进了侍从的名单里。
按照云拍崖的安排,他们是查验白瓷药方的任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