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白慈

他把着剪子有点笨重,落了其他人一大截。

其他人剪完就去领晚饭了,白瓷人小还慢,拿上东西好奇的摸索着,也没怎么跟别人说话,因此他没跟上也没人注意到。

夜里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白瓷便躲进最近的亭子里等雨停,他还有最后一点没修完。

雨悄悄打湿了地面,裹着斗篷的云拍崖打伞在花丛后站着,不发一言。

白瓷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着,他实在等不下去,随手施了一道透明屏障,三两下剪完了剩余那些。

然后拐出花园,地上不知是谁落了一把伞,伞面上的梅花经过雨水更好艳丽。

他上前打起伞,同时散开那道屏障。

因为法力的消耗,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这个世界灵气稀薄,法力的消耗通常入不敷出。

他的身体也受了影响,但损伤本体比法力的损耗严重多了。

云拍崖把着伞的手在颤抖,他想起派去打探符嵩的人说的事情。

他的神情肃穆,慢慢的一步一步回到卧房。

按动榻下的机关,走进床榻旁边的密室,那是一条烛火通明的地下密室。

愈来愈近时,云拍崖下意识拉了拉衣服的领口,长道的终点是一处冰棺。

冰棺中躺着一位清丽的女子,她身着素衣,双手交叠在腹部,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

云拍崖隔着冰棺去抚摸她,语气温柔。

“卿卿,我还是想你,柳月被照顾的很好,她也很想你呢。”

女子腰间挂着一块祥云腰配,正是白瓷之前研究过的那块。

云拍崖和宋清卿又说了一会儿话,从朝堂到春日宴。

临走的时候,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玉簪拿出来。

“这是我让人按你画的图纸做的第三版,几乎一模一样,等你起来了,你戴给我看好不好?”

他说着,走到石壁面前,转了一下机关,一个小石门打开,是一个雕花木盒子。

他将玉簪包好放进去,里面还有俩个不同颜色的布包。

等他到地上后,坐在棋盘前,他望着窗户外的雨景,想到在破庙的事情。

宋清卿那胎当时很险,他把完脉完全是硬撑着安慰宋清卿。

荒郊野岭,他找了一圈也只找到了止血的草药。

他回去看着宋清卿恬静的睡颜,实在无法对她说出一句事实。

可再次把上脉,那胎象居然奇迹般的稳了下来,他当时顾着高兴没太注意。

回去之后,和宋清卿聊起那段时间,宋清卿竟只和白瓷接触过。

云拍崖一直有学医,普通的跌打损伤更是手到擒来。

他下意识觉得没什么,他就是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神奇的办法救人呢?

于是,胎象突变的事就那样搁置下来。

他自白瓷摆摊的第一天就注意到了他,因为他找人查过符嵩。

符嵩靠字画为生,家中无人从医,也无人重病,不存在久病成医。

白瓷是符嵩的侄子,户籍是云拍崖遇见他们的后几天办的,因为他之前被拐卖,现下才找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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