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甘霖
沈时月依稀可见两人缠斗在一起,可喜的是都不落下风。
生理反应她抵抗不了多久,眼皮闭上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最后一眼,她模糊的看见了宋清卿用宁琢没教过的招式扭翻了“连回”的胳膊。
至此之后,眼前昏暗,她才真正的睡了过去。
宋清卿也不知道给拿他的手臂怎么办,想了一下他之前做的事,就决定施展跟沈时月学的那招。
她双手灵活的翻转,凭着巧劲生生卸下了他的两条胳膊。
他的后背猛的窜上一股子冷风,草屋内的窗户开着,那是沈时月听雨停了打开透气的。
一阵冷风从他的尾椎骨吹过整个背,与身体其他地方格外不同的冷汗贴在他后背,让他感到头皮发麻。
之后,还没等他再说什么,宋清卿就按照步骤卸了他的下巴。
他的喉咙发出凄惨的悲鸣,却丝毫都打动不了屋内的俩人。
宋清卿还想再做些什么,屋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雨前雨后正是蛇出洞活动的时期,它深棕色的体色更在暗下来的天色下不甚明显,一眼看去与污杂的地面浑然一体。
宋清卿停住动作仔细观察它,颈部细小,形似烙铁且尾纤细。
这是赫赫有名的毒蛇——原矛头蝮。
宋清卿见过它,在祝润物那儿。
多年前的一个严冬,祝家给祝润物办生辰,有人混进放礼物的仆从,惊动了原矛头蝮。
等被人发现,已经成了一滩烂肉。
她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时候进来的,看见它就想跑。
祝润物之前放没毒的蛇把她都吓出应激反应了,现在看见这个毒物,她整个身子都麻了。
身体比脑子快,她把“连回”的一只胳膊安好,然后把他推上去。
对了,还给他手里塞了一把匕首。
至于她,火速拎起沈时月找了个屋子薄弱的茅草处冲了出去。
“连回”震惊的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毒蛇,心里复杂不已。
他再次缠斗起来,只不过这次对象不是个人。
出了草屋宋清卿就改换方式,
人一直不喝水最多只能撑三天左右,沈时月现在是在病中,还被“连回”折磨了一番。
宋清卿背她走了几里地,就听见她奄奄一息的要水。
此处刚下过一场不小的雨,宋清卿见过那毒物就有了心理阴影,此时更不敢往那水多处去。
在一处空旷的地方停下,宋清卿把她放靠在树前,拿出匕首犹豫了一瞬。
随即便避开要害,掀开衣服露出皮肉,一手团起一堆衣服往嘴里塞,拿着匕首的手迅速一划。
殷红的血刚冒一个头,她就按着沈时月的脑袋往伤处去。
沈时月刚开始还不适应,逐渐循着本能吮吸那绝处中可贵的甘霖。
宋清卿被她吸的痛了,咬布的力气也越大,未受伤的手暴起青筋,充满力量感。
她用那手轻柔的摸着沈时月的头,一下一下还带着颤抖。
沈时月的求生之渴被暂时满足,感受到嘴里有很重的腥味,不适的挪开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