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22

无心捂着胸口，面露脆弱之色，“其实，也没有全须全尾。”

小九上前捉住他的手，把脉。

“啧，你是被大监所伤吧。”小九松开无心的手，“问题不大，你功力深厚，及时用药，化解了大监打入你体内的那股阴柔内力。”

萧瑟一惊，一字一顿：“阴、柔、内、力？”

小九猛地一顿，又捉起无心的手，摸脉。

良久，叹了一口气，目光转向萧瑟，抿着唇点了点头。

萧瑟心底松了一口气，又聚起一股气。

找到了仇人，可是为什么呢？

大监可是他的心腹，是看着他长大的。

为什么呢？

-

天启城。

萧瑟先行入城，无心和小九傍晚才入城。

在城门口不远处找了家看起来干净的客栈住下，小九和无心吃饱喝足，回客栈小憩。

半夜，客栈朝外的窗子开了一道缝。

外面没人。

无心将窗户全部推开，翻窗出门。小九紧随其后。

借着月光，小九找到一处距离城门口不远的小院子。

给无心打了手势，确定无心能看见，小九翻墙进了院子。

院子许久未住人，呈破败之相。

小九左瞧右看，里面无人，只有满院的草和屋子里吱哇乱叫的老鼠。

小九爬上墙头，示意无心快进来。无心翻进院子，小九打开地道，二人一前一后进入地道。

地道的门关上，点燃照明用的火把，二人松一口气，有空闲谈。

“这地道年数不少了，以你的年纪，不应该知道才对。”

“我爹告诉我的。”小九撇撇嘴，“先皇的传位圣旨上写的是我爹的名字。可是我爹不想做皇帝，撕碎了圣旨，将皇位让给了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我爹既然是先帝想要传给的人，先帝自是将萧氏皇族的后路一并交给了他。”

“为了皇位上的那位，我爹不得已放下我娘出去打仗，东边打完西边儿打，这一打就是好些年。这么多年过去，什么后路不后路的，当年的羊皮地图早不知道扔哪儿去了。等我爹找着地图了，也被下狱了。他死的忒快，我的人都来不及救他。于是我让他们将地图给我带了回去。”

小九敛下眼眸，“管他什么后路不后路的，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和整个萧氏皇族也没想着给我爹后路。东西到了我手上就是我的了。”

一边说一边走，说完了，也走完了。

“这里就是出口？”

“是。上去就是宫中浣衣局所在。这个时间宫人们都睡了，我们小声些，从浣衣局往东，妃妾们的寝殿都在那一块。”

两人如夜中一道凉风一般，刮过浣衣局，飘向后宫。

小九带路，绕过所有有危险的地方，绕过宫中侍卫巡逻的地方，悄悄来到后宫。

深夜了，萱妃娘娘未睡，在小佛堂里虔诚的抄写佛经。

无心走到小佛堂外面，忽有些抗拒与她见面。

这边是“近乡情怯”吗……

小佛堂的门未关，里面灯火通明，无心清楚的看见萱妃娘娘的脸，也看见萱妃娘娘供奉的佛经。

站了一会儿，他还是走了进去。

母子相见，总是要有些叙旧的时间的。小九懂事的站在外面，望风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