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者
“唐海,你也太可怜了!”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你怎么活过来的呀!”这是唐海的好朋友,支忆。
支忆把手上的盘子放下,随后紧紧抱住唐海。
是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唐海转进了a城打工,接连发生的事情让唐海无法在原来的家继续生活。
在来a城前,唐海也向父亲打了许多通电话,但都显示无人接通,在绝望之时,唐海通过家里零零碎碎的钱凑够了车票。
我找遍了所有这里的住所,但就是没有找到哥哥和爸爸,这是唐海来之前总结的,他也只能祝他们能平平安安的了。
“你…先放开我。”唐海嫌弃说道,手抵上支忆的脸。
这里是a城卿市(三市),是a球最大的城市之一,因能力跟不上时代发展,唐海只好靠自己的手挣钱来生存了,而支忆也就是唐海的舍友加同事。
“诶诶诶,你们俩别腻歪了,要来客人了。”这是唐海的老板,姜小怡,也就是这家“绿色咖啡”店的店长。
今天天气格外好,照顾了这家店的生意。
“老板我们先走了。”支忆朝老板挥了挥手。望向天空,天色略显红晕。
“唐海,你说说…”支忆把手搭在了唐海肩上。
“干什么?”唐海有点嫌弃望向支忆。迎面而来的是支忆的手机,上面是一张四人合照。
“看,这就是最近新接班的四个人,你敢信,居然年龄和我们差不多。”
“不会吧?”唐海有点不敢置信的夺过手机,支忆脸靠了上来,也看向手机。
“唐海我跟你说,这里面最小有十九的,只能说现在异能激发的越来越早了,反倒是年龄越大的,激发的可能性越小了。”支忆将手机拿去,一番捣鼓之后,又朝唐海亮了手机。
“看,这个激发率,啧啧啧,现在培育小孩的都有了…真是太可怕了,完全跟不上时代发展的速度。”
“这个,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公平。”唐海说道。支忆突然停下脚步,收起手机:“哈,你这,有什么公不公平的,这全都是运气,你看有几个后天努力能当上执导者的。”
“好像有一个吧,看着有视频上有说。”a城四控制者之一,也就是唐海所在城的控制者,控制者是维护城市秩序所设。
“这是例外。”支忆不停翻着手机,随后又停下:“真奇怪。”
“怎么了?”
“没什么事,明明a城的总导者也换了,也不见露脸。”支忆思考片刻后说道:“接班人不出来看看吗,是不是年纪大呀。”只见到了家门口,支忆才放下手机。
“先回家吧。”
a城是全球最大且最强球之一,科技排名朝前,且激发能力率大于百分之五十。
这就是聊市,一幅融合了古典与现代的城市。
“聊城,接班者——元今祥,请原接班人披上旗衣…”这是电视上所播放的内容。
每当a城替换领导者时,必备的也就是接换仪式,每个原领导者会把代表性披风披给接班人,且接班人上场时是要带面具的,接到披风后才能把面具拿下。
“加油,年轻人。”这是原领导人——于建,他轻轻拍了拍元示意可以把面具摘下,随后元今祥将手从披风下拿出,黑透明色的手套吸引了观众眼球,他将面具缓缓拿下,原本棕色眼球变为金黄色,眼眸如同两颗栩栩如生的琥珀,几秒后,元今祥轻侧下身体鞠了个躬。
“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会保护好聊市人民安全。”他的嗓音并不厚重,带着一种抚慰人心的温暖。看了于建眼神后,便加快步子下台了。
“这个接班人好年轻…”唐海看着电视发起了呆,明明是同龄人,居然差距那么大。
“还在看吗?”一个毛巾落在了唐海头顶。是刚洗完澡的支忆,头巾披在头发上,视线从电视转到唐海身上。
“你…”支忆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明天有京市接换仪式,要不一起去看看?好像接换仪式都在聊城举办呢。”支忆看唐海没有反应,便躺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五个人名单没有吗?”唐海说道,见唐海直接无视自己的话,轻叹了口气:“哎,没有呢,你就不能跟我一起去,我真的特别喜欢那个元导,你知道的,陪我去一次不会掉块肉的。”支忆坐了起来,翘起二郎腿盯着唐海。
“我…哎我陪你去。”唐海一点不情愿回答道,只听见支忆有点激动的叫声,唐海打开手机,整好赶上星期天放假。殊不知在这间屋子的窗外,一道紫蓝色光束照射到这片土地,照射了这一间房子,在屋中的是早已沉睡的人们。
“准备好了吗?”戴着帽子工作人员挥了挥手中的牌子。只见身穿一身制服的年轻人缓缓从黑暗走出,带着一个黑色拟猫面具,嘴巴旁有不明来意的疤痕,可能是一种新型的美感?和元导以柔系的面具反差很大,透过面具看见的是蓝色的眼睛,宛如一汪清澈湛蓝的湖水,如同宝石般闪烁。
“来,给你。”是上一任领导人贺导,他轻轻将披风披带给这位蓝色头发的年轻人,获得肯定后,面具渐渐消失,露出的便是那晶莹如泪珠般漂亮的眼睛,轻笑过后,便匆匆离场了,全程不到三分钟的速度。
“辛苦了”
“……”
“易文。”
“为什么直来找我?”易文用纸巾擦擦手,随后看向沙发上戴着口罩和帽子的男人。
“……没想来。”这个戴着口罩和帽子黑眼圈特别重的男人,谁能想到这就是a城的国长。他两手空空放在沙发上,腿像软掉似的靠在沙发上。
“要结束了吗。”舍深问道。
“是的,还有一场,你不应该来我这里才对啊。”易文把纸巾扔进垃圾桶。
“嗯…那你还有别的仪式要去吗?”舍深有气无力说道。
“知道了,我会陪你去的。”易文轻轻将披风拿下,然后一点一点将褶皱整理整齐。
“呃那个…我没想让你陪我去,你去一鸣的那个就可以了,我…有点忙不过来,谢谢了。”易文转过身去,人便消失了。
“哎…真是个奇怪的人。”易文摸了摸头叹气说道。
“深国长怎么还不来,仪式马上开始了。”一个带着眼睛的女孩说道。
“直接开始吧。”舍深从后台帘子钻出。
“啊…好的。”女孩将面具转交给了接班人,因为本来没有第四导者这一说,仅有a国有四个领导者,也是近一年才出现的,并没有前领导人这一说,所以总领导人也就是国长。
天呐,好麻烦,这仪式根本就没有举行的必要好吗。这是舍深心里所想表达的,但还是按照仪式该举行的做了。
其实表面上是国长管理国家,实际上却是各种前辈指点和管理,因为这是第一批上任平均年龄二十几岁的,必然要特别关注。
舍深将披风递给这位仅有十九岁的新人,新人将披风打开,十分迅速的将它穿在身上,舍深缓缓鞠了个躬后便走到了后面 。因为不喜欢光的原因,舍深一直处于没有抬头的状态,直到后台里面的发出奇怪的声响舍深才意识到抬头,他视线被那个新人的面具吸引,不一样的是,那个新人的面具左眼是黑色的,还有红色纹路,新人转过身去,舍深才反应过来。
“舍深前辈,请向前来。”新人眯着眼笑道。
“好的。”在合完照后,舍深也得知了这个新人的名字,名叫鬼道然,异瞳,一只红瞳一只白瞳吸引了舍深的注意,因为他从没见过白瞳,在加上联系方式后便匆匆离去了。
“……”
“看到没那个是国长诶,我怎么没看见他换瞳呢,他瞳色什么颜色的。”支忆转过头来问唐海。
“不知道诶,没想暴露吧。”唐海和支忆在一个公共座椅上看着大屏幕的接班仪式。
支忆本想问问这里的人时,他们却痴迷于拍照。在座椅上除了拍照声就是讨论声。
“走吧唐海,没赶上呜呜。”支忆转过身去。
“喂,赶紧回去吧。”唐海仿佛习惯了一般。唐海站起身,刚准备走,却被支忆拉住。
“等一下还有一场。”支忆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唐海 。
“不行,今天下午还有工作呢。”唐海想挣脱却把支忆反向拉了过去,随后支忆摔到了地上。
“抱歉支忆…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唐海你力气怎么那么大呀啊。”支忆摸了摸头,刚想起身,却又被一个人撞倒了。
“你丫的,有没有长眼睛啊!?”支忆摸着自己的头摸到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你…大冷天吃什么雪糕啊?”支忆怕是什么怪人,刚想拉唐海走,却被那个人抓住了裤子。支忆刚想呵斥,却被打断:“等……等一下,…你是唐海吧。”
“不会是碰瓷的吧,唐海赶紧走吧……”支忆轻声说道。
“我…我不是。”那人声音渐渐放大,仿佛还带着一点点委屈。
“等一下支忆我们先扶一下…”只见那个人早已站起身,脸上还有些许雪糕,随后紧紧拉住唐海的手,唐海视线渐渐转移到上方,没想到这个人个子那么高。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唐海回头望仰视着他,不禁冷汗直流。而他顺势把刘海一撩:“我…希望你帮我个忙。”
三十分前……
“一鸣,准备准备上场了。”工作人员拍了拍一鸣。
“哦,知道了。”一鸣用十分烦躁的语气回答道,他并不是自愿接班,而是因为能力确实比较出众,所以被前领导人看上了,他思考到:真搞不懂,又不是明星,非搞这些乱七八糟的。
是在羽毛球馆发现的,那时一鸣和朋友打羽毛球被一个人偷拍上传到网上,后被人看中。
“妈,我不想当。”
“我想打羽毛球。”一鸣小心翼翼说道,随后眼神轻瞟看着母亲。
“啪”只听一声,随后一个巴掌重重却打在一鸣脸上。
“这是你能决定的吗,这么好的机会不重要,我和你爸不就是在等这一天的吗?!”一鸣母亲大吼道,如同海啸般把一鸣吞没。一鸣母亲接着说道“你也得想想我们对你的付出吧,一鸣,你已经不是小孩了。”
“妈妈…可我就是喜欢打羽毛球,我…我不喜……”还没等一鸣说完一鸣母亲看向一鸣的羽毛球拍,随后把球拍狠狠摔在地上,球网瞬间四分五裂。
“就这破球有什么好打的?!都是别人玩剩下的,明天你就去总城那,当上领导者什么球不能打?!”母亲随后离开了房间。母亲走后,一鸣有一瞬间到母亲十分陌生,他默默将母亲生日时送的球拍捡起,随后放到柜子里,眼泪却掉了下来,这是一鸣第一次哭,因为在他记忆里母亲和父亲都是很爱他的,家庭氛围也很好,但这一次却因为这件事而打自己。一鸣摸了摸滚烫红肿的脸,大声放哭起来。
“一鸣前辈,准备好了吗?”
“一鸣前辈?”见没得到回应,只听“碰”一声,门被踹开了。
“又跑了,真是……”随后便熟练的拨通了电话。
“哈…妈的,不想回去了。”一鸣掏了掏口袋,三个硬币掉了出来:“吃个冰激凌吧。”他付钱后,刚想接过冰激凌,只听背后沉重的叹气声。
“前辈,请和我们回去。”一只手搭在了一鸣肩膀上。一鸣接过冰激凌,将那只手甩下:“滚开。”
“一鸣前辈,我们也是打工人,理解一下?”在这位工作人员以为一鸣要跟他们回去时,一鸣迅速转过身去,抓住对方的头发,与其相对视,一只眼睛变为了粉瞳,随后消失在人群当中。
“又跑了…”工作人员叹气道。
“真的够了…”一鸣放下戒备,正当一鸣分神想吃冰激凌时却迎面撞上了人,冰激凌也弄到了脸上,一鸣刚想骂对方时,却感觉这面孔十分熟悉,便下意识喊出了名字。一鸣心里想道:“这不就是易文要找的人嘛。”
“你可以帮我个忙吗?”一鸣拉住唐海。
“好,是什么忙呢?”唐海面对眼前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人感到十分疑惑,因为自己并不记得他。
“请跟我来吧。”
“……”
“对打赛?!”支忆拉住唐海:“唐海你根本就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比赛,还是算了吧。”
“喂,什么算不算了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都答应我了好吗,要说到做到的。”一鸣坐到楼梯阶层开了一根棒棒糖。
“我是答应你了,但我没有义务帮你对打,这…应该是有身份认证的吧?”唐海向后看去。
“你…管那么多干嘛,打就是了,那么扭扭捏捏的,你是没发育好吗哈哈?”一鸣嘲讽道。
“啊,干什么?!”一鸣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戴着帽子的人,他揪住了一鸣的耳朵:“跟我回去。”
是舍深,帽子下的是很重的黑眼圈,他这才意识到对面站着两个人:“那个…”舍深抬头望去却呆愣在原地。
“干嘛呀?”一鸣挣脱了舍深的手,却一把被抓住后背。
“喂,蓝色头发的,你叫什么名字?”舍深问道。一瞬间,有一道白光闪过。
“怎么又来了。”舍深一边拽着一鸣,一边转交给了唐海一张小卡,随后伴随一阵风吹过,便消失了。
支忆满脸疑问望向唐海。
“他,好像以前见过。”唐海默默收起小卡说道:“走吧?”
“嗯,感觉有点不妙啊。”支忆自言自语道。
“一鸣我之前就跟你说了,接班完就好了你怎么就不听呢,现在只能安排到明天了。”易文说道。
“我早就说了,我不想当领导者…舍深连你也要站在他们那一边吗?”一鸣委屈说道。
“……我没有。”舍深无奈说道。
“你有!”
“没有…”
“你们…差不多得了。”元今祥从门外走进:“道然要来了,都准备一下。”
“啊什么?…那个年纪很小的吗?”一鸣在地下滚来滚去,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站了起来:“舍深,你今天也看到了吧?”
“你能不能别老叫国长全名,关系再好也不能这样啊。”元今祥一边看手机一边说道。
“少管我好吗。”一鸣下一秒又躺在了地上。
“待会见了新人就去展示会了,收拾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