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羽cp宫远徵30(加)
芳树无人花自落,春山一路鸟空啼。
屋里只亮着一盏小灯,宫远徵看着精神不振闭目休息的池意,目光一寸一寸留恋。
宫远徵眼里装着一汪盈盈秋水,又亲了上去。
池意马上睡意全无,清醒了过来,推开他的头:“宫远徵!”
少年人就是贪欢,直到第二天中午两个人才起身。
看得桑念眼热的不敢直视,两个人只是吃饭,之间的氛围就容不下旁人。
桑念本来知道两人之间的事情是蒙的,但看见两人之间的相处,就全都明白了。
再加之多年下来,她对宫远徵也难免爱屋及乌的有了感情,在心里把宫远徵看成了和池意一样的孩子。
她根本没任何心理障碍的接受了两人的感情。
幸好桑念和金辉是真靠谱,新娘子和新郎官谈情说爱,桑念和金辉忙得团团转。
虽然婚礼因为宫门的特殊和两人不想在婚礼上虚与委蛇,没有邀请宾客,但礼仪不可废,婚期又就在这几天。
忙得不得了。
雨打得园中的竹子愈发青翠,水珠顺着细长的竹叶滴下,坠得竹枝颤抖了几下。
池意站在桌前给那晚画的月夜图题字,宫远徵弯腰低头,从后面抱着池意,看着委委屈屈的。
“姐姐,难道我还没有画好看嘛,姐姐看我好不好?”
池意不为所动,衬的宫远徵好像勾引大王的妖妃,提完字才把笔在他鼻尖上点了一下。
“你啊……好了好了,只看你,只看你。”
宫远徵蹭着池意的脸颊,墨痕也蹭在了池意脸上。
池意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埋在肩上的头,黑发柔顺,铃铛不时轻响几下。
一夜新雨,雨后天晴,天地都被冲刷得明亮。
花团锦簇,喜气洋洋,正是大婚的好日子。
剃了头发的男子和紫衣都从那楼的高处看着蜿蜒不断的礼品,礼品上皆系着红花连绵不断送进宫门。
连运送礼品的侍卫腰上都用的红绸,热闹非凡。
紫衣道:“还真是热闹啊,据说这新娘和新郎可是情投意合佳偶天成呢。”
那男子嗤笑一声:“你还信这个?”
紫衣嘴角噙着标准的笑道:“你自然不懂,红尘男女,这些是常事,最后反目成仇大打出手更是常事。”
男子目光残暴:“这么好的日子,见见血才是真红火。”
紫衣略带警告:“宫门龟缩不进,宫紫商可不是吃素的,打扰了首领的计划,你我都担待不起。”
那男子敛下杀气:“我自然不敢违抗首领,那个会息肌之术的小孩已经进去了吧。”
紫衣没在言语,只继续盯着那长长的队伍,目光飘远。
狭小的箱子内,云雀小心翼翼地呼吸不敢有丝毫动静。
隐约有些阳光通过箱子缝隙洒进,那是身处在无锋只能通过墙上那个小小窗子偶尔能看见的奢望。
云雀不敢放松,紧紧盯着眼前缝隙处的风景,从她狭小的视线能看见走来走去的各种人。
端着点心瓜果的侍女,四处系着红绸爬上爬下的侍卫,擦地的,收拾的,人人都忙碌着。
看着这些从来没见过甚至没想过的场景,她也只敢在心里想着。
“这宫紫商和宫远徵的婚礼派头还真大,这姐弟都能变夫妻,怪不得没有人能潜进宫门,他们根本就不和外人接触啊,自己人和自己人都在一起了。”
成亲这种事离云雀还太远,她没见过外面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礼仪什么同宗的,看不出来婚礼的盛大和宫远徵池意两人在一起外人的看法,只有感叹。
墨色的枝干交织着枝蔓,错落的树叶下撒下金光闪闪,树上缠着红色的纱幔,红色无处不在,有风时随风而动,无风时静静垂落。
一对璧人手中牵着红色的绣球,一步一步走来。
不提拜天拜地对拜这些,春宵一刻值千金,当然是洞房花烛夜最重。
可惜不遂人愿,武林联盟如今势大,在外人眼里宫门是武林联盟的后盾,无锋是武林联盟的死敌。
而且武林联盟还真下手真庇护,比原来的宫门强的不是一点两点,如今池意和宫远徵成婚,几乎所有有心的人都送了礼品。
当然也有窥探之意,池意和宫鸿羽不和的消息不敢说,但宫门商宫徵宫与其他宫分庭抗礼却是实实在在的。
还有人猜测池意和宫远徵成婚就是为了两宫联合更加紧密,还有人猜测是池意强行成婚,为了能让徵宫名正言顺的并入商宫。
池意有些哭笑不得大家的猜测,也只好通过成婚时透露出真的一些消息。
不然只怕又不知传出些什么。
这可是个不好把控的度,吐露太多,容易想得更多,白白透露而无用,吐露太少,没人能猜到没人明白,更是白白透露。
终于处理完,天色都有些晚了,池意推开房门。
宫远徵坐在床上,池意一步一步走来。
红着脸,宫远徵开口轻轻叫了句“姐姐”,这个称呼含在口中,柔在心上,是甘之如饴的蜜糖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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