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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沂面无表情的忽视这个问题道:“谢栩呢?大哥,谢栩他回来了没有。
少年妄想打岔,避开这个话题。只可惜他大哥谢煜不似二哥谢栩那般好糊弄。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虽为兄弟,礼不可废。不可叫你二哥的名字”
谢云沂眼角带笑:“谨遵兄长教诲。”
谢煜轻轻刮了刮少年的鼻尖平淡的说道:“你呀,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谢栩插科打诨的这一套了。”
与此同时,军营里的身穿战甲的人无辜的打了一个喷嚏。
谢栩心想:“我这又是被谁惦念了。”
谢煜伸出手欲将少年揽入怀中,但被谢云沂巧妙的躲了过去。
谢煜皱眉:“怎么和哥生分了。”
谢云沂面无表情道:“没有。”
谢煜声如冰冷:“你风寒没好,不让哥抱着回去,累着了怎么办。”
谢云沂仍旧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道:“怎么,他大哥总是认为他很弱的样子。”
最终,谢煜背着他幺弟回自己的院子,他刚把谢云沂放下,就听到一个尖细的声音:“圣旨到渊王府接旨。”
刘公公:“兹闻渊王爷幺弟灵泽卓越俊逸,德爱礼智、才兼文雅、清新俊逸、品貌非凡,朕与太后躬闻之甚悦。又尚未婚配,星辰阁观之与孤王天造地设,故着册为后。
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三日后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臣……拒,……接旨。”
“大胆,”一旁的礼仪嬷嬷怒道:“渊政王爷是要知法犯法抗旨不遵吗?”
“哎,嬷嬷莫要动气,”刘德笑眯眯道:“渊政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王爷,陛下与太后娘娘可是金口玉言,圣旨现已昭告天下,您不想……”
“迎娶我幼弟,陛下的心思可真是……”
刘公公忙道:“嘘!!王爷慎言啊,陛下的心思向来诡谲莫测但一定不会伤害小世子。”
“陛下少年时期就对咱家提过要迎娶世子殿下呢?”
谢煜昨天就看过户部呈上来的礼单他肃整道:“皇恩浩荡,臣谢主厚爱吾皇万岁。”
“王爷,恭喜啊,咱家一定会照顾好世子殿下的饮食起居的。”刘公公一边说一边将圣旨递给谢煜。
谢煜:“嗯,多谢公公。”
教习嬷嬷听到话语后立刻眉开眼笑的变脸道:“恭喜渊政王,成了皇亲国戚。”
“这泼天富贵不知羡煞多少达官贵人。”
“天潢贵胄,泼天富贵”谢煜看着笑的满脸褶子的嬷嬷道:“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这目光令教习嬷嬷心惊她深知自己刚得罪了这位异姓王爷,行了一个歉意礼,迅速退回仪仗队。
能身居高位的怎么会受她一个妇道人家摆布,她大意了。
而这场婚礼的主人公却从始至终未曾开口表达自己的意愿。
谢云沂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属于他的热闹。
仿佛一切都与他毫无关系。
刘公公道:“来人,把这些赏赐通通给谢公子抬过去。”
一个小太监捧着过来:“陛下说,这上面的东西全都交由谢公子处置。”
打开一个箱子,许多异宝映入眼帘。
谢云沂冰冷的道:“不需要,我困了。”随后进入院子,关上了门。
室内忆柳开心的说:“公子,陛下看来很喜欢你。”
这么多难得的宝物还每个都是按照您的喜好送的呢?我瞧那明玉公主都没这待遇了吧!
瑶伽道:“被一个丧心病狂,暴力狠辣,喜怒无常令人难以琢磨的帝王喜欢,可真不是什么好事。”
忆柳:“瑶伽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陛下呢?”
“我说的不对吗?”瑶伽沉着脸色:“一个疯子居然妄想玷污高挂月宫神明。”
“瑶伽,任何感情都是不分贵贱的”忆柳回道:“陛下将奇珍异宝赠予公子是表达喜欢的一种方式,不叫玷污。”
“这种俗物怎会轻易俘获公子的心,更何况”
瑶伽冷冷道:“金银财宝,珍珠琳琅,君王恩宠浩荡仍不敌君心多疑,令公子屈居后宫一身才华难展。”
忆柳小声嘀咕道:“可,人心定如山海不移,陛下肯定会一直喜欢公子。”
“人间真情最易变,父母,亲人,友人无一例外。”
“瑶伽,你…………”
谢云沂放下茶杯抬头淡淡的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我乏了,下去吧!”
“是,公子”忆柳和瑶伽互看一眼便退了下去。
房间只剩谢云沂一人,他半闭着眼睛,在朦胧的视野里,他好似看见了一个身着红衣的男人再哭。
我的心好痛。
它为何会悲鸣,好奇怪。
待到谢云沂再次睁眼时,身旁已多了一人。
谢煜责怪道:“天命不可窥,父亲离开时叮嘱我,要限制你使用神力。”
“嗯,我没透支神力。”谢云沂道:“别担心。”
谢煜皱起了眉,低声问道:“大哥,给你准备了嫁妆要看看么?”
谢云沂垂眸把玩着腰间上的玉坠:“哥,我没地方用你留着。”
谢煜“咳”了一声,说:“出…嫁…,母家怎能不备嫁妆呢?”
“若是传到你二哥那边,他一定会快马加鞭回来不闹得王府乌烟瘴气不罢休。”
谢云沂盯着他大哥看了半响,幽幽的说道:“那你就告诉谢栩,说我不拿是怕,哥哥们因此没了娶媳妇儿的压箱底呀!”
谢煜面色一沉:“…咳…咳咳……谢栩这小子都乱教了些什么。”
谢云沂眉带笑意:“对了大哥,迟几天再往异域那边传信。”
谢煜:“嗯。”
礼部送来婚服,谢云沂换上。
蓝色的蜀锦,袖口用白色珍珠扣着衬的他更昳丽。
瑶伽带着女婢们为他披上红色直襟长袍,这衣服的垂感极好。
腰束是绣有月亮的宽腰带上面挂着一块呈锁状的玉,那金色的长发用一根红绸随意绑着,没有发冠和其他饰品。
这婚服不似女子的繁重也与历代皇后穿的款式有别让人一看便知这是为少年特意设计的。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礼成。
顾寒筮牵着谢灵泽的手一字一句的道:“天地为证,今后谢家三子与孤王系为一体同尊卑。”
新帝,名寒筮,字璟晟。
众臣齐声道:“陛下万岁万万岁,君后万岁万万岁。”
忆柳笑着嚷嚷:“瑶伽姐姐,公子同陛下长得真好看。”
瑶伽沉默。
刘公公屏了退全部丫鬟只留几个机灵的在殿外侯着。
男人身穿红色冕服,墨发披散,容颜俊美。
顾寒筮看发呆的谢云沂缓步走过去,声音温润:“在想什么?”
“为何选我”,谢云沂面无表情的道:“是因为朱雀吗?”
一向沉稳的年轻帝王脚步顿了顿,然后大步走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盯着少年,没有回答。
谢云沂抬眸平静的看着他,顾寒筮眼神无辜道:“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喜欢你。”
谢云沂看不出情绪淡淡的开口:“可是你与我并非良缘。”
这人的气质本是如雪山般的冷彻清冷的声音令人只觉得薄情。
顾寒筮想起一些趣事修长的手指勾着金发,年轻的帝王唇角微弯,眼里却看不出喜怒:“我从不在意,只要你在我身边。”
合衾二三,衣衫凌乱,晚霞醺染,狼藉床铺,有人泣泪,珠玉鼎铛,有人欢愉食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