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十八)

这天，徐碧城买了几个石槽，准备种点东西，雇了人搬过来。

李小男：碧城，我还第一次见人又养猪的石槽来种花呢！

徐碧城：(笑)小时候，我奶奶经常用石槽石磨种花，大巧若拙，有时候我觉得简单粗糙也是一种美。

李小男：哦～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懂得就是多啊！

徐碧城：(有些不好意思)都是一些不实际的东西。

一边的雇工走了过来，“太太，东西搬好了。”

徐碧城拿了一沓钱给他们。

徐碧城：麻烦你们了。

等工人们走后，侧身对李小男说。

徐碧城：今天陪我买这么多东西，真是辛苦你了，我想给你做八宝茶喝。

李小男：八宝茶？我只吃过八宝饭，还没喝过八宝茶呢！

随后，徐碧城示意李小男进屋，将配料摆在碗里给李小男看。

李小男：(用手数着)茉莉花，枸杞，红枣，这个是人参？

徐碧城：花旗参。

李小男：真的有八宝啊！

徐碧城：(笑)等以后有机会去重庆，我就带你去茶楼，喝最正宗的八宝茶。

李小男：(兴奋)好啊好啊，我听说过，茶楼里有个大师傅，那把茶壶茶嘴有三尺长，他可以从背后给你倒茶，还一滴不漏。

李小男：是吧？

徐碧城：(点点头)嗯，那个叫苏秦背剑，还有一招叫反弹琵琶，都是茶艺中的绝活。

李小男：哇，喝茶还能喝出花来呢，真的是讲究呢。

喝了一口八宝茶，看着桌子上徐碧城刚端上来的小吃，眼睛都直了。

李小男：怎么这些寻常的东西让你一摆弄，看着就那么让人有胃口呢？

徐碧城：你要是有胃口，那就把它都吃了。

李小男：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

徐碧城拿起火柴划了一下，随后在一管小凹槽里划熄。

徐碧城：小时候家道中落，家里很注意这些。

李小男：怪不得我们家陈深总是嫌弃我呢，跟你一比，我糙得就像个男人一样。

徐碧城：(笑)怎么会呢？这些都是些无用的小癖好，女人就像花，各有各的芬芳，各有各的妩媚。

李小男垂头丧气地捏着手里的糕点。

李小男：我哪儿像朵花呀？我顶多就是个菜。

徐碧城：(被逗笑)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菜也有菜的姿色，你看辣椒很热情，莲藕很剔透，就是白菜也一层有一层的味道。

李小男：(认真地点点头)碧城，那我就是根萝卜，一个字，直！

李小男：是吧？

徐碧城笑着点点头。见徐碧城赞同，李小男傻笑了几声，端起八宝茶。

李小男：好喝。

徐碧城看着李小男这幅天真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李小男脑子里想的是怎么买到这些配料，等陈深来的时候给他做一碗，他肯定会喜欢的。说不定，以后就不嫌弃她了。

李小男：哎，碧城，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这个八宝茶啊？

李小男：我想回头做给我们家陈深喝，这个味道，他肯定喜欢。

徐碧城：(愣)……好啊，我教你。

徐碧城：你做的，陈队长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