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九)

晚上

李小男在红灯笼湘菜馆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没多久，就看见陈深坐着黄包车来了。

李小男：陈深！

李小男：哎，你迟到了啊。

陈深：(看了一眼表)没有吧，刚刚好。

李小男：比我晚到就是迟到，我要罚你吃一碗朝天椒。

陈深不予理会，直接进了湘菜馆。

李小男：哎，你等等我呀！

进去之后李小男点了两个菜，看着陈深心不在焉的样子，想着拿菜单给他点菜。

李小男：你来点吧。

陈深：不用了，你点吧。

李小男：(把菜单放到他面前)必须点两样。

陈深：你刚才点的那两样就当是我点的吧。

李小男：(没好气)好，每样鱼都给我来一份，吃穷你。

一边的小二说：“好的，请稍等。”

陈深：吃穷我？那你饭量挺大啊！

李小男：(喝着茶水)你让我点的。

没有听见陈深回答，觉得有点奇怪，朝陈深看过去，发现他正在看着门口，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徐小姐和她先生。

李小男：(打招呼)哎，唐先生，唐太太！

李小男：这么巧，你们也来吃饭啊！

唐山海：是啊，可惜没座位了。

李小男：哎，跟我们一起坐吧，我们桌子大。

唐山海：啊？

李小男：来啊！

徐碧城从进门起，眼睛就没离开过陈深，拉着唐山海说。

徐碧城：都来了，硬走不合适吧。

说着，就走到了李小男他们那一桌，坐在李小男旁边。

唐山海：其实，今天是我们两个的结婚纪念日。

李小男：真的？太好了，刚好我跟陈深两个人帮你们庆祝。

李小男：哎，唐太太，你喜欢吃鱼吗？

徐碧城：喜欢。

李小男：刚好我点了一桌的鱼。

不知道为什么唐山海一直想要离开的样子，而且有些不自然。

唐山海：这不太合适吧？

李小男：那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跟陈深正愁吃不完呢！

唐山海：(笑)本来说要去吃西餐的，路上突然又改成湘菜，真是拿不准她的心思。

李小男的笑容僵了僵，原来压根就不是什么凑巧啊，大概是徐小姐看见他们才改主意要过来的吧，想来看看陈深。

陈深：(笑)这个女人的心思吧，男人永远都猜不透。

李小男：真是羡慕你们啊，结婚都两周年了，我跟陈深认识还不到一周年呢。

边说着，边给他们倒好茶水。

陈深：哎，我认识你的时候是七月十五号，我们认识还不满七个月。

陈深：再说了，我们算谈恋爱吗？

李小男：算哪，当然算了，我们在一起的日子，你记得这么清楚啊！

李小男：唐太太，你说他是不是太在乎我了，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啊。

李小男双手合十，一副幸福的模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过就是骗骗自己而已。

陈深：那是因为那天刚好是鬼节，我在电影公司门口刚好碰见你这只女鬼。

李小男：(瞪着陈深)嘶～

李小男：(没好气)见过这么好看的女鬼吗？

陈深：这不就是吗？

李小男：……

李小男：哎，唐太太，今天你们纪念日，唐先生送你什么了？

徐碧城：花。

李小男：花啊，送到行动处了吧？

徐碧城：嗯。

李小男：真是太羡慕你了，唐先生真懂浪漫。

李小男：哪像我们家陈深呢，每天只知道剃头，你说他要是只给我一个人剃头吧，我也挺高兴的，可是你说他好像跟全世界女人头发都有关系似的。

陈深：(笑)我喜欢。

李小男：我去个洗手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