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

拿着树枝画圈圈。

我是不被爱的小孩。

不，我是被爱的小孩。

我不是被爱的小孩。

我是……

王楠和一群女生凑到我跟前来。

这是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

老爸和李叔叔打球去了。

我拿着树枝在地上画圈圈。

王楠：韩琼，第二节课来找你的女生是谁啊。

王楠：就下午的时候。

我放下手中的树枝。

我：你问这个干嘛？

王楠：就好奇，打听一下。

我：我朋友啊。

王楠：怎么认识的啊？

我：？

我疑惑看向她。

王楠：就，你高冷嘛，很好奇和你成为朋友的是什么样的人。

可我却在王楠周围的一堆女生身上看到了不同的答案。

我：很好的人。

王楠：有多好，感觉你哥好像对她有意思啊。

看吧，这才是她真正想打听的。

或者是包括她在内的这些女生想知道的。

我：有吗？没注意。

王楠一笑。

王楠：你这个朋友来的时候，你哥。

王楠模仿着我爸理衣领的动作，然后和周围的女生一起揶揄地笑。

有女生说，“我们都看出来了。”

我：……

果然，人在群体中是没有秘密可言的。

有女生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答。

我：最近。

甲:“才认识就成朋友啦，你好单纯啊。”

乙:“我听说这个女生不好。”

我和王楠一起看向女生乙。

我记得她是和王楠一个宿舍的。

我：她不好吗？

我装作迟疑地问。

女生乙正要说话，王楠轻轻打了她一下，制止了她。

王楠：她又听哪个瞎说的吧。

王楠：在我们学校，谁不被说啊。

“可我听说那女的是个白莲花，好多女的都这么讲。”

我：……

好一个心直口快的人设啊。

那位女生观察着我的神色。

我不动声色。

我：是嘛，最近才成为朋友的，我不是很了解她。

“听说她可装了，别看面上跟个白莲花一样，其实很恶心，她还陷害别人呢。”

我佯装惊讶。

我：不可能吧。

我：她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看人是不能只看表面的。”

那一堆女生中有人插了一句。

体育课下课的时候，我跟以王楠为首的女孩子们一起走回班。

我爸直到快打上课铃了才回班。

他一身的汗。

一坐下就拿起水杯嘟嘟地喝水。

喝完拿湿纸巾擦脸。

李叔叔也一样。

我：我们学校，造谣现象很普遍吗？

李勇亮：不吧，大多真的好像。

李叔叔擦着脸，头都没抬。

我爸瞟了李叔叔一眼。

程京：你怎么知道就是真的。

李勇亮：那难不成还能空穴来风吗？

程京：空穴才最容易来风好吧。

程京：你又不是当事人，你怎么就能判断真假。

李勇亮：欸，你今天怎么这么较真，哪个冤枉你了？

程京：现在女生堆里都在传我跟你是一对，说我是基佬，李子，你得负全责。

李勇亮：行。

李勇亮：我对你负责。

李勇亮：我还以为啥事呢。

我：……

我：如果……很多人说……李雯语，是白莲花。

我爸脸色一沉。

李勇亮：李雯语是谁啊？

李勇亮：还没见过白莲花型的女的呢。

李勇亮：现实中……

程京：那说明那些人是蠢货。

程京：说的人坏，传的人蠢，自古蠢坏不分家，什么玩意都出来蹦跶。

李叔叔一顿，瞅瞅我爸，再瞅瞅我。

李勇亮：李雯语不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