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钱

程京：因为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喜欢别人的。

我：哪怕别人长得再好看。

我爸郑重地点了点头。

李勇亮：……

李勇亮：你俩突然这么认真，我有点不习惯。

我：话说，虽然那个男的涂了素颜霜……

我：可万一人家不丑，单纯喜欢涂素颜霜呢？

程京：绝无此种可能。

李勇亮：我觉得没事。

李勇亮：如果按你俩刚刚的说法。

李勇亮：只要程京你让她喜欢上你。

李勇亮：那无论那男的长得帅不帅。

李勇亮：都无所谓啊。

……

我和我爸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程京：有道理。

我：有道理。

我：所以她现在喜欢那男的吗？

死一般的寂静。

李叔叔问询地看向我爸。

我战术性地看着天空。

程京：不会的。

我爸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

他自己都没底！

😓

吃过晚饭后，傍晚时分。

我拿了一瓶葡萄汁饮料，走上学校操场的观看台。

我爸在……

喝啤酒。

我：李叔叔呢？

程京：那。

我爸往篮球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我：爸，你不开心啊？

我爸喝了一大口啤酒。

程京：老婆都要跟人跑了，能开心才出鬼了。

我：也是，除非出轨了。

程京：……

我爸接着喝。

一直到喝完了，他把易拉罐一捏，易拉罐就扁下去了。

程京：你妈高中的时候可花心了。

程京：一天换一个人喜欢。

程京：可到头来，还不是一直喜欢我。

我：额…啥意思？

程京：我说她渣女。

程京：只会让人伤心。

我：那啤酒度数高了？

程京：我没醉。

程京：就是有点累。

程京：其实不止是你妈讨厌高中时期，我也有点……

程京：只不过开心的事情比较多，能让人想不起来不开心的事。

我：可最后你和我妈不还是在一起了嘛。

我：要不然我哪来的。

我爸自嘲一笑。

程京：在一起有什么用啊。

程京：你妈和我，就是有那么一层隔膜在。

程京：忽然一下就特别绝情，忽然一下就……

程京：真冷漠。

程京：我讨厌死你妈了。

程京：……

程京：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他把易拉罐一扔，双手插进头发里，作苦思冥想状。

我有些无语地望向天空。

我：老程同志，你喝高了。

我：我妈和你那么幸福，不要因为一时的情敌，就否认你们的感情，OK？

我爸侧过脸，看向篮球场。

程京：你不懂。

程京：闺女，你不懂。

这老男人，还演上了。

我：不懂啥啊，爸你那时候也就17岁，你那时候怎么就懂了？

程京：我17岁的时候也不懂。

我爸的表情忽然变得委屈。

程京：17岁懂啥啊？你妈怎么就…就那么过分呢！我欠她的啊？

我：有故事？

程京：小孩子家家的少打听。

程京：反正你妈极度小心眼。

程京：好了，快上课了，回班。

我爸起身拍了拍屁股。

然后就往观看席下走。

我揉了揉我的头毛，觉得我爸莫名其妙的。

在回班的路上，还有男生问我要了个联系方式。

我爸走在前头，甩开我一大截，他没看到。

于是我就愉快地把联系方式给了出去。

李叔叔打完篮球回班，正好看到这一幕。

等那个男生走后，他走到了我旁边。

也没提刚刚那个男生要我联系方式的事。

就是兴致勃勃地跟我说。

他今天到篮球场的时候，看到篮球场上有一块钱！

李勇亮：打篮球居然能捡钱！

说完就乐颠颠地往教室跑。

我爸这个时候正好走进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