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香

几团白云能娇腻，紫色流苏只等闲。宛似恋香蝴蝶乱，绿阴深处不飞还。

春天，到处是花香蝶舞。而苓莫身边，也不缺蝴蝶飞舞。苓莫注视着蝴蝶，不仅陷入了沉思……

苓莫：（千万只蝴蝶，也不抵那条小龙。）

苓莫：（或许对于她而言，我也就像这些蝴蝶一样，无足轻重。）

苓莫：（不……她从不知道，早在她认识我之前，我已经注视了她千百年。）

苓莫：（本来，那个人应该是我。）

苓莫放下画具，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她与舞月的联系又有什么呢？只不过是定期通信。而她，略显卑鄙地在信中附上自己的木叶，这样她就能看见舞月。

正在沉思，有点空闲的宋老师过来道。

宋老师：凌莫，有你的信。

不用说，一定是舞月寄来的。苓莫接过来。匆匆打开看，依然是那些内容：她最近读了什么书，有什么感想、和同学之间有什么事，除此之外也就没什么了。

就凭着木叶和那侧面的描述，苓莫旁观着舞月的生活。越是窥探，越想走进去。

梦恩：龙女又来信啦？

苓莫稍稍回神，“嗯”了一声。

梦元：为什么你每次收到她的信都会不开心啊？

苓莫：嗯？我哪里有不开心了！

梦恩：明明就是有，你看你：每次都轻轻蹙着眉头，一点都不笑，那么忧愁。

苓莫不做回答，怔了一会儿，扭头避开两人的视线道。

苓莫：可能是因为，我多少有点喜欢她吧！

梦元：喜欢？

梦恩：那你收到信，不应该很开心吗？

又是一阵沉默。梦元梦恩很有耐心地等待她再度开口。

苓莫：我也说不清楚。

梦元：难道说，这就是人类说的“爱情”？

苓莫嘴角微微上扬，转头看了一眼梦元道。

苓莫：你又懂得什么叫“爱情”了？

梦元：哎呀，猜的嘛！

苓莫：我不知道……

梦恩往苓莫的画纸上看了一眼，好奇道。

梦恩：这是什么？

那是一个小小的眼影盒。舞月正在学化妆（主要是因为礼仪课期末考试要求带妆），苓莫的木叶正好能看见这个小东西，也没留神，笔下就勾勒出了这小东西。

梦元：好像是……什么化妆品？

苓莫：嗯是的，涂眼皮的。

梦恩好奇，四下张望。

梦恩：我没见有这样的东西呀？

苓莫：不是我们这里的。

梦恩：哦？

梦元：啊！是不是她的？

梦元说着，向信封扬了扬下巴。

苓莫：嗯。

梦元兴奋地大笑。

梦元：这好像真是爱情！因为喜欢一个人，就会一直想看着她……

苓莫：呵，她还不知道我在看着她呢！或许，她根本就不会同意我这样做。

三人都陷入了沉思。一会儿，梦元严肃地开口。

梦元：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苓莫眉毛一扬，颇感意外：梦元梦恩两人很少对她的行为提出什么异议。

苓莫：哦？

梦元：当然不可以偷看人家啦！

苓莫：哼，从她还是个小龙的时候我就看着她了，如今又怎么能算过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