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自己吓自己

旁白：不到片刻，林阳迅速回复，

林阳：“老江，你这是在海边遇见人鱼啦？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旁白：江昱一脸黑线，无奈地回复个“无语”的表情包，紧接着认真地追问，

江昱：“我是认真的，老林，我是说你修行多年，知不知道有关这方面的详细记载？给我讲讲呗。”

旁白：林阳几乎是秒回，

林阳：“老江，我以前听我师父讲过，很多年前特总司封印渭河水妖，撕裂的不稳定空间缝隙时，前前前部长用的好像就是这玩意儿的珠子。”

林阳：“不过，这也得看这种精怪的等级修为，而且水中的精怪种类繁多，可不只它们能做到泣泪成珠，具体情况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

林阳：“怎么？你小子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旁白：林阳的这番回复，让江昱瞬间陷入了沉思。他开始仔细回忆着，自己与予辰霄接触以来的点点滴滴，暗自揣测着，

江昱：“该不会……师父他是只鱼吧？”

旁白：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他自己都觉得荒唐至极。

旁白：为了探寻更多线索，江昱又埋头在特总司官网里的图书资料里翻找。他了解到，鲛人虽说能够上岸，但在陆地上停留的时间过长，就极易缺水。就像李礼那种自己熟识的小妖怪，林阳出远门时都得给他准备个水桶才行。

江昱：“这么想来，师父应该不是鲛人啊，可这珠子……”

旁白：江昱眉头微蹙，一脸的纠结。

旁白：想着想着，江昱不自觉地点开了和予辰霄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发送了一条消息，

江昱：“师父，你还在忙吗？”

旁白：然而，他又下意识发了个“我好想你”的表情包，消息刚一发出，他猛然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赶紧撤回。

旁白：却没想到予辰霄，几乎瞬息间回复，

予辰霄：“江昱，你撤回我也看见了。”

旁白：江昱的脸颊“唰”地一下红透了，像地里熟透的番茄。他慌里慌张地敲击着键盘，解释着，

江昱：“呃…师父，那个……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来帮我巩固刀法，真不是你想的那样。”

旁白：而予辰霄在看到江昱的消息后，立马回复着，

予辰霄：“江昱，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接打电话，你打字半天憋不出一句，一直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旁白：江昱顿时尴尬得手足无措，握着手机的手紧了又紧，脑袋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回复。在反复纠结了好一会儿后，他深吸一口气，拨通了予辰霄的电话。

旁白：电话接通后，江昱略带紧张地喊了一声，

江昱：“师父……”

旁白：予辰霄淡淡地应了一声，

予辰霄：“嗯…江昱，说吧。”

旁白：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传来，江昱原本疲倦的心，一下像是被注入了一股活力，顿时变得兴奋起来，迫不及待地说道，

江昱：“那…听起来，师父你没在忙啊。”

旁白：予辰霄依旧语气平静地回道，

予辰霄：“只要想做事，就会有做不完的事，我可没说过，会一直忙的，那你找我还想说什么？”

旁白：江昱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满是关切地说着，

江昱：“师父…这几天降温得厉害，你可得多注意身体，别把自己累坏了。”

旁白：予辰霄轻轻“嗯”了一声，回应道，

予辰霄：“知道了，你也多注意。”

旁白：江昱犹豫了一下，接着又说：

江昱：“师父，其实我就是想跟你多聊聊，最近发生了好多事。”

予辰霄：“那你说，我听着。”

旁白：予辰霄的声音依旧没有起伏。

旁白：江昱想问，但他又咽下去，转而支支吾吾地说着其他的，

江昱：“哎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就是想问问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予辰霄：“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旁白：虽然予辰霄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但这简短的回答，却让江昱感到无比安心。

旁白：江昱心里其实有千言万语，可话到嘴边，却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怎么也吐不出来。最后，他只是轻轻说了句，

江昱：“师父……我有好好工作，好好练刀，好好吃饭。”

旁白：予辰霄应道，

予辰霄：“那就好。”

旁白：又寒暄几句后，江昱结束了通话。他无奈地摇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还是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妥当，再去琢磨那些让人纠结的问题。

———

旁白：周末，由于柯雅见案子迟迟没有进展，加之知晓江昱和徐冕，取证已然完毕，便毅然决定火化了柯冉的遗体。

旁白：江昱跟徐冕对此给予了充分的尊重，毕竟在他们眼里，特别任务局办案凭借的绝非寻常手段，着实没必要一直留存她妹妹的遗体。

旁白：休息这两天，江昱端坐在书桌前，眉头一直皱起，眼下有些淡淡青黑，显然是最近睡眠质量不佳，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电脑，鼠标不断地翻动页面，反复查阅着有关水里精怪的各类资料。

旁白：他内心凌乱无序，思绪纷飞，

江昱：“那日会馆里的那伙人…抓走鲛人，仅仅是为了生产鲛珠吗？但除了这个，还能有什么更隐秘的目的？”

旁白：他边思索，边又查到了，食用鲛人肉能够长生不老，然而，那伙人看样子长期折磨鲛人，却又不让其死去，这种行径实在是太过诡异，令他汗毛乍起。

江昱：“这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他们究竟…在背后搞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交易？”

旁白：江昱想得脑袋都要炸开了，却依旧如坠迷雾，找不到丝毫头绪。

旁白：他满心无奈地摇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江昱：“唉，我还是在修行界，涉足不够，阅历浅薄，所了解的资料，也是残缺不全的。”

江昱：“但想要获得详细的信息，恐怕也只有在总局的资料室里，找到相应的结果，但我为了这个专程跑回京城，这也不太现实啊。”

旁白：江昱只觉无比的苦恼，头发也掉了不少。

旁白：一阵苦思冥想，许久仍毫无所获，这让江昱烦躁不已地狠狠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满心的焦躁让他索性抛开一切，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暂时逃离着恼人的思绪，趁着周末尾声，好好补个觉。

———

旁白：这几日忙完诸事的张易之，在穗城郊区的工作站与徐冕，江昱一番深入交流后，得知他和江昱的调查至今仍一无所获，并且柯冉的遗体也已经火化。

旁白：想到自己既然承接了柯雅的委托，便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再做一番努力。当他了解到柯冉生前，最后见到的人是乔芷曼时，张易之立马决定要再去，找她探寻一番具体情况。

旁白：张易之从李姚那里，费尽周折的打听到，乔芷曼已经不住在市中心的五星酒店，而是搬到穗城的高档别墅区。一拿到她的详细地址，张易之毫不犹豫，马不停蹄地赶赴那里。

旁白：来到乔芷曼那栋豪华别墅门前，张易之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片刻之后，门内传来乔芷曼略带警惕的声音，

，，。。：“谁啊？”

旁白：张易之提高音量，礼貌地表明自己的来意，

。。，，：“乔小姐，我是受柯雅委托，专门来调查柯冉相关事宜的张易之，烦请您能给我些许时间，我有些关键问题，想要向您请教。”

旁白：乔芷曼在弄清楚他的来意之后，这才缓缓打开了门，神色有些迟疑地将他带进屋内。

旁白：两人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相对而坐，张易之提出的问题，和之前江昱跟徐冕，所询问的大致相同。乔芷曼的回答，依旧像之前那般有条不紊，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他。

旁白：张易之目光警觉，一刻不停地仔细观察着乔芷曼的每个细微动作，同时也在集中精力感知着，她身上散发的气息。却依旧未能察觉到，哪怕一丝一毫的异常。

旁白：不过，出于极度的谨慎，他还是隐隐感到不太放心，于是小心慎重地提议道，

。。，，：“乔小姐，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想在您家中布置一个特殊的阵法，您放心，这个阵法绝对不会对您的正常生活，产生任何影响，不知您意下如何？”

旁白：乔芷曼向来对这类神秘学，深信不疑，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

，，。。：“好的张道长，一切全凭您来安排。”

旁白：张易之随即从自己的背包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符箓、红线和铜钱，聚精会神地在客厅的四周，精心布阵。他的动作娴熟流畅，神情庄重严肃，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旁白：不多时，阵法布置完毕，张易之又耐心地向乔芷曼，详细交代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放心地离开了她的住处。

旁白：待张易之走后不久，太阳逐渐下山，夜幕如同一张巨大的黑色裙摆，悄然无声地笼罩了整个城市。

旁白：这晚，乔芷曼在浴室中洗完澡，身上裹着一条柔软地浴巾，慢悠悠地来到卧室的梳妆镜前开始进行护肤。

旁白：起初，一切似乎都再正常不过，可没过多久，他便莫名感到一股沁入骨髓的寒意，阵阵袭来。

旁白：她忍不住起身，随手加了一件外套，嘴里还小声嘀咕着，

，，。。：“这天气真是怪了，也没下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冷？”

旁白：等她重新回来坐下继续护肤时，她心里却总觉得镜子里。仿佛有一道若隐若现的身影，在暗中窥视着自己。

旁白：但她只当是自己太过疲惫，而产生的错觉，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依旧继续着手中护肤的动作。

旁白：就在她不经意间低头的那一刹那，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股极寒的气流紧紧包裹，冷得直打哆嗦。

旁白：他惊慌失措地猛然抬头，竟惊恐地看见镜子里，也有个头发长的几乎拖到地上，身着红白相间的诡异服饰，眼睛全黑没有眼白，皮肤惨白如霜雪般的鬼影，正悄无声息地站在自己身后。

旁白：乔芷曼双眼霎时瞪得滚圆，瞳孔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急剧收缩，慌乱地扭头四处查看，可一圈环视下来，却什么也没发现。她又跌跌撞撞地跑到窗前，用颤抖的双手，将窗户紧紧关闭，嘴里不停地喃喃低语，

，，。。：“哎…早知道，最近不接那么多通告了……”

旁白：她又放下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脚步虚浮地坐回梳妆镜前，搓搓手，刚说了句，

，，。。：“嗨呀~自己吓自己。”

旁白：话音刚落，一抬头，那个令她毛骨悚然的鬼影，竟然再次出现在镜子里，并且这一次以极快的速度，趴在了她的身上。那鬼影的力量巨大无比，压得乔芷曼几乎喘不过气来。

旁白：乔芷曼只觉整个人，如被数百根细针同时扎入般，疯狂的起身拼命挣扎。她手脚并用，不停地踢打、挥舞着双手，试图挣脱鬼影的束缚。

旁白：浴巾在她挣扎中滑落，可她全然不顾，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命。她的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嘴里发出凄厉的尖叫，

，，。。：“放开我！放开我！”

旁白：然而，她的反抗却被鬼影轻易化解，鬼影狠狠用力将她推倒在地。她的身体在与地面撞击时，发出沉闷的声响，疼痛即刻传遍全身各处。但乔芷曼不敢有丝毫退缩，她一骨碌爬起，再次向卧室门口冲去。

旁白：她边拍打门板，边疯狂地扭动着卧室门把手，好看的淡粉色美甲，也因用力过度而断裂，门把手磨破了，她细嫩的手掌，鲜血染红了白色门板，可门依旧纹丝不动。她绝望地哭喊着，

，，。。：“——啊！！别过来！求求你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旁白：鬼影对她的话置若罔闻，再次毫不留情地扑向她，伸出如枯枝般的手指，紧紧掐住她的脖子。乔芷曼双手用力地掰着鬼影的手指，双脚不停地乱蹬，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旁白：乔芷曼好不容易奋力挣开了它的束缚，鬼影见状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着，

&：“呵呵…你就是……最后的灵魂，你就是……最后的灵魂，就差你了……”

旁白：边说边一点点地朝，着乔芷曼四肢扭曲地爬去，每爬一步，地上都留下一道道宛如被灼烧过的黑色痕迹，散发着刺鼻的焦炭味。

旁白：乔芷曼的心中只剩下无尽的绝望，她不顾一切地试图逃出，却依旧被鬼影扑倒，又将其抓起，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又把她扔到床上，鲜血一下浸湿了被褥，她惊恐地哭喊着，

，，。。：“——啊！救命啊！救救我！你别过来！！别过来！！”

旁白：但鬼影下一秒坐在了她的身上，枯瘦地手指来回摸着她的面庞，随后发出一阵阴森至极的冷笑，

&：“啊哈哈哈……作为供养了我这么久的忠实信徒，你就应该乖乖地献上自己。”

旁白：这话让乔芷曼慌乱地看向卧室角落里的供台，只见自己之前摆放的娃娃早已没了踪影，她这才恍惚意识到，眼前这个坐在自己身上的鬼影，就是自己精心供奉了很久的娃娃。

旁白：鬼影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深处，幽幽地出声道，

&：“哼哼……你所渴望得到的，我都已经帮你实现了，现在……该轮到你报答我了。”

旁白：它的声音在卧室里回荡，周身的气息，让天花板的照明灯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