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喜笑颜开地继续主持竞拍：“200两黄金第一次！”

台下无人加价——笑话，现在可是以黄金为单位的竞拍啊，谁家家底这么殷实，就算殷实，敢放在明面上吗？

“二百两黄金第二次！”

仍是无人加价，大堂犹如死水般寂静，泛不出一丝涟漪，掀不起任何波澜，。

“二百两黄金第……！”

“我出250两”那个喊1200两的人咬咬牙，狠下心来继续喊。

李妈妈倒乐意看这一幕，不管最终得主是谁，反正对她来说那是百利而无一害，并且辉月楼也只会赚得盆满钵满。

“250两第一……”

“300两，”声音顿了顿，“别再往上加了，不然我无法保证你今天能体面地从这里出去。”

言外之意就是——你要想继续，我奉陪到底，可若后面我觉得没意思了，你自能抱得美人归，不过到那时你是衣衫完整地出去，还是只穿一条亵裤出去，可就跟我没关系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辉月楼有个不成文规定——一当场结账。如果钱没带够呢，富家公子可以派小厮回去取；普通人家带楼里的几个“保镖”就可以了。

那人听到这话自是怒不可遏，但又没办法，因为他确实拿不出更多的钱。没办法，只好咽下这口气，免得梗得自己不上不下。

包厢里的人没再听到任何动静，便让身边人给老鸨示意继续。

一楼的老鸨可没错过这场争锋，全称一眼都不眨地看着，恨不得冲上去帮人喊，可惜这场争锋结束的很快。

在接受到楼上人传来的信号后，她按捺住自己激动的小心脏：“300两黄金了。还有没有人要加价，最后一次问啊！”

无人应答。

“成交！

当“成交”那两个字脱口而出时，老鸨能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在颤抖，一支舞卖了300两黄金！果然大户人家的主儿不缺钱啊。

竞拍结束，在确认300两黄金即将到账后，她侧身拉过旁边站着的湘芸，双手紧握她的柔荑，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乖女儿，待会儿好好招待这位贵客，招待好了，你和辉月楼的福气就都在后头呢。”

湘芸不作声，只是将手抽出来，向妈妈和台下分别福了福身，转身便下台回房间收拾去了。

老鸨看着女子离开时的娉婷身影突然觉得还是卖低了，但转念一想，这虽都是黄金，可到底数量不同，心里那点惋惜立马消失不见。

“各位公子莫要觉得遗憾，我们楼里其他姑娘也是一等一的好，定能把各位服侍得舒舒服服，让你们来了就不想走！”

说完就招了招手，顿时大厅两侧涌出一大批穿着清凉的女子，扭着细腰将那些男人们拉走。

底下聚在一起的男人们在拍卖结束后搁那儿窃窃私语，低声讨论是哪家公子哥出手如此阔绰。

可当那些舞女一来，他们就自动将此事抛在脑后，搂着腰肢，快步向别地儿走去。临走前有几个人安慰那个出价250两黄金的人。

“郑少爷，你也别太难过了，这湘芸姑娘是好，可其他姑娘也不差啊。”

“你瞧瞧，这脸蛋，这身材，虽比不上刚下去的那位……”说着，亲了一口自己怀里女人的脸，惹得那女子满脸娇嗔。

男人见状猥琐一笑：“但也算得上是妙人儿一个。”

安慰完就搂着怀里人走了，独留那郑少爷在原地气愤。

老鸨看着台下差不多散完的人，本打算上楼去“翠竹”包厢找那位阔主儿，结果余光就那么一瞥，就瞥到了闷闷不乐的250。

“没办法，每位客人都是自己的“衣食父母”，现在“父母”不开心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哄着呗！”

思及此，她轻叹了口气，调转步伐去安慰这250两，哦不，是郑公子。

“公子啊，您别因着气坏了身子，虽然湘芸没归您，但我其他女儿也不错。”转头叫了个明黄色衣裳的女人。

“灵儿快过来。”

“嗳，李妈妈！”

未待灵儿走到身边，李妈妈就一把把她拉过来，推进郑少城怀里，挥挥手中的帕子：“我们灵儿呀，不仅是楼里一等一的美人儿，还听话......”

剩下的话李妈妈没再多说，懂的人都知道其中的含义，偏偏这郑少城跟听不懂似的，阴沉着脸，像根木头桩子一样仍杵在原地。

李妈妈看见郑少城这副模样，低头翻了个白眼，在心里疯狂吐槽。抬头瞬间又换上了标准微笑，朝他怀里的灵儿使了个眼色。

灵儿秒懂，柔弱无骨的小手慢慢抚上他的胸膛，娇滴滴地开口：“爷，奴家带您去别处喝酒。”

不等郑少城反应，李妈妈就福身离开：“那我祝郑少爷您今夜玩儿好。”

被拉走的郑少城只好眼睁睁看着李妈妈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