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番外

钟祈睢三次被拒绝后换来了季如惜的第一次主动邀约。

季如惜发的地址是一家澧州私房菜。

钟祈睢的母亲是澧州人，他在母亲去世之后被外祖父母接去了澧州。

起因是因为他在母亲和兄长的葬礼上晕过去钟家人的冷漠。

他的外祖父母都是大学教授，是知识分子。

澧州菜偏清淡，季如惜从上次钟祈睢在她家吃饭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他吃不了辣。

他们约的晚餐，季如惜坐在预订好的位置上，隔着单层玻璃看着窗外的雨景。

钟祈睢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餐馆门口收伞，动作干练一气呵成。

他的背影挺拔但总给人一种落寞的感觉。

黑色的伞被挂在雨伞放置处，钟祈睢向餐厅里环视了一圈，在窗边的位置看见了季如惜。

等他走近了，“抱歉，路上有点堵车，我来晚了。”

他总会把事情解释得很清楚，也会礼貌性的致歉。

他是出身世家的矜贵公子，从气度到俊朗的外表，无一不在彰显。

“没事，我也刚到。”

钟祈睢在她对面坐下，注意到她手边还有一个白色的纸袋。

他们按序点了菜，气氛有些干冷。

钟祈睢话到嘴边又习惯性咽回去，迟疑又怕唐突。

等菜上齐了，季如惜给他夹了一块排骨，“这家的蒜香排骨很好吃，你尝尝。”

“谢谢。”

“上一次你在局里约我吃饭，我那个时候忙于手里的案子，所以拒绝了你。这顿饭是既作为补偿，又作为感谢。”

说着，季如惜将身旁的纸袋递给了他，“外套也该物归原主了。”

“谢谢。”

一连两句谢谢，气氛再次变得生硬。

或许他们之间本该如此陌生。

他们二人吃完饭后，窗外的雨势小了些。

推开老式的门，冷空气又涌了上来。

“要一起走走消食吗？”

钟祈睢用满是请求的眼神低头看向季如惜。

“好。”

第四次，季如惜没有拒绝。

下雨天，镜头会有氤氲，他们俩在下雨天闯进了取景框。

路灯下越拉越长的人影，来不及按下的快门键，开始于钟祈睢的15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