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无从言语的思念

祠堂内静寂如水，连一丝细微的声响也显得格外突兀！爹爹紧握着那柄沉甸甸的戒尺，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至极的凝重氛围，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在祠堂内，沈姨娘注视着我满是心疼神情的脸庞，倒显得，父亲对我有些淡漠……还未等父亲开口，我眼眶早已湿润，泪水无声地滑落，沾湿我的脸颊。

封清凝略带泣声：“爹爹……”

封佑年眉头紧皱：“你知错在哪里？”

爹爹略显严肃的语气！我不作声，只这不争气的眼泪滴的更快了，滴在地上似是受了好大委屈！

封佑年沉声道：“今日夫子登门来访，言明你已连续两日未至学堂修业。你近日究竟身在何处，心系何事？难道你以为，为父对你的一举一动毫无察觉？”

沈姨娘轻声唤道：“年哥，眼看着申时已至，也该是用饭之时。不如先让凝儿起身，用过饭再议其他，如何？”

爹爹深吸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无奈，缓缓转身推开走出门去。看来，这便是叫我起身用饭的意思了——爹爹果然还是拿我没办法的。

沈姨娘轻抚着凝儿的背，柔声道：“凝儿，你爹爹此刻正心绪烦躁，或许严厉了些，切莫往心里去。”

说完沈姨娘也紧跟父亲脚步离去了，我起身抹了抹眼泪，准备去沈年房里叫上她一起用饭。

到了沈年房内，只见她忙碌的抄写什么？好像是什么诗集，小心翼翼地，看样子宝贝得很，我探过头去。

封清凝轻声唤道：“年儿爹爹让我们去用饭了，这么晚了你还在忙些什么呢？咦～这是什么宝贝呀？让我瞧瞧。”

沈年轻叹一声，道出了今日在街巷中的意外：“凝儿姐姐，今日在街上，我不小心损坏了他人珍藏书籍，我答应新誊抄一份还他。”言及此，她目光里透露出坚定，“许下三日内交付之诺，故而眼下需得加紧些才是。”

封清凝轻声道：“那好吧，你先忙你的。待会儿我悄悄给你送些吃食过来。我先走了，记得别太劳累，抄一阵后就歇息会儿。”

封清凝轻声说道：“爹爹，年儿说她还有书未读完，暂时不过来了，待会儿我将饭菜一并送过去给她。”

封佑年心情低落说着：“凝儿，你何时能将心思用在学业上，你那些个玩耍心思…哎！若是…！…先用饭吧……”

望着爹爹那满含思绪的眼眸，我深知他又陷入了对娘亲无尽的思念之中。爹爹轻叹、我想他心中所想“若我娘仍在，定能教得我知书达礼，温婉贤淑。”我心中亦泛起阵阵酸楚，理解爹爹内心的痛楚，同时也时刻怀念着娘亲的温暖。爹爹自是明白，我内心深处那份对他人母爱的渴望与羡慕，这份无法弥补的遗憾令他深感愧疚。因此，每当我犯错时，他总是难以狠下心来责罚，仅以无奈而温柔又严肃的语调耐心教导，期望我能从中领悟道理。

姨娘也默默地品尝着眼前的菜肴，府中之人，上下皆心知肚明，绝口不提先夫人的名讳。仿佛自她离去的那一刻起，她的名讳便如同被封印一般，仅藏于那些未曾忘却她的人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