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游戏56（月会加更）

傅砚辞将阮澜烛带到一个无人宿舍，关上门。

他把自己读取到的一切关于佐子的信息都告诉了阮澜烛。

阮澜烛：所以说那个江信鸿才是整件事的关键？

傅砚辞：对，那个曾经给予她光明的少年，最终却成为了杀害她的刽子手。

傅砚辞：佐子她等待的和最想得到的，只是一个道歉。

佐子是恨江信鸿，恨他为什么骗她，为什么要帮那些坏人欺负她，为什么不救她。

但实际上，佐子是个容易心软的孩子。

这么久过去了，她最期待的其实是江信鸿发自内心的道歉。

突然的寂静如同空气凝固，阮澜烛背靠在床架上，始终低垂着头，似乎在为某事而感到为难。

久到傅砚辞以为他是不是站着睡着了的时候，阮澜烛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他问了一个让傅砚辞不明所以的问题。

阮澜烛：最后你会变成什么样呢？

傅砚辞：我不太明白你所问的是什么。

阮澜烛：我想知道，你使用“死亡笔记”以后的灵魂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

阮澜烛：毕竟现实世界里并没有灵境。

傅砚辞这下子终于明白阮澜烛要问的是什么了，他也没有选择隐瞒，因为觉得没有必要。

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

他摸向腰包，那个他曾经待了近十年的地方。

傅砚辞：但不是有死亡笔记吗，它就是我最终的归宿。

他猛然凑近傅砚辞，抓在对方胳膊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几乎要扣进肉里。

虽然很疼，但傅砚辞并没有推开阮澜烛，因为他感觉到了他的颤抖和害怕。

阮澜烛：不能停止吗？

傅砚辞：曾经有个人问过和你同样的问题，现在我的回答也同样如此。

傅砚辞：命运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

傅砚辞：就像你阻止不了“门”一样。

于通灵人而言，肉体不过是容器，而灵魂是永远不灭的。

阮澜烛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松开了手，整个人都靠在傅砚辞的身上。

傅砚辞因为重量而往后退了一大步，直到碰到书桌才稳住了身形。

阮澜烛：你真是个残忍的人，连一句欺骗都不肯给我。

傅砚辞：祝英台明知道自己会死，但仍然心甘情愿地化蝶了。

傅砚辞：所以坦然接受，笑对人生，及时行乐就好。

傅砚辞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正在与这具身体逐渐融合，这说明他既定的命运还是会到来。

能够在这个世界走一遭并且遇上阮澜烛，说到底还是他赚了。

因此，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他伸手环上阮澜烛的腰，将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也贴得更近一些。

对方也同样回抱了上来，一再收紧手臂，生怕他像雾气般散开。

阮澜烛：其实我们很般配，我做不了人，你当不了人。

傅砚辞：谁说不是呢。

在那个瞬间，一切都变得沉默而无声，只有彼此的心跳声在独自回荡。

傅砚辞在第一次和阮澜烛握手时就意识到对方不是真正的人，但他并不在乎这些。

实际上，答案在雪村的那个夜晚就已经给出。

犹记得那晚他坐在古井边沿，阮澜烛步步向他逼近，每一步都伴随着他内心的颤抖。

阮澜烛：但她只是一个 NPC，一堆虚拟的数据。

他的眼神犀利，目光如炬，犹如在黑夜中燃烧的火焰。

他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真理，那种能够解释他们生存意义的真理，那种能够让他们继续前行的力量。

傅砚辞：即使她是一堆数据，但也有完整的人生。

阮澜烛：你觉得……他们是“人”？

傅砚辞：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他们，但我认为他们就是人。